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今天的我依舊沒有退役[重生] > 第 689 章 不科學無責任番外-大滿貫粥與奧古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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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649章,大滿貫粥X奧古斯特夢境交錯的[不科學][無責任]番外→正文里絕不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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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古斯特思考了一會……

  他只能不太確定地想,他或許并沒有主觀意識上所認為的那樣、那么的了解他自己?要不然被潛意識所折射的夢里的蘇舟為什么會這么的……奇怪?

  ——奇怪。

  夢里的這個蘇舟根本不認識他。

  夢里的蘇舟堅持這是他自己的夢,而他這個金發藍眼的的德國人才是闖入者。

  夢里的二十六歲蘇舟對乒乓球談之色變。

  夢里的蘇舟在輸球后開始放聲痛哭。

  ……唔,夢里的蘇舟很難哄。

  夢里的蘇舟的笑容也很奇怪。

  夢里的蘇舟似乎——不,去掉似乎,應該說夢里的蘇舟并不想……并不怎么想打球。

  與此同時,夢里的蘇舟也不怎么有活力,雖然這并不會影響到他在比賽上的發揮——哦,這個也不一定,畢竟這只是個毫無邏輯可言的夢境。

  所以,在[夢]的基礎上,這個蘇舟顯得很奇怪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奇怪。

  奧古斯特想不出更恰當的詞了。

  但是這是他的夢境,他才是此時此刻的織夢者,所以奧古斯特開始反思自己,于他的潛意識中,他那活潑好動神采飛揚賽場上猛如野獸賽場下嘴甜如貂的son——這樣的蘇舟,為什么在他的夢境里——在他的潛意識里,會變成這樣?

  在[夢里的蘇舟很奇怪]的基礎上,奧古斯特琢磨著,不對勁的那個人可能不是蘇舟,而是作為夢主人的他自己,回憶一下迄今為止的相處,除了他見到了成年后的蘇舟、這個成年后的蘇舟至少在實力上確實讓他很滿意外——除了這兩點,仔細想想,這個夢真的是哪里都不對勁。

  奧古斯特想要更加地了解他自己。

  所以他看向了夢中的這位成年后的蘇舟。

  他問:“想聊聊嗎?”

  *

  “想聊聊嗎?”

  蘇舟聽到夢里的這個德國人這么問他。

  蘇舟對此卻興致缺缺。

  如果這不是夢境,在面對著這樣一個態度友善又實力強勁的國外球員時,哪怕他其實并不想多加交談、只想趕緊沖個澡然后蒙上眼罩,但是他怎么能這么做呢?他至少會選擇與對手多少嘮上幾句,再找個借口友好分手。

  ——可是這不是在做夢嘛。

  夢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只屬于自己的。

  只屬于自己的。

  蘇舟喜歡做夢。

  蘇舟愛死了做夢。

  他躺在地上翻了個身,背對著奧古斯特,以實際行動來表達出他不想聊聊的拒絕意愿。

  并且,夢里的他還可以做得更多。

  比如只是單伸出手,以全程背對著這個德國人的姿勢,先是做了個“掰掰”的手勢,又做了個“你走快點滾”的趕人手勢。

  想了想,蘇舟還覺得不夠。

  于是他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收攏起了他的四根手指,獨留下了最中間的那一根。

  是的,蘇舟對這個執意于讓他打球的夢中強者比了個中指。

  好耶。

  大滿貫粥在心中笑的囂張又美滋滋。

  *

  奧古斯特……

  ……奧古斯特有點被嚇到了。

  不,或者說是思維空白了兩秒。

  不是說蘇舟就不能比中指,但是他夢里的蘇舟對他比中指……

  這已經是第幾次反思了?奧古斯特更加沉痛地想,他潛意識里的蘇舟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可以理解為……

  ……他其實希望現實里的蘇舟更加富有攻擊性嗎…?

  奧古斯特勉強為這個囂張的中指找了個答案。

  然后他坐了過去,貼著蘇舟的后背,與蘇舟坐的更近。

  明擺著是沒把夢里蘇舟的嫌棄拒絕當回事。

  *

  是了,誰說“聊聊”就必須有大于等于兩個人呢?

  *

  奧古斯特開始自說自話。

  簡稱。

  聊不聊是你的事。

  但說不說是我的事。

  *

  由于奧古斯特堅信這是他自己的夢境,而他現在想做的事是探索一下為什么夢里的蘇舟——他潛意識里的蘇舟是這個樣子。

  于是,比起向這個夢里的虛像詢問什么,奧古斯特更傾向于詢問自己。

  簡而言之,就是以閑聊的口吻,向夢里的虛像慢慢地回憶他自己的事情。

  ——萬事萬物皆有根源。

  奧古斯特一向覺得從根找起是最麻煩卻也最細致的破案方式。

  沒有之一。

  *

  但是他也不至于真的從自己開始記事的童年說起。

  畢竟,那個時候距離他和蘇舟的第一次見面還有十多年呢。

  奧古斯特選擇從他第一次聽到“蘇舟”這個名字的節點開始說起。

  那是在他十九歲年末的時候。

  那一年,賀錚十八歲。

  哦,這么一想,他和他的老朋友真的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

  “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從我的一個朋友的口里,他叫賀錚,你想必也……”

  奧古斯特本做好了全程都是他自己一人的獨角戲的準備,畢竟這個夢里的蘇舟看起來實在是過于沒有活力,用“懶洋洋”來形容都是褒義的說法,更直白的描述是沒有生氣。

  然而,他沒想到,只是從第一句話開始,背對著他散發冷淡之意的夢里蘇舟就猛地翻身坐起。

  “什么?!”

  奧古斯特聽到蘇舟大聲說,半坐起來仰視著他的眼眸里充滿了震蕩與驚愕。

  像是瀕臨爆發的火山。

  又像是爆發的火山在即將再次休眠前的怒火。

  但是這一切的火焰都很快平息了下來。

  他沒有再次躺下、背對著自己,而是向后挪了挪身體,改為盤腿坐在地上。

  蘇舟現在與他面對著面了。

  奧古斯特聽到夢里的蘇舟用著一種似感慨似悵然的語氣說。

  “……錚哥的朋友啊……真好,我終于不是以噩夢的形式夢到他了,是因為我終于快退役了嗎……”

  *

  “退役?”奧古斯特詫異道,“才二十六歲,你就要退役?”

  鑒于中國乒壇的現狀,奧古斯特一度猜測,蘇舟的職業生涯必定不會太短,雖說不至于像古董先生一樣,卻也絕不會在年僅二十六歲的“稚齡”就早早退役。

  但是他立馬就想到,這個蘇舟的設定是中國才是乒乓球第一大國……

  果然,夢里的蘇舟笑了起來。

  這是奧古斯特見到的第一個輕松愉快的笑。

  雖然笑容里的疲倦依舊難以掩蓋,眉眼間卻終于洋溢起幾分讓他覺得熟悉的歡快。

  “是啦,”這個自稱二十六歲的成年人撐著腳腕,一邊晃著身體一邊說,“畢竟我們國家的梯隊建設一直都做得不錯,下一代的小伙子們也都挺強——哈!雖然還是打不過我!——雖然也有不少是二十九歲三十歲才退役的,但是二十六歲起碼也是個正常的退役年齡了,我、已經、可以、退位了!再加上正好又是一屆奧運會,我打算奧運會結束之后就正式退役啦。”

  *

  “真不容易啊。”

  躍躍欲試的歡快語氣過后,奧古斯特看到蘇舟低下頭,先是扳起了拇指,又扳起了食指,最后是中指。

  夢里的蘇舟惶然又百感交集:“……這么想想,我也是個退役三次才真的退役的狠人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

  奧古斯特沉默了好一會,才又問:“想和我隨便聊聊嗎?”

  他試著讓出主動權。

  然而夢里的蘇舟很快又恢復成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雖然還是盤腿面對著他,眼皮卻又耷拉了下去。

  他很明顯不想聊和自己相關的事情。

  但是夢里的蘇舟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說說吧。”

  奧古斯特很難判斷——很難形容這句話的語氣。

  只聽蘇舟說:“剛才不是說到錚哥嗎?……你是錚哥的朋友啊,怎么認識他的,夢里的錚哥會好一點嗎?”

  *

  ——夢里的賀錚會好一點嗎?

  奧古斯特有了一個很不妙的聯想,畢竟蘇舟的話里已經透露出太多。

  鑒于夢中蘇舟所在的中國才是乒乓球第一的大國,而蘇舟本人又是在世界排名里是絕對掉不到第二的穩世界第一。

  那么,這是否說明,在夢里蘇舟的設想里,在中國的乒乓球無限變強的同時,足球反而變成了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

  對不起,賀錚,我的朋友,我把你夢成了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再次沉痛地懺悔著。

  他決定要在醒來后把這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分享給賀錚,詢問一下世界第一前鋒先生,什么叫做中國足球世界末流。

  *

  奧古斯特很喜歡足球。

  除了乒乓球之外,足球和網球是他格外偏愛的另外兩項運動。

  而這兩者的不同是,對于足球,奧古斯特只是喜歡觀看比賽,卻從來沒有下場踢球的意思。

  而對于網球呢?

  哦,在假期休息時,他偶爾也會約上朋友去打打網球。

  畢竟,tennis和tabletennis嘛。

  *

  奧古斯特是設想過的——或者說他確實做過和網球有關的夢境,比如夢里的他并沒有選擇打乒乓球,而是在網球的領域里不斷探索,最終成為了網球界的世界第一。

  他曾經把這個夢境當做“交換”分享給可靠的記者,被報道出去后,至今為止,也不時會被別人拿來調侃。

  ……好吧,特意提起這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奧古斯特覺得他還需要緩緩。

  ——中國足球,世界末流。

  奧古斯特需要緩緩。

  *

  讓奧古斯特回神的不是因為他已經醞釀完了感情,而是有人推了推他。

  奧古斯特一抬眼,可不就是蘇舟。

  夢里的蘇舟催促他,那帶著鮮明埋怨的語氣,終于又讓奧古斯特多少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快點說啊,”二十六歲的蘇舟頗為孩子氣地命令道,“這可是我的夢,我命令你快點和我講講錚哥的事情,我的夢里就該讓我開心點——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就不用說了,你快點走快點走。”

  *

  即使是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自己的大腦,就像是奧古斯特越來越搞不懂他潛意識里的蘇舟……再加上賀錚,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奧古斯特想,單方面的溯源探索是不夠的,他知道[想了解自己夢里的人是怎么想的]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點蠢,不過……

  奧古斯特提出了交換。

  “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一個問題,我們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好嗎?”

  奧古斯特覺得這很公平。

  然而,夢境這種東西從不講究公平。

  面前的成年蘇舟露出了……讓奧古斯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表情。

  就像是剛剛萌發的春芽又被最后的一波寒流侵打。

  “哦,”夢里的蘇舟再次變得冷淡了下來,“那就算了吧,我不想說話了。”

  *

  他看起來很累,奧古斯特想。

  我他媽的不想說話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覺得夢里的人怎么這么煩人的蘇舟有些暴躁地想。

  *

  奧古斯特從很小的時候——自己開始做夢沒多久后,就知道夢境不一定是能靠自己全程操縱的。

  “好吧。”確定蘇舟是真的沒有說話的意思后,奧古斯特只好把話題又繞回了先前——他說到他有一個踢足球的朋友。

  “……十九歲的那年,在認識你我共同的朋友之前,我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以理解為你丟失了乒乓球的奧運金牌,盡管責任并不全在你,但是人們還是把怒火都宣泄到了你的身上。”

  奧古斯特觀察著蘇舟的表情。

  ……然而蘇舟又低下了頭,雙手撐著腳腕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酒。

  奧古斯特看不清蘇舟的表情,他只看到了蘇舟額前的發,隨著他身體的晃動而不停搖晃。

  奧古斯特開了個玩笑:“我以為你至少會說一句‘我很遺憾’?”

  蘇舟說:“我很遺憾。”

  頓了頓,蘇舟又說,像是突然睡醒:“可是他們就是這樣——我是說,球迷就是這樣,他們真的愛你,也可以真的恨你,他們自以為愛你,了解你,但是他們不可能理解你,不可能真的共情你,他們——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只愿意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那個你,一旦你做出了不符合他們預期的舉動……像是你丟了奧運金牌,或是做了什么其他崩人設的事情……”

  奧古斯特等待蘇舟的未完之語。

  但是他只看到蘇舟的嘴唇動了很久,反復動了很久,卻像是……舌頭斷了、喉嚨被堵、無法喘氣、難以呼吸了一樣。

  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奧古斯特沒有出聲。

  最后,他聽到夢里的蘇舟用著一種冷漠的語氣宣判。

  “就是這樣,奧古斯特,我很遺憾,球迷是這樣,他們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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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不知道啥時候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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