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今天的我依舊沒有退役[重生] > 第 698 章 悉尼-數——學——
  粥開心地把一條腿壓在床上。

  粥開心地傾身抱住了他的蒸。

  蘇舟滿意地把頭埋在賀錚的脖頸間。

  蘇舟喟嘆十足地蹭了蹭。

  啊,是錚哥的體溫,錚哥的味道……噫,這么說有點肉麻,不過總之是活生生的、會呼吸的、會說話的、會抬起手也反過來抱住他的錚哥!

  從那一夜到這一秒。

  那么那么漫長的那一夜。

  這么這么短暫的這一秒。

  直到此時此刻,活生生的賀錚就近在他的眼前,蘇舟才終于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的下半身牢牢地撐在床與地上、以支撐住他的重心,可同時他又把他的上半身全部托付在了賀錚的右肩上。

  呼…

  呼……

  蘇舟能感到賀錚的吐息聲擦過自己的發梢與耳側。

  蘇舟閉上眼,靜靜地把下巴壓在賀錚的肩頭,就這樣也不說話。

  他能感到一雙手從身后圈住了他的背脊……本來只是單純的肢體接觸,卻又像是觸及到了那些仍然殘留在他心底的后怕,突然,那雙落在他身后的手開始輕輕地拍他。

  像是小時候般的在哄他。

  哄了他一下又一下,拍了他一下又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一下地拍,一下一下地哄,賀錚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地相擁著。

  ……最煞風景的聲音竟然還是電視里的冒牌粥(…)。

  賀錚正在看的是昨晚的單打總決賽的重播,而此時的冒牌粥正在和意大利解說對話。

  ……蘇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聲音是這么的聒噪(x)過。

  那是迫害中國蘇的局與局之間的一分鐘——

  電視里的意大利解說故意挑事:【“蘇,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比安奇為什么會在這一場比賽里如此不同呢?】

  電視里的冒牌粥不跳陷阱:【這——當然是因為我的好朋友羅德里格斯啦!還記得最開始的那個‘不走尋常路的安吉洛·比安奇’是從什么時候出現的嗎?對,就是不久前的半決賽,所以,安東尼,你這充滿暗示性的問題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親愛的朋友,我用上我十足的真誠告訴你:安吉洛·比安奇的積極進取和我、一位甚至不在局中的場外解說有什么關系呢?這都是因為我們大家的好球員羅德里格斯·雷耶斯啊!】

  對此,現實里正抱著蒸的粥:“…………”

  哦,蘇舟想起來了,他的messenger里還有一條來自羅德里格斯的留言呢,大體意思是“室友,我很開心你在解說時還記得提到我以向世人展示我們之間那親密無間的友誼,但是在和比安奇相關的事情時,提到我大可不必:(”。

  很顯然,他的西班牙朋友對此并不買賬。

  而那時的意大利解說也不怎么買賬。

  此時的蘇舟和賀錚都正忙著在彼此的身上上下其手以檢查對方瘦了沒、抱起來有什么變化,這會根本空不下手去按遙控器,所以電視里的重播還在繼續。

  只聽并不買賬的意大利解說繼續拱火:【蘇,話不能這么說,雷耶斯已經是過-去-式-了——那可是‘好幾天前’的半決賽!而現在的最新進展是你對安琪兒求!婚!了!我在這里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比安奇是否是因為被刺激到了,所以才會在今晚如此不走尋常路,以讓向他求婚的你、看看他究竟有多么的偉大?讓我們實事求是,有理說理,蘇,這其實是展示實力的一種直接外在表現。】

  這時,靠譜的德國解說選擇與蘇舟站在一起:【好了安東尼,別開玩笑了,迫害蘇真的很好玩嗎?比安奇認真與否和蘇有什么關系?本質上是奧古斯特讓比安奇變得認真了起來,你不要再和我們的小男孩開玩笑了。】

  到這里為止,局與局間的一分鐘對話就結束了。

  接下來響起的是再度“乒乓”的比賽聲。

  雖然解說的聲音也在間歇性持續,可至少不像是一分鐘的休息時間時那樣“絡繹不絕”了。

  蘇舟對此:我以前怎么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有點煩人呢?

  好在冒牌粥現在已經暫時下線了,正派粥終于可以更專注地來檢查一下他的蒸了!

  蘇舟的手放在賀錚的側腰上,謹慎仔細地捏了幾把,發現……

  ……嗯?他的蒸是不是有點瘦了?

  有一種瘦,叫你的粥覺得你瘦了。

  蘇舟又捏了兩把賀錚的腰,心疼道:“錚哥,你這是瘦了啊……”

  感覺躺了一周腹肌都軟了的蒸:“…………”

  這么久不見,賀錚原本想了好多話要和自己的小朋友說,比如,過呼吸-這種事-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即使是為了他過呼吸也不行,過呼吸并不受主觀意志的控制也不行。

  總之,沒得商量,不講道理就不講道理吧,過呼吸這種糟心的事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即使知道這種毫無道理的話毫無作用,但是……

  ……蘇舟這次真的嚇到他了。

  這幾天賀錚沒有睡好,不止是因為半夜里從腿部蔓延到神經的疼痛,更是因為他會夢到蘇舟。

  夢到那個臉色從發紅到發青再到發白模樣的蘇舟。

  夢到那個完全喘不上氣、仿佛下一秒就要閉眼倒地的蘇舟……

  就像蘇舟不愿意去回想他從高空墜落的那一幕。

  他也不愿意回想蘇舟躺在地上艱難喘氣面無血色的那一幕。

  賀錚早都想好了,在蘇舟飛來悉尼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過呼吸這個該死的玩意給臭罵一頓。

  然后呢?

  ……當蘇舟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后,先不說一個第一時間的熱情抱抱就掐住了他大半的舌頭,在蘇舟一開口后,那才真的是什么氣氛都頓時沒有。

  賀錚……賀錚無言了好一會,眼睜睜地看著蘇舟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心疼,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憐愛……

  ……賀錚有點撐不住了。

  “蘇舟……”先硬后軟的態度沒有了,賀錚長長地吐了口氣,一把抓住了自家小朋友在自己的身上不斷摸索的那只手,一個不留神,便把蘇舟的小名叫了出來,“粥粥,我沒瘦……我腹肌都軟了,這幾天除了躺著之外幾乎什么也沒做,沒胖就不錯了,怎么會瘦,倒是你……”

  …

  ……

  等等?賀錚回過神來,他的底線(?)也太容易被突破了吧?

  這不行。

  賀錚定定心神,立馬眉眼一擰,即使躺在床上一身素衣,眼間的那股#讓人不覺乖巧.jpg#的氣場還是一秒就壓了下來。

  要是換個人在這兒,這會指不定就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收斂手腳了。

  但是蘇舟那是誰。

  那可是小時候就對著賀錚蹬鼻子上臉的粥啊!

  蘇舟只覺得更心疼了,覺得他平時不怒自威的錚哥這會都要靠著擺表情(…)來充氣場了。

  他心疼地湊到賀錚的眼皮子底下,幾乎就要貼到賀錚的鼻尖上,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賀錚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真的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憤怒,看看這青黑的眼圈,憔悴的臉色,哪怕錚哥說情況比想象中的好、恢復的也不錯,但是大半夜疼醒的經歷怎么會沒有?

  “蒸——”蘇舟一出聲,聲音又哽了,“——哥,我、我、我……”

  賀錚慌了一秒。

  賀錚冷靜了下來。

  他冷靜地用手按住蘇舟的臉,把湊到他臉前的小朋友推開。

  “蘇舟,”賀錚說,“有點過了。”

  蘇舟哽咽的聲音立馬頓住了。

  然后他“嘿”地笑了一聲,抬起手把鴨舌帽一掀,便干脆在賀錚的手邊坐了下來。

  他把鴨舌帽反方向扣在賀錚的頭上,從捧起賀錚的臉、改為捧起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個燦爛度滿分的笑容。

  蘇舟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

  然后粥一鼓作氣底氣十足!

  “——錚哥!我來啦!想你啦!我之前、之前,真的有哭得那么那么的傷心難過憤怒焦慮——我們不回避這個!我哭得可慘啦,嗓子都喊啞了,你必須知道我好難受的!但是,現在,看到你現在還好我就安心了!怎么樣,看到我出現在你面前、還能正常地說話皮一下,你現在有沒有很感動呀?”

  蘇舟抓起賀錚的手,牽著賀錚的手,按在自己的喉嚨上。

  蘇舟放慢了說話的語速,讓賀錚帶繭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他喉嚨的律動。

  蘇舟的聲音也跟著放低了:“……聽,錚哥,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說著,蘇舟的眼神下落到賀錚依舊綁著石膏的腿上。

  蘇舟的左手松開了賀錚的手掌,只留著右手依舊抓著賀錚的手讓其壓住自己的喉嚨,然后他伸長了左臂,試著去碰觸那些厚重的石膏,但是在彼此即將相觸的前一秒,蘇舟的指尖忽然又一個哆嗦,那副瑟縮的模樣,像是怕驚擾到什么。

  蘇舟試著讓那些忽然涌起的負面情緒不要干擾到自己。

  ……可是這真的有點難、不,是非常難。

  明明他應該是非常擅長情緒管理的那一類人。

  但是現在……

  蘇舟默默地咬緊了嘴唇,對自己的表現非常不滿,明明已經做好了來到醫院見到賀錚后、就要讓錚哥安心放心盡可能保持一個好心情的準備……可是如果他現在又變得不開心了,錚哥怎么可能會在他不開心的時候還開心呢?

  粥啊,你這樣不行。

  蘇舟在心里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正準備再說點俏皮話——

  ……輕輕按住他喉嚨的那只手抽離了。

  蘇舟一愣,注視在腿部石膏上的眼睛立馬往回收——

  收到一半時,便看到賀錚向前傾了傾身體,而那只剛剛離開了他喉嚨的手方向一變,改為抓住了他的手。

  就像他剛才所做的那樣,如出一轍。

  只不過剛才是他抓住了賀錚的手。

  而現在是賀錚抓住了他的手。

  錚哥抓住了他的手,粗糙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背,然后錚哥牽引起他的動作,不似他幾秒前的小心翼翼,而是厚實無比地讓他的手按在了那刺眼無比的石膏上。

  蘇舟:“…………”

  蘇舟僵住了,完全不敢動。

  賀錚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朋友,摸摸它。”

  蘇舟下意識搖頭。

  賀錚說:“蘇舟,我摸了你因為我而被撕裂的喉嚨,現在你該去摸摸這條讓你喉嚨撕裂的罪魁禍首……你該檢查一下它是否健康、康復的怎么樣、多久之后就能恢復如初,它就在這里,我感受得到它,它是我的腿,它還等著你來向它討債報復。”

  蘇舟:“…………”

  蘇舟還是沒有動。

  不過,這一次,當賀錚試著牽引起蘇舟的手去做些什么時,他沒有再感受到來自自家小朋友推拒的阻力了。

  于是賀錚就覆著蘇舟的手,讓蘇舟把那條綁了石膏的腿完完整整地摸了一遍。

  摸到一半時,蘇舟又開始說話了。

  沒有了那些刻意的難過與歡脫,兩人的對話平靜而尋常。

  蘇舟:“醫生那里怎么說?”

  賀錚:“你要聽哪個版本的?”

  ?

  蘇舟震撼了:“這還分版本嗎?”

  賀錚有一說一:“分講人話版和聽不懂版,你要聽哪個。”

  蘇舟:“…………”

  蘇舟懂了:“那就講人話版唄,反正我倆都不是學醫的。”

  于是賀錚把講人話版講了一遍。

  蘇舟聽完了。

  蘇舟總結了一下:“所以現在是每天都會來為你做一遍詳細檢查,以日為單位檢測狀況以防中間再出意外,總療養時長就目前來看是兩個半月——這還不算之后的康復訓練的時間——但是醫生不建議你離開悉尼,要動身起碼得等到一個半月后,這是最安全的做法,是這樣嗎?”

  賀錚點頭。

  這時的蘇舟已經不需要賀錚牽引著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厚重的白色石膏,一會皺眉,一會舒展,一會嘆氣,一會又搖頭笑了起來。

  “不幸中的萬幸,”蘇舟心有余悸,“對于那個球員和裁判的處理結果下來了嗎?”

  這個話題就不怎么讓人愉快了,不等賀錚回答,蘇舟就皺皺眉,晦氣似的,惡狠狠地沉下了臉:“不,錚哥,剛才脫口而出,怪我,我們暫時不說這個,我是說,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我們好久沒見了誒,在一起就說點開心的不好嗎?關于那兩個非人物種……我稍后會去自己了解的,我有自己的渠道,錚哥你也是,我當然不是說不讓你關注后續,但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更應該討論一些更開心的事情,這有助于我們兩個人的快樂心情不是嗎?”

  蘇舟說著說著就又挪挪屁股,位置從賀錚的腿邊,又挪到了賀錚的腰邊。

  他活像個才上小學的小小粥,伸出手臂,也不害臊,甜蜜蜜的笑容揚了起來,就又沖著賀錚要抱抱。

  “錚哥,再來抱一個嘛,剛才沒抱夠,我好想你啊——”

  賀錚想,蘇舟還有半個月就十七歲了,這么大的男孩子還撒嬌,不好,就算撒嬌撒得這么自然也不好。

  想完了,賀錚利索地張開手臂,給想抱抱的自家小朋友來了個抱抱。

  他感受著蘇舟過于用力地勒住他的后背,頭埋在他的心口處,又開始不老實地晃。

  ……賀錚的視線向下一低,映入眼中的就是那團不斷搖晃著的黑乎乎的發。

  賀錚:“…………”

  算算生日,小朋友才十七不到,男孩子愛撒嬌怎么了,沒什么不好的,蘇舟還不對別人這樣呢。

  邏輯閉環的大佬滿意了。

  他把下巴壓在蘇舟的頭頂,同樣感受到了久違的放松與安心。

  明明才睡起來沒多久,賀錚竟然又感覺有點困了。

  大佬在心里計劃著,他現在腿受傷了出不了門,蘇舟在這里也無聊,要做點什么事情讓小朋友感到有意思呢?

  正想著——

  胸口前傳來了粥略有發悶的聲音。

  心有靈犀般。

  “錚哥,你無不無聊啊,想做點什么嘛?你就把我當個看護的,你想吃蘋果我給你削皮,你想喝水我給你倒水,你想上廁所我也全程ok,還有……”

  “——數學。”

  蘇舟:“…………”

  蘇舟:“啊?”

  蘇舟猛一抬頭,表情一片空白,數學,什么數學,剛才錚哥你說了什么,數學難道是什么開心的有意思的事情嗎?這里為什么會有數學?

  蘇舟掙扎著從賀錚的懷里退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好錚哥用手指向了床頭的平板。

  蘇舟:“…………”

  平板?

  平板好啊!

  可是為什么要把平板和數學聯系在一起啊?!

  貂貂謹慎。

  “錚哥,你、你說什么數學?”

  大佬拿起平板:“這幾天我閑著無聊,在看你的高中數學課本和往年期末題,為了你的期末考試………你還記得放寒假前要期末考試吧?”

  蘇舟:“…………”

  貂貂惶然。

  “啊這,錚哥,我是說,你,你要靜養,這數學題不如……”

  大佬抬抬眼皮:“你不是說你是帶著數學課件去羅馬的嗎?解說期間一點也沒看嗎?”

  蘇舟:“…………”

  貂貂落淚。

  “錚哥,我這不是,這不是擔心你所以……”

  大佬沒了表情,定定地和粥眼神對視,雖然一字未發,言下之意卻是,我已經不是你最愛的蒸了嗎,你的蒸已經可以被你用來當借口了嗎。

  蘇舟:“…………”

  貂貂退卻。

  “錚哥,我有一個想法,不如……”我先去一趟衛生間再上個廁所洗漱洗漱。

  賀錚把平板扔到了蘇舟的懷里。

  蘇舟手忙腳亂地接過。

  蘇舟抱著平板冷汗直流,猶如抱著千斤壓頂。

  蘇舟低下頭和平板對視一眼……

  蘇舟:“…………”

  粥好委屈啊!!

  貂貂要怒了啊!!

  這真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時隔已久的蒸粥匯合啊!錚哥你沒有心嗎!!你還愛你的粥嗎?!!快樂的事情就是學數學嗎?!

  蘇舟正想含淚控訴。

  就聽他的蒸異常犀利地問:“你今年的數學考試是幾月幾號?”

  蘇舟:“…………”

  蘇舟這次是真的哽了:“……我不知道。”

  賀錚的聲音變了調:“你不知道?”

  蘇舟閉眼大吼:“對不起錚哥我這就去查!!!”

  幾十秒后,蘇舟查完回來了。

  貂貂淚流成河。

  “錚哥,嗚,是、是1月12日,我生日之后的那一天……這是讓我過生日都不能好過QAQ……”

  蘇舟的生日是1月11日,數學考試是1月12日。

  這樣稱不上友好的時間安排讓賀錚也有些意外,按照往年的經驗,期末考一般會被安排在一月十五日到一月二十日前后,可能是今年的陽歷與陰歷差的有點多。

  簡略地構思了一下該如何給如此悲慘的小朋友慶生后,賀錚又問:“蘇舟,這半年的數學,你自己看了多少。”

  蘇舟……蘇舟……蘇舟……關于這半個學期的數學看了多少這個問題……

  ——提問,蘇舟是誰?

  ——謝邀,蘇舟已經不在了。

  蘇舟安詳地拉過一把椅子,安詳地把平板又推到賀錚的手里。

  粥,謹小慎微的貂貂,熱愛學習的貂貂。

  蘇舟貂貂感情飽滿,指天發誓,一言一行皆發自真心肺腑——

  “錚哥,我們來學數學吧!”

  “學數學讓你快樂!學數學讓我開心!”

  “學數學讓我們打發時間!學數學讓我們戰勝考試!”

  “學好數學有益無害!一百益而零害!”

  “我,蘇舟,我愛數學!”

  “來吧錚哥!學數學啦!耶!!!”

  蘇舟鼓掌歡呼,貂貂舉手,如果不是物種不對,還能當場表演一段海獅甩尾。

  賀錚忍了忍。

  沒忍住。

  路過病房的護士腳步一頓。

  她側耳傾聽。

  她聽到了放松與歡愉交疊在一起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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