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靳少,吻安 > 第93章 心猿意馬【五千字】
  靳寒舟低頭吻了吻許簡一的發頂,如此說道,“聽說我寶寶被人欺負了,我回來看看誰那么不長眼,敢欺負我寶寶。”

  許簡一當場愣住,她仰頭看向男人,“你特意跑回來,就因為這個?”

  靳寒舟沒有回答許簡一這句話,而是低頭看向她,語氣沉悶地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口中的兼職是在ktv上班?”

  “唔……”這個要怎么說呢。

  許簡一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算了……”靳寒舟見她支支吾吾,大概是猜到了,她不方便說。

  他出聲緩解她的為難,“走吧,回家了。”

  靳寒舟松開她,轉身將車門打開,霸道又不失溫柔地將她塞進了車里。

  坐上車的許簡一下意識說,“車,張嫂的車……”

  “會有人把它騎回去。”

  靳寒舟將她摁在座椅上,俯身進去替她將安全帶系上。

  跟著他起身走到駕駛座那邊拉開車門,彎身坐了進來。

  靳寒舟坐進來后,許簡一偏頭看向他。

  他骨相帶著天生的冷傲,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比較凌厲冷酷的感覺。

  但笑起來的時候,卻痞壞痞壞的。

  見男人薄唇緊抿,許簡一不由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是不是生氣了?”

  能看出他在生氣,她倒也沒有那么呆了,靳寒舟理直氣壯地說,“我媳婦讓人給欺負了,我不該生氣嗎?”

  “沒被欺負……”

  許簡一小聲地辯駁。

  靳寒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的使勁,“都讓你舔鞋了,這叫沒欺負?”

  想到顧西玨在電話里說的話,靳寒舟就不由繃緊腮幫,眼眸迸發著冷厲的寒光。

  “都叫你舔鞋了,你身手留著干嘛?”

  “不是跟你說了,就算你把天捅破,也有我給你撐著,你在顧慮什么?”

  靳寒舟惱她明明不用受欺辱,卻硬生生接下了這份欺辱,叫他心疼死了。

  許簡一并非毫無底線的容忍徐凱的,“我本來要出手的……”

  靳寒舟抬手揉了揉她發頂,面容頗為陰鷙,“以后誰再敢欺你辱你,都給我揍了再說!”

  “嗯。”

  許簡一點點頭。

  隨后她抬手握住靳寒舟的手,眸光溫溫柔柔地望著他,說,“你別生氣了。”

  “你護好自己,我就不會生氣了。”

  靳寒舟到底還是生氣的,不是氣許簡一,而且氣徐凱。

  敢欺負他的女人,誰給他的臉!

  見他還氣著,許簡一微微咬唇,眼珠子轉了幾下,而后對靳寒舟說,“靳寒舟,你把臉伸過來。”

  “嗯?”

  靳寒舟聞言,不明所以地將臉湊向她。

  許簡一解開安全帶,起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吻,“你不要再生氣了……”

  是討好也是無意識的撒嬌。

  她含情盼盼地望著他,眼神好似會拉絲,歪歪膩膩,纏纏綿綿的,令人心旌蕩漾。

  靳寒舟受不了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在心里低喃了一聲妖精,便傾身過來按住她的后頸,吻了上來。

  許簡一鴉羽般好看的睫毛輕輕一顫,隨后,她緩緩閉上眼睛,同時,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配合的張嘴迎合男人的吻。

  深深淺淺地吻了一通。

  兩人都分外動情。

  小別重逢,兩人的身體都無比的渴望著對方。

  靳寒舟額抵著許簡一的額,手捧著她的臉,滿眼情欲地睨著她,

  “本來想等回家的,但被你這么一勾,我等不及了。”

  他指腹摩挲她臉上的嫩肉,建議,“去酒店?嗯?”

  “嗯。”許簡一點頭。

  靳寒舟立馬松開她,伸手幫她將安全帶重新系上。

  他自己單手扣上安全帶,便火速地將車子開了出去。

  在附近找了一個五星級酒店。

  靳寒舟牽著許簡一走了進去。

  接過前臺遞過來的房卡和身份證還有銀行卡,靳寒舟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許簡一直奔酒店的電梯。

  電梯里。

  許簡一問靳寒舟,“你卡沒被停掉?”

  靳寒舟微笑,“我好大哥怕我這個好弟弟沒錢吃飯,會回去跟他搶繼承人位置,所以特意給我的。”

  許簡一,“……”

  一個敢給,一個敢接。

  真是對奇葩兄弟。

  電梯很快就到了。

  靳寒舟拉著許簡一快步走出去。

  來到開好的房間,將門刷開。

  靳寒舟就迫不及待地將許簡一抵在門口的墻壁上吻了下來。

  許簡一翹臀抵著門口的鞋柜,頭微仰,動情地承受著靳寒舟那熱切,又充滿思念的吻。

  靳寒舟捧住許簡一的翹臀,幫助她坐上鞋柜。

  許簡一身體騰空后,立馬主動地將雙腳纏到靳寒舟那結實緊致,比較細的勁腰上。

  兩人緊密不分地纏在一起。

  靳寒舟很滿意許簡一的主動。

  她性子悶騷,越是主動,就代表,她心里是想他的。

  在門口那纏纏綿綿地吻了幾分鐘。

  靳寒舟抱起許簡一,邊吻邊走向房間的大床。

  兩人一起跌在床上。

  自此之中,他們的唇都未曾分開過。

  -

  卓家。

  卓宇珩將孟芊芊從車上抱了下來。

  如今大半夜,傭人都睡覺了。

  別墅里只留了微弱的壁燈。

  卓宇珩沒有驚擾任何人,直接抱著孟芊芊上樓去了。

  進了臥室,低眸看著滿身酒氣的孟芊芊,卓宇珩犯起了難。

  他中度潔癖加強迫癥,他受不了女人不洗澡上他床。

  而且還是一個喝醉了的女人。

  可是家里沒有其他的床了。

  老太太為了讓他們獨處,把家里所有能睡的房間都給封起來了。

  卓宇珩深深吐息,最后還是忍著潔癖的難受,將孟芊芊放到了床上去躺著。

  將人放下,剛要起身的時候,脖頸忽然被人一把環住。

  跟著,他的臉就被帶著貼在了女人那柔軟的胸口。

  “……”

  過分柔軟的觸感讓卓宇珩這個老處男驀地漲紅了耳根。

  他雙手支撐床面,意圖坐起來。

  然而孟芊芊把他纏得死死的。

  “大黃,別動,讓媽媽抱抱。”

  卓宇珩,“……”

  大黃是條金毛犬。

  是孟芊芊養了好幾年的寵物。

  現在就在卓家養著。

  孟芊芊拍戲的時候,大黃是徐凱在幫她養,這也是孟芊芊明明不想有婚前性行為卻讓徐凱住她公寓的主要原因。

  平日里只要孟芊芊在家的時候,大黃就跟著她。

  孟芊芊很看重大黃,大黃也很依賴孟芊芊。

  每次孟芊芊拍完戲回家,大黃都會守在她床邊,陪她睡覺。

  因為大黃老是愛趴孟芊芊的身上,所以孟芊芊現在才會把卓宇珩當成大黃。

  先是半夜被當成她媽,現在又被當成她的狗,卓宇珩覺得自己能被氣死。

  不過……

  鼻間不斷滲入的沁香讓他晃了晃神。

  孟芊芊今天噴的香水是木質香,淡淡的木質香帶了少許溫柔,很高級的味道,五分純,五分欲。

  女人柔軟的身軀讓卓宇珩這個未曾開過葷的老處男有點心猿意馬。

  好在下一秒,環在脖子上的手就松了力度。

  卓宇珩連忙掙脫開她的手,坐起身來。

  從床上起身,快步走進浴室。

  卓宇珩走到盥洗臺前,打開水龍頭,捧水洗了把臉。

  身體異樣讓卓宇珩異常難受。

  他偏性冷,平日里除了早上的自然反應,幾乎沒有對什么女人有過生理反應。

  可剛剛被孟芊芊按著頭壓在她胸口時,他起反應了。

  卓宇珩繼續捧水洗臉,試圖將身體的異樣給壓下去。

  對于沒有過性生活,沒有任何癮的老處男而言,哪怕有反應,忍忍就能消了。

  臉洗得差不多,卓宇珩的生理反應也下去了。

  不早了。

  卓宇珩明日還要去公司。

  他拿孟芊芊的毛巾打濕,出來幫她擦了擦臉,還有手臂,然后就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卓宇珩便在他平日睡的那邊躺了下來。

  床很大。

  兩人的中間至少隔著一米寬。

  卓宇珩閉眼。

  約莫過了十分鐘的樣子。

  卓宇珩睜開眼。

  他低眸看著忽然纏在他身上的女人,絲毫不意外。

  每次孟芊芊一沾酒,就會忘了他給她定的‘不準越界’的條例。

  過去對孟芊芊投還送抱避之不及的卓宇珩并沒有和往常那般,將孟芊芊推開。

  反而是緩緩地轉過身去面向孟芊芊。

  看著孟芊芊恬靜的睡容,卓宇珩鬼使神差地抬手伸向她臉頰。

  輕輕將她額前幾縷掩蓋她面頰的卷發給撥開。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

  孟芊芊長得明艷動人,明眸皓齒,一雙微笑唇,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甜。

  目光落在女人那櫻粉色,很是好看的微笑唇上時,卓宇珩不禁想起那日一觸即離的柔軟觸感。

  他微不可查地上下滾了滾喉結。

  也不知孟芊芊夢見了什么,小嘴忽然嘟起,嘴里呢喃了一句話。

  說的太模糊,卓宇珩沒聽清說的什么。

  看著孟芊芊那嘟起的小嘴,情不自禁一般,卓宇珩忽然低頭,朝她飽滿誘人的唇湊了過來。

  還沒等卓宇珩碰到那粉嘟嘟的唇,原本熟睡的女人突然張開眼。

  跟著啪的一下。

  他臉上就挨了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緊隨而來的,還有女人那甜美霸氣的聲音,“哪來的登徒子,敢占姐便宜,給姐死!”

  卓宇珩,“……”

  -

  酒店。

  只開了氛圍燈的床上,許簡一赤著雙臂趴在那上面。

  她睡容恬靜,雙眸緊閉,如密梳一般的睫毛自然的翹起。

  一旁,赤著上身,腰間圍著一條浴巾,露著迷人胸肌和性感腹肌的靳寒舟正在和人通電話。

  他一邊抬手撫摸許簡一的臉頰,一邊聽那頭的人回稟。

  “少主,您讓送去帝宮的那個男人,因為連續舔鞋,嘔吐到脫水,現已經送往醫院救治了。”

  “沒死就繼續,他那么愛讓人舔鞋,那就讓他舔一個月!”

  他倒要看看,日后他還敢不敢冒犯他的女人。

  “是。”

  結束通話,靳寒舟撿起地上的衣服往上套。

  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后,他撿起許簡一的衣服,一一幫她穿上。

  許簡一迷迷糊糊間感覺靳寒舟在幫自己穿衣服,她眼睛都沒睜開眼,意識朦朧地問他,“怎么了?”

  “回家了,寶寶。”

  “嗯?”

  許簡一滿臉迷糊。

  靳寒舟也沒解釋。

  幫她穿戴好,便俯身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繼續睡她的覺。

  許簡一困頓得不行,也就沒有管靳寒舟到底要干嘛。

  她迷迷糊糊的,便又睡了過去。

  靳寒舟抱著許簡一去退了房,便帶她回別墅了。

  靳寒舟事情還沒辦完了,他把許簡一帶回別墅安置好。

  把視頻接通后,他把她手機放在床頭對著她。

  隨后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逗留了片刻,他才起身離開了臥室。

  睡夢中的許簡一渾然不覺男人的離開,睡得一臉香甜安逸。

  ——許簡一這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多。

  醒來沒看到靳寒舟,許簡一目光怔怔地坐在床上。

  隨后她下床去洗漱。

  洗漱好,她拿著手機下樓去了。

  張嫂在中央廚房那忙活,看到許簡一從樓上下來,朝她微微一笑,“簡一醒啦?”

  許簡一笑著嗯了一聲,然后問,“張嫂,靳寒舟呢?”

  “二少?”張嫂愣了愣,隨后說,“二少把您送回來,就走了啊。”

  “走了?”

  許簡一一愣,而后她下意識按亮手機,去給靳寒舟發信息。

  剛點開微信,就看到了她和靳寒舟的聊天信息框里,有個長達兩百分鐘的視頻通話記錄。

  是從早上的五點鐘開始的。

  看到視頻通話時的那一瞬間,許簡一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特別的感動,特別的窩心。

  靳寒舟愛一個人時,他不跟你藏著掖著的,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看的那種。

  在這段感情里,許簡一絲毫都不會覺得這人不愛她。

  因為他愛得如此張揚,如此明顯。

  回過神來,看到靳寒舟下面發的信息,許簡一的心情就沒有那么美好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

  【寶寶,哥哥走咯】

  【事情還沒忙完,哥哥還得回去一趟】

  【雖然很想讓你不要再去ktv上班了,但我想你有你的原因】

  【無論什么原因,都別再讓自己受委屈了】

  【你都不知道昨晚顧西玨打電話給我,說你被人羞辱,還挑釁我,說我若護不了你,就把位置讓給他的時候,我有多生氣,多想殺人】

  【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你要護好自已,知道嗎】

  隔著文字,許簡一都能感覺得到靳寒舟被挑釁時有多生氣。

  她打字回復靳寒舟,【我不是需要你呵護的菟絲花,我也不需要你隨時隨刻來保護我】

  頓了頓,她又打字說,【在我心里,你無可替代,他,取代不了你,而我……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靳寒舟沒有回復信息,估計是在忙。

  正巧張嫂喊吃飯,許簡一就放下手機,去洗手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許簡一收到了孟芊芊發來的信息。

  她在信息里說,【嗚嗚嗚,一一寶貝,我闖禍了,我把我老板給揍了。】

  許簡一,【你為什么揍他?】

  孟芊芊,【我以為他占我便宜,我就把他給揍了】

  許簡一,【那他到底有沒有占你便宜?】

  孟芊芊,【好像……沒有。倒是我,占了他便宜……】

  許簡一,【……】

  許簡一,【他什么反應,要打回來?】

  孟芊芊,【那倒沒有。】

  許簡一,【那你哭什么。】

  孟芊芊,【我怕他要我賠醫藥費。】

  許簡一,【……】過度腦補了吧。

  卓先生,不像缺錢的人。

  孟芊芊,【不過他氣壓好低,好可怕。我總覺得他想打回我。】

  許簡一給她一個提議,【找老太太庇護你。】

  孟芊芊,【好主意!】

  -

  和孟芊芊結束聊天,許簡一安靜吃飯。

  吃過飯后,許簡一還是沒有收到靳寒舟的回信,她猜他可能在忙。

  她也沒有一直盯著聊天信息框不放。

  她上樓,畫稿子去了。

  只畫了三小時,許簡一便上班去了。

  騎得還是張嫂的小毛驢。

  剛到ktv,許簡一就讓經理給喊了去。

  經理滿是敬畏地看著她說,“簡一啊,你以后就負責至尊包廂,你也不用把手機放起來了,就隨身帶著吧。”

  許簡一,“……”

  許簡一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來經理對她多了一份莫名的敬畏。

  她猜測,可能是靳寒舟跟經理說了什么。

  靳寒舟的好意,許簡一無法拒絕,她換上制服,便出發去至尊包廂候著去了。

  男人今晚又沒有來。

  警方負責人說他賭上癮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待在賭場。

  他仗著身上攜帶炸彈和槍支,賭場的人不敢動他,便在人家賭場里各種豪賭,輸了不給錢,贏了就拿錢,態度很是囂張。

  對于這種張揚又囂張的犯罪分子,警方采取的也只能是按兵不動,等候最佳時機逮捕他。

  男人也很狡猾,也很聰明。

  怕警方忽然對他出手,所以他去的地方,都是人流流動最大的地方。

  住在大酒店,去玩也去人流最多的地方。

  這家ktv男人來了四次。

  有兩次是連著來的。

  警方也不知男人為什么會那么執著于這家ktv,但他們相信男人還會來的,所以便讓許簡一繼續待在ktv,靜觀其變。

  反正暑假,許簡一時間可以隨意調節。

  她就當自己在這打工了。

  能蹲到男人,她就出手。

  蹲不到,那就是警方的事情。

  左右她也沒有什么損失。

  -

  男人沒等來,狗皮膏藥倒是等來了。

  看到經理迎著一身白的顧西玨從包廂門口進來,許簡一這才知道,讓經理給她特別對待的人,不是靳寒舟,是顧西玨。

  其實顧西玨和靳寒舟都說了的。

  只是顧西玨忽然出現在這,許簡一便以為都是顧西玨的功勞了。

  她當即有點抵觸。

  靳寒舟安排的,許簡一可以旁無責貸地享受。

  但顧西玨安排的……

  她享受得不踏實,也不該享受。

  許簡一以為自己把話說得那么明了,顧西玨也該死心了。

  但他非但沒有,他還給她搞了個特權,這讓她很無語。

  經理一出去,許簡一便問顧西玨,“為什么要讓經理給我優待?”

  顧西玨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不愿意我給你另外安排工作,我只能以我的方式來了。”

  許簡一有點頭疼,“顧西玨,我想我昨晚說得很清楚了。”

  她近乎郁悶地說道,“你這樣,有意思嗎?”

  顧西玨沒有回答許簡一的話,而是看著她,表情略微落寞地說,“今天我生日。”

  許簡一微微一愣。

  顧西玨平日里帶著邪氣的眼眸此時帶了幾分許簡一看不懂的悲痛與哀傷,“陪我過一下生日吧。就當是——”

  頓了頓,他才又說,“還我之前幫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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