樂樂文學網 > 靳少,吻安 > 第11章 舟哥吃味:背著我在跟哪個野男人通電話呢?
  晚上的時候,許簡一接到了父親許振江打來的電話。

  許振江在電話里說,“我都聽言言說了,那事是你媽不對,爸替你媽跟你說句對不起。”

  道歉都得別人來幫道?

  失望攢多了,也就不會再失望了。

  許簡一面色淡淡地說,“不是您的錯,您不必跟我道歉。”

  許簡一是真的不覺得這有什么。

  畢竟……

  她對親生父母的期待,早在一個月前,他們選擇先救許知言那一刻,就徹底沒了。

  不是所有的親緣,都能血溶于水。

  分隔太久的親人,終究也只是一對流著相同血脈的陌生人。

  他們于她而言,不重要。

  許振江一聽許簡一這話,不由沉默了幾秒,隨后他才嘆息道,“你是不是還在怪你媽那日選擇先救言言?”

  許簡一沒有說話。

  她該怪的不是嗎?

  對她有所虧欠,口口聲聲說要彌補她的母親,在她和許知言一起被劫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她。

  許振江也知道這事是妻子做得不對。

  但他也是能明白妻子為什么會這樣選擇的。

  妻子培養了許知言十七年。

  這十七年的時光,早已讓這對不是親母女勝似親母女了。

  許簡一到底是和他們分開太久,沒有太多的感情基礎,在那樣的情況下,妻子下意識選擇先救養了十七年的養女,也是情理之中的。

  許振江試圖讓許簡一理解妻子,“言言心臟不太好,她受不了刺激,你媽也是怕她有事,所以才會選擇先救的她。”

  許振江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一一,你媽媽是愛你的,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愛你而已。

  后面,警方不也是平安無事的把你救出來了嗎?

  你能不能,別因為這點事情,跟你媽鬧脾氣了,你好不容易才回到這個家,爸爸真的希望你能融進這個家里來。

  言言比你小一個月,你可以把她當親妹妹,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行嗎?”

  聽到許振江那句平安無事的許簡一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有點薄涼。

  平安無事?

  許簡一回想起當時驚險的一刻,心底不由覺得諷刺。

  不是警方平安無事的把她救出來。

  是她恰好有自保的能力,讓自己毫發無損地等來了警方的救援。

  原本就對這段親情感到疲倦的許簡一在聽到許振江的話后,忽然沒了要堅持的勁。

  她對許振江說,“本就融不進的世界,何必強行去融。她并不是那么喜歡我,又或者說,她曾經試圖去喜歡過我,但我還是無法像許知言那般,讓她喜歡。”

  “與其讓大家都不快樂,還不如各自安好。”

  許振江一聽這話,不由慌了,“一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簡一嗓音輕快而果斷地道,“許先生,你們南城許家的女兒我許簡一當不慣,我還是覺得當山里許氏人家的女兒更自在。”

  “很感激您和許夫人這三年的照顧,但以后許簡一的生死與你們無關。”

  許簡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年了。

  她努力融進這個家。

  可是無論她怎么做,她都無法真正的與他們成為一家人。

  既然融不進去,又何必再去融呢。

  沒必要給自己平添委屈。

  許家。

  被掛斷電話的許振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半晌,他才扭頭去瞪身后,一邊涂身體乳一邊心情愉快哼著小曲的妻子,“你到底對一一做了什么!”

  正往身上涂抹身體乳的秦華忽然被丈夫一吼,她頓時不高興地拉下了臉來,“什么我對她做了什么?”

  “一一要跟我們斷絕關系,你滿意了?”

  “什么?”秦華一愣,隨后她便是氣笑了,“就因為我誤解了她,她就要跟我們斷絕關系?簡直可笑!”

  “你是不是還說什么讓一一聽到了?”

  許振江再了解妻子不過了。

  秦華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哪有說什么。”

  話音剛落,她就想起自己之前和許知言說的那些話。

  她眼底掠過一絲懊惱。

  “你到底說什么了!”

  許振江一看妻子這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我不就是跟言言偷偷抱怨了幾句她么,她至于那么小氣嗎?再說了,我說的本就是事實,她本來就比不過言言啊。”

  秦華沒有反思自己的不對,反而還覺得許簡一矯情玻璃心。

  她不就跟養女抱怨了幾句,她至于要跟他們斷絕關系么。

  搞得她怎么了她似的。

  真是晦氣。

  “她為什么比不過言言?”

  “還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要是她沒有被人販子抱走,她至于會被山里的那家人養歪?”

  許振江差點要被妻子氣死,他氣咧咧地訓斥妻子,“秦華啊秦華,你糊涂啊。你忘了你之所以疼愛言言是因為什么了么?

  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當初不小心弄丟了她而自責,故而才將對她的愛都給了言言。

  如今她回來了,你反倒嫌棄起了她來,有你這么當母親的嗎!”

  比起秦華,許振江倒是沒有嫌棄過許簡一。

  畢竟許知言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并不是不疼她,只是分離太久,她又是大姑娘,他不知如何去疼罷了。

  “我……”

  秦華被丈夫訓斥得無地自容。

  她略微委屈地說道,“我也嘗試過去愛她的,可是你看她都做了什么啊,她在我帶她出去參加酒會的時候,把我小姐妹的哥哥的頭給砸破了。”

  她也想過好好彌補她,好好疼愛她的啊。

  可她一回來,就給她丟那么大的臉。

  在她說她的時候,她還聲稱自己打輕了。

  就她那樣的反骨,她想疼卻怎么都疼不起。

  她真的太不如言言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

  秦華這話直接點燃了許振江的怒火,“你親閨女都被人占便宜了,你不護著她就算了,你竟然還嫌她給你丟人了?”

  “我……”

  秦華還想反駁點什么。

  但許振江卻沒心思聽她狡辯,他直接不容置喙地說,“你去給一一道個歉,我爸八十一大壽,一一不能缺席。”

  “哦。”

  秦華在外頭如何威風,在丈夫面前終究只是個軟柿子。

  見丈夫發威,秦華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應承著。

  門外。

  剛要給夫妻兩人送燕窩的許知言在聽到里面的對話后,眼底掠過一絲陰翳。

  半晌。

  眼底的陰翳散去,她才抬手敲響了夫妻臥室的門,“爸,媽,你們睡了嗎?我來給你們送燕窩。”

  -

  許簡一這邊。

  她剛結束和許振江的電話,就被從浴室出來的靳寒舟給一把抱住。

  靳寒舟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薄唇湊近她纖細的天鵝頸,溫熱的氣息曖昧撩人地灑在她的頸間,“背著我在跟哪個野男人通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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