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不要取笑我,我的刺繡一直都不好。”
慕容熠寵溺笑道:“怎么會?這個世上哪有什么完美之人,也不可能會有人事事都能做到完美。”
“再說了,宮里有那么多的繡娘,也不缺一個你。”
盧婉兮聽他這么說,這心里總覺得暖暖的。“嗯!”
慕容熠將肚兜放下,撫摸上她的小腹,對她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就別做這些了,當心累著。”
盧婉兮自然的依偎在他懷里,隨后把玩著他手上的玉扳指,將手中的針線等丟到一旁。“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嗯!但此事還真要瞞著你,朝中之事,你不必理會,一切有我和阿煜在呢。現在的你,只需安心養胎便是。”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會不會有危險?你有沒有十足的把握?”
“自然會有危險,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九成的把握自然是有的。他們等待了這么多年,絕不會輕易便放棄,所以你大可放心便是。”
盧婉兮能猜出幾分,襄王根本就不足為患,大齊兵力強盛,真要動真格,襄王怎么可能贏?但她更清楚,他此舉的目的是齊王,而非襄王。
“阿熠,那日我做的噩夢,還時不時就會在我腦海里出現,我是真的怕。”
“有我在你身邊,你什么都不用怕。”
“父皇怎么樣了?”
慕容熠長嘆一口氣,說道:“太醫說,就是這兩個月了。”
“什么?”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也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婉兮,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盧婉兮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他承受了多少。在父親病重之時,他不能傷心,不能難過,因為大齊需要他,需要他來穩定局面。
圣上一旦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他便要立刻登基稱帝,而她也會隨之成為皇后。
“我明白。”
盧婉兮能感受到他的心有多痛,說道:“我會一直陪著殿下,任何時候都不會離開殿下。”
“好!”
齊王府
謝璟瑜與齊王慕容炳在書房商議,謝璟瑜說道:“太子前幾日召見了一眾武將,也不知所為何事。”
“陛下病重,想必他也怕引起動亂,這才召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謝璟瑜卻十分謹慎警惕,以他對慕容熠慕容煜兄弟倆的了解,此事絕非這么簡單。“世子想的太簡單了,我們這位太子殿下,瞧著是仁慈,可他的手段與心機,怕是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聽到了什么風聲。”
“那也未必,不過這對我們也沒什么。倒是襄王的狼子野心,他應該已經知曉了。螳螂撲蟬,黃雀在后。我們就等著襄王,看他能不能打進皇城。若是不能,我們就按兵不動,若是真的打進了皇城,就不用我多說什么了。”
齊王也是這么想的,不然憑他的這點兒兵力,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璟瑜說的沒錯,就這么辦。”
謝璟瑜走后,齊王問道:“靜陽那邊還沒消息?”
“送出去的好幾封信,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這個死丫頭,白養她了。”
靜陽郡主與盛懷洲去了揚州后,便安安穩穩的過起自己的日子,也不再過問玉京城的事。他們夫妻倆,現在就只想過最簡單的日子,遠離這些是非。
“由她去吧!反正現在盛家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了。”
盛家為他們提供了大量銀子,兵器鑄造,也都秘密運往了嶺南。慕容燁現在,也已經命人帶領難民開始操練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但愿上天保佑我們。”
公主府
安樂公主一連在宮里侍疾多年,這日出宮回府。
王越彬知道她很累,主動為她捏肩,讓她放松一下。“這幾日累壞了吧!”
安樂公主的確是累,但更多的是難過。“父皇病重,襄王蠢蠢欲動,我都不敢想之后……”
“別多想,皇兄都安排好了一切。”
安樂公主自然是相信她的兩個皇兄,他們可是這個世上最最聰明之人。但她這心里,還是會擔心。
“若是父皇離開了我們,我都想不到母后與皇祖母會多么傷心?那是我的父皇啊!”
安樂公主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這些日子,她在宮里,每到深夜便會偷偷流淚。
王越彬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道:“父皇就算是真的離開了我們,他也會在天上默默的看著我們,只要我們沒有忘記他,他便會一直都在。”
“真的嗎?”
“當然了,人都會有這么一天的。生命的盡頭,都是死,都是離開人世。我們也不例外,我們能做的,也只有接受。”
安樂公主還并未經歷過親人離世的悲痛,他是圣上登基后所生,對先皇駕崩一事更是毫不知情。
“我明白了。”
東宮
這日盧衡松一個人來了東宮,想見盧顏華和他的小外甥。
盧顏華知道他來了,高興壞了。
盧衡松趴在搖籃上,看著搖籃里的慕容珺,皮膚雪白雪白的,真是可愛極了。“二姐,她真的太可愛了。”
“這小家伙,鬧騰死了。現在見到你,竟不鬧騰了。”
慕容珺十分乖巧的躺著,小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盧衡松。
“珺兒,記住了,我是你舅舅。”
“都說外甥像舅舅,奴婢瞧著小郡主還有幾分像小侯爺呢。”茯苓在一旁說道。
盧顏華仔細瞧了瞧他們兩個,發現還真有點兒像。“還真是,特別是這鼻子,簡直一模一樣。”
盧衡松興奮不已,激動道:“真的嗎?”
“嗯!”
盧衡松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臉,說道:“珺兒,小珺兒,等你長大后,舅舅教你射箭好不好?”
盧顏華與他聊起家常,“家里一切都好吧!”
“好著呢,你就別擔心了,安心坐月子便是。”
“衡棟呢?他怎么樣?”
“他最近一直被祖母叫去抄寫佛經,也沒空做什么。”
“抄寫佛經?”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抄了有些日子。祖母說他心性不定,讓他抄寫佛經,磨磨心性。”
盧顏華倒覺得有幾分不對,這樣怕是會物極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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