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
豫王抱著女兒入宮,前來拜見太皇太后與太后。
盧婉兮也在壽康宮,懷里抱著豫王的女兒,笑道:“皇祖母,您瞧,郡主長的真像豫王妃。”
“說的是啊!”
“起名字了嗎?”
“回皇祖母,還沒呢。請皇祖母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于惟懿主,瑛瑤其質。就取一個瑛字,如何?”
“甚好!多謝皇祖母。”
盧婉兮淡然一笑,這話是在說,要讓郡主像懿公主,有美玉一般高潔的人品。
雖有些不合規矩,但郡主的生母是北川的欣玥公主,太皇太后有意為之,想抬高郡主的身份。
“至于封號,哀家覺得,長寧如何?長樂安寧,這是哀家對她的期許。”
“多謝皇祖母,孫兒替瑛兒多謝皇祖母。”
“快起來,快起來。”
“謝皇祖母。”
盧婉兮只是淡然的笑著,說道:“瑛兒真是有福分的孩子,一定會像皇祖母對她的期許一樣,長樂安寧的長大。”
“皇后說的不錯,哀家的重孫女,就只有珺兒和玫兒,現在又多了瑛兒,身份貴重的很,一定要好好寵著。”
“是!謹遵皇祖母教誨。”
豫王帶著女兒離開后不久,盧婉兮也離開了壽康宮。
回到未央宮后,便看到云太妃與云湘柔站在宮外等著她。
盧婉兮從鳳輿上下來,二人向其行禮,“參見皇后。”
“免禮。”
“謝皇后。”
“快先……”
“皇后不必客氣,我就說幾句話,馬上就走。”
“太妃想說什么?”
云太妃甚是激動,“容樂真的要回宮?宮人都在傳,可我還是想從皇后口中聽到,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北川王上書,陛下已經答應了。”
云太妃喜極而泣,她都沒想過以后還能再見到女兒。
“是真的。”
“姑姑,都跟你說了,肯定是真的,您還不信。”
“多謝陛下,多謝皇后,讓我還能再見容樂一面。”
盧婉兮說道:“北川王入京朝見,怕是會在玉京多住上幾日,容樂也會進宮來陪您,太妃還能見容樂很多次。”
“真的多謝陛下,多謝皇后。”
“太妃說的這是哪里話?容樂為大齊遠嫁北川,是大齊的功臣,陛下一直都掛念著容樂。”
“皇后說的是,那我們便先回慈寧宮了。”
“二位慢走!”
“告退!”
盧婉兮看到二人這般高興,這也是她們在這宮里,唯一的盼頭了吧!
“娘娘!”
“走吧!”
寧國公府薔薇院
盧弘瑞將盧衡柏盧衡楓,還有盧衡松叫來,卻沒有叫盧弘燁。
“父親!怎么了?何事這么著急?”
林氏嘆息一聲,將東西遞給他們。
三人接過后,看了幾眼,便清楚了一切。
“衡棟這是全然不顧及范陽盧氏的顏面了,私自納商人之女為妾,現在竟然與那些紈绔子弟,出入青樓妓館,花天酒地,真是將我們家的名聲給敗壞了。”
“父親別氣。”
盧衡松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來報復。
“前些日子,不是還傳來弟妹有孕的喜事嗎?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就……”
“還好我們家在襄州,還有些人脈,將這些事暫時壓了下來。不然傳到了玉京,我們家就要名聲掃地了。皇后的堂弟,王妃的親弟,做出此等丑事,還有何顏面?”
“都怪我啊!想著將他趕出玉京,他便掀不起什么風浪來,卻沒想到他這是跟我們魚死網破了。”
林氏扶著他坐下,說道:“你也別急,當心自己的身子。”
盧衡柏說道:“父親,我馬上告假,親自去襄州一趟。”
“我去吧!”盧衡松說道。
盧弘瑞斟酌了一下,說道:“還是讓衡柏去吧!正好陛下讓你去查鹽稅一事,其中也涉及襄州那邊,你去的話,也不會有人起疑。”
“衡松!翎月剛生下孩子,此事你離京,自然會讓旁人起疑,你不能離開。”
“大伯父!衡棟他……”
盧弘瑞說道:“給過他機會,他是自甘墮落,怨不得誰?不讓他科舉,的確對不起他,但也是為了整個范陽盧氏考慮。”
“柳氏與妍如,那是咎由自取。他當時年紀也不小了,該懂事了。可他將她們的死,怪罪到我們頭上,想要以此來報復我們全家。這樣一個心腹大患留著,誰心里都不踏實。”
“父親!您的意思……”
盧弘瑞說道:“如果他聽你的,一切都好辦。若是他不聽,即刻將他押回玉京,我親自收拾他。大不了就將他關一輩子,若是他還不肯認錯,那就別怪我送他去地下,與她們團聚。”
盧弘瑞這話一出,林氏都不敢說話了,她一直清楚丈夫的手段,只是從不輕易出手。因為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但一旦觸及,他絕不會留情。
盧衡柏盧衡楓盧衡松他們,也一言不發,平日里他們對他最是敬重,但也心生畏懼。
“都回去吧!”
“是!”
三人離開薔薇院,盧衡松心事不寧,盧衡楓安撫道:“別多想了,先讓大哥去看看。”
“大哥,你有把握嗎?”
盧衡柏說道:“有沒有把握,先去與他談談。他心中有恨,但也不該拿自己的前途如此自暴自棄。”
“他與我們不一樣,出身不好,自幼自卑。小時候我記得,有一次我主動去找他玩,可他唯唯諾諾的看著我,好像特別驚訝。”
“后來見他不愛說話,我就不愿意去找他玩。其實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他想的。”
盧衡松從小到大,就不喜歡他,一直覺得是他搶走了父親的寵愛,以至于讓他成了沒有父親的孩子。
又因為柳氏的緣故,對他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父親的偏心,讓他這輩子都不會與盧衡棟和睦相處。
“衡松,你想什么呢?”
“也沒什么,我好像就是沒辦法接受他,接受他是我的弟弟。想起幼時,每一次,父親都是走向他,沒有一次是走向我的。”
“在我心里,我就是不能接受他是我的弟弟。因為父親的偏心,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他。甚至他知道父親是偏心的,也知道我有多么渴望父親的寵愛。可是每一次,看到他與父親那么高興的說著話,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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