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乃是天子!坐上帝位的人,若是真的不辨是非,那也坐不穩帝位。”
慕容燁如今才知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竟真的以為皇后是心地良善之人,父皇是昏庸無道之人。
深宮里的人,誰沒有狠心的時候?為達目的,狠些心算什么?
“母后!求母后從輕發落兒臣。”
“哼!如今知道求饒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人貴有自知之明,千萬不要奢望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你的生母出身卑微,不過是宮中一介賤婢,竟妄想皇后之位與太子之位?你們母子,太不自量力了。”
慕容燁此刻的狠,達到了頂點,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在心里默默記住這一日。
“襄王肆意打罵襄王妃,不能善待發妻,實乃畜牲。罰俸三年,禁足襄王府半年。你可服?”
“兒臣心服口服。”
“襄王妃在你禁足的這段時日,便留在宮里,為太后抄寫佛經,好好養傷。你可有異議?”
“兒臣不敢。”
“好了!你可以出宮,回府禁足了。”
“兒臣告退。”
慕容燁走之前,還特意看了眼德妃,三十下已經結束,德妃的臉紅腫的嚇人,可慕容燁也不敢上前看望,只能先行離開。
德妃的臉,火辣辣的疼,不敢用手觸碰。
皇后走過去,笑道:“妄想與本宮爭?你該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區區一介賤婢,也妄想后位?可笑至極。”
“臣妾知錯,皇后饒命。”
“送她回宮,禁足一年,撤了她的綠頭牌,不許再侍寢。”
“是!”
德妃這下,是徹底失寵了。
未央宮終于安靜了,慕容煜來到皇后面前,為她拍手叫好,“母后太霸氣了,早就該這樣了。”
“少來。你們兩個怎么也過來了?”
“母后以為,皇嫂與安樂怎么會來告知母后此事?自然是兒臣的手筆了。”
“我說呢!”
這時崔婧婉從偏殿過來,跪在皇后面前,行跪拜大禮,“兒臣多謝母后救兒臣于水火,多謝母后。”
皇后趕緊將她攙扶起來,安撫道:“好孩子,趕緊起來。”
崔婧婉哭的淚流滿面,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在他手里了此余生。
沒想到皇后會幫她,雖不能徹底逃離他,可她已經知足了。
“兒臣真的多謝母后,這段時日,兒臣苦不堪言,他就是一個畜牲。”
慕容煜是因為她是顏華的表姐,這才愿意幫她,如今看到她的慘狀,心中也多了幾分同情。
這個慕容燁,真是一個畜牲。
“好孩子,都過去了,這段時日,你就住在壽康宮,陪太后誦經,外人也不會說什么,這對你的名聲也不會有損。”
“多謝母后,兒臣定會好生抄寫佛經,陪皇祖母誦經祈福。”
“好!帶襄王妃去壽康宮吧!”
“是!”
崔婧婉哭哭啼啼的離開,總算是了卻了這樁事,皇后也松了口氣。
“好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當初就不該讓他娶崔氏之女,如此尊貴的出身,竟還能被他如此羞辱。都是你們那個混賬父皇做的孽,生出這種畜牲來。”皇后氣的直接破口大罵,連規矩都不想守了。
慕容熠慕容煜兩臉震驚,還是第一次看見母后這般……
“母后,您消消氣。別跟父皇一般見識,兒臣與皇兄絕不會跟他一樣,您放心就是。有兒臣在,今后母后就等著享清福吧!”
“你小子,又憋著什么壞呢?”
“沒有。”
“趕緊說吧!”
“母后這兒有沒有什么名貴玉鐲,兒臣想送給顏華一對玉鐲,可兒臣找遍了整個玉京的鋪子,也沒找出一對合適的來,都太庸俗了。”
慕容熠笑道:“送玉鐲,代表愛慕守護之意,你這心思也太明顯了。”
“皇兄別拆穿我,我與顏華婚事定下來后,都沒送過她什么好東西,母后您到底有沒有?”
皇后自然是有的,她為顏華敬茶時就準備了一對瑪瑙玉鐲。
“有啊!不過是母后留著等顏華敬茶那日送給顏華的,這若是現在給了你,母后到時送什么?”
“母后那么多好東西,還怕少一對玉鐲嗎?”
“你這混小子,現在就惦記上母后的好東西了?”
“哎呀!母后,反正都是要送給您兒媳的,兒臣送與母后送有什么區別?”
皇后最終肯定是答應了,不過就是一對玉鐲,說不上舍得舍不得。
“好!”
“多謝母后。”
“行了行了,趕緊都回去吧!母后也要去一趟壽康宮,跟你們皇祖母解釋一番。”
“兒臣告退。”
慕容熠慕容煜離開未央宮,慕容熠急著回東宮,腳步走的快了些。
慕容煜問道:“皇兄,你走這么快干什么?”
“安樂陪著婉兮,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安樂雖玩鬧了些,但知道輕重,怎么自從皇嫂懷孕之后,皇兄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等你的顏華有了你們的孩子,你就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了。”
慕容煜早就迫不及待了,只是一想到顏華對生育之事恐懼,他也不想逼她,這事總要慢慢來才是。
“好!那恭送皇兄了。”
“派人盯著襄王府。”
“我知道。走了!”
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回東宮,一個出宮去寧國公府,去告知顏華這個好消息。
慕容熠到了東宮,便急匆匆的回承乾殿。
此時安樂正陪著盧婉兮,兩人正在下棋。
安樂公主眼看就要輸了,剛落下一子,便立刻反悔了。
“不對不對,我重下。”
盧婉兮搖搖頭,隨后落下一子白棋,笑道:“勝負已見分曉。”
安樂公主又輸了,長嘆一口氣,“我這腦子,真是太笨了,不如皇嫂聰明。”
“人各有所長,下棋又不是你的長處。”
“可是皇嫂怎么會的這么多?琴棋書畫有你不會的嗎?”
“我也不是完人,刺繡就不行。”
這也是安樂公主的痛處,不管皇后如何教,她的刺繡依舊是一言難盡。
“這可能是我與皇嫂唯一的相似之處了。”
“你這是對自己放棄了?”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我身為父皇母后的女兒,卻不能讓父皇母后驕傲,跟兩位皇兄一比,我真的太一無是處了。”
盧婉兮趕緊安慰道:“瞎說,誰敢說你一無是處?”
“他們肯定不敢當著我的面說了,私底下肯定是這么說的。”
“可你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女兒,大齊唯一的嫡公主。僅憑你的身份,就已經壓他們一頭了。這個世上沒有完美之人,所有人都有缺點,也有優點,你要相信自己很好很好,這才是身為嫡公主該有的傲氣。”
“皇嫂說的對。”
這時慕容熠走了進來,安樂公主見到他,便很識趣的起身告辭。
“既然皇兄回來了,那安樂就不打擾皇兄皇嫂了,先回未央宮了。”
“嗯!”
慕容熠直奔盧婉兮而去,溫柔的問道:“身子怎么樣?”
“臣妾都好,殿下不用擔心。”
安樂公主都沒眼看他們,但走之前,還特意問道:“對了皇兄,母后是怎么處置慕容燁的?”
“罰了三年俸祿,禁足半年。賞了德妃三十個耳光,禁足一年。讓襄王妃這段時日留在壽康宮,陪皇祖母誦經祈福。”
安樂也沒有驚訝,這也算是好消息了。“行吧!雖然不能徹底救二嫂于水火,也算是給她撐腰了。”
“此事畢竟事關皇室顏面,也只能從輕發落。”慕容熠說道。
“皇兄說的對,就是便宜了他們母子。父皇驚動了嗎?父皇沒護著他們母子?”
“自然是驚動了,不過父皇腦子還不算糊涂,就是想護也護不了。有母后在,父皇怎么可能護著他們母子?”
安樂公主興奮極了,她的母后就該如此,這些年一直都是為了他們兄妹三人,母后是一再隱忍,如今終于不用忍了。
“總算是聽到了好消息,那安樂就先回宮了,安樂告退。”
慕容熠扶著她坐下,看到了她們兩人剛剛下完的棋盤。
慕容熠都不用猜,便知道執白棋的是婉兮,“白子是你,黑子是安樂。”
“殿下如何知道?”但下一秒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太傻了,安樂公主是他的妹妹,自然是再了解不過她的棋藝了。
“臣妾這腦子,安樂是殿下的妹妹,自然清楚安樂的棋藝。”
“倒也不是僅憑這個,安樂心思簡單,下棋也是如此,這盤棋,她是一步一步掉進了你事先設置的陷阱里,自然要輸。”
盧婉兮自幼跟隨爺爺下棋,她的爺爺師從大師,當年差點兒成為職業棋手,但因更愛國學,這才放棄了。
盧婉兮完美的繼承了爺爺下棋基因,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是學會了爺爺教授的所有技巧。
“被殿下看穿了。”
慕容熠攬上她的腰,親吻著她的脖子,盧婉兮覺得癢癢的,推開他,“殿下~”
“我現在特別希望,你趕緊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這才多久?要十月懷胎的。”
慕容熠現在后悔讓她這么早懷上孩子了,這對他而言,真的是考驗,更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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