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冬雪開始消融,騰云鎮的規模已經擴大了一倍。
不斷從南郊涌來的流民,也被楚云安排了新去處,那就是開墾新田。
全民從商這肯定是不對的。
更別提之后騰云鎮若是不算流民區域,戶部那幫專門征稅的絕對不會閑著。
因此,他必須早做打算。
重建的玻璃廠規模縮小了一倍。
礦場的開采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如此一來,到時候就算真的要收稅,就現在這規模,能抽的了多少錢。
另外為了防止火災的二次發生。
親衛大部分都留守在新建設的玻璃廠和礦場之中。
負責開墾新田的流民,楚衡這邊直接放話,能開墾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再反觀南郊,本就沒有幾個人,這個大雪天,他們倒是不需要在為資源而發愁。
這個冬天,兩邊誰都沒有出現凍死的情況。
不過南郊現在的田地開墾卻成了一個大難題。
和北郊那邊如火如荼的開墾不同,南郊這邊人手根本不充足。
剩下的那一些流民辦事也沒有多麻利。
太和殿早朝。
這一日。
太子楚云和二皇子楚衡兩人罕見同時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們臉上滿是失落。
其實這一次流民治理,已然高下立判。
如果說后面他們還有機會的話,在流民們全部跑向北郊去的時候,就真的再無半點機會。
楚衡看起來也比之前意氣風發的時候要憔悴幾分。
楚皇還沒有上朝,楚云不由看向楚衡,“二弟,怎么氣色這么差,沒有睡好嗎?”
楚衡看著楚云現在這副輕松寫意的模樣,心中怒火竄出,“哪有太子殿下過得悠閑。”
楚云欣然一笑,“悠閑嗎?一般般吧,也就平日管管百姓,偶爾還能在冰湖開個冰窟窿釣釣魚。”
“還是二弟過得充實,每天都要為那幾個流民操碎了心。”
楚衡嘴角一抽,現在他手底下的流民還真的就只有幾個。
“沒有太子殿下過得舒坦,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哪里想到這些法子,實在是過于奇特。”
“怕不是外邦所傳?”
楚衡故意拋出話頭,只要楚云敢接,他就敢說楚云私通外邦。
通外之人,怎么能做太子!
楚云無語看向楚衡,“二弟,你的想象力要是多用來治理流民上就好了,天馬行空也比現在強。”
楚衡氣得直發抖,“你……”
就在這時,伴隨著太監一聲高喝。
楚皇走進了大殿。
文官和武將分站兩側。
大家連忙行禮。
楚皇眼含深意地看向楚云,“都平身吧。”
“今日算是掄才大典最后的落幕。”
“眼下北郊和南郊的情況,朕這邊也已經派人前去核查,并得到了匯報。”
“眾愛卿有沒有什么看法?”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看準時機,立刻站了出來。
上一次對太子沒能發難成功。
這一次這個機會他們絕對不能再錯過。
“臣想說兩句。”先前被楚云催促著告老還鄉的禮部尚書站了出來。
“此次南郊治理流民,以安撫為前提,由于時機不湊巧,大雪封天,土地無法開墾。”
“可我等已經做足了準備,在開春之際交出滿意答卷。”
“沒成想,流民卻都奔向北郊,完全失控,這其中必有貓膩!”
楚云一聽,喲呵,這老家伙!
我還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都先開始惡人先告狀了。
楚皇看向禮部尚書,“王愛卿繼續說。”
王尚書深吸了一口氣,“臣以為,此次北郊的治理有些不太尋常。”
“臣斗膽而言,太子殿下過去在國子監時,幾乎鮮少前去聽課,次次考卷皆是胡亂涂鴉。”
“如今北郊礦場新修,玻璃廠大建,的確乃造福萬民的好事,可臣聽聞,這些全都離不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如何就篤定黑炭可用,如何又能比匠人還要精通這玻璃制造。”
“莫不成還是上仙托夢?”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也都暗暗點頭。
關于這件事,他們的確想不通。
上次兩輪掄才大典,楚云的驚艷表現就讓大家都感覺到了不真實。
如今礦場和玻璃廠,兩個新產業就這樣從楚云的手里創建而出。
并且玻璃制造的技術,以及礦場的很多采礦流程,全都出自楚云一人之手。
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
楚皇其實對于這一點心中也一直心存疑惑。
如今二皇子一派的大臣提出,他索性順水推舟,看向楚云。
“云兒,不妨給大臣們一個解釋,好讓他們心服口服。”
楚云心中冷笑,一群迂腐不化的老家伙,在這里陰陽我?
真的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俗話說的話,遇事不決,就靠玄學。
今天我就讓你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只見楚云大大方方站了出來,腳步一轉,看向禮部尚書。
“王尚書,我沒有想到,你競能如此神機妙算。”
王尚書臉色一愣,自己分明就是在拆太子的臺,太子怎么還反過來夸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尚書立刻打起警惕。
楚云臉上露出笑容,“實不相瞞,正是仙人托夢!”
王尚書愣在原地。
“哈?”
他就是拿來嘲諷的一句話,怎么落到楚云的嘴里,怎么就成真了。
曹參這時輕咳一聲,“太子殿下,你乃一國儲君,如今陛下在場,還請太子殿下謹言慎行,切莫信口開河,講欺君之言。”
楚皇也是眉頭一皺。
楚云怎么說都可以,為何要如此給出答案。
楚云心里很清楚,自己若是隨便找個理由,其實反而正中了二皇子這邊的下懷。
他只要開了口,二皇子這一派的大臣必然會追要證據。
只要稍有漏洞,他這個欺君之罪,無論如何都跑不了。
楚云索性不如講一個找不了證據的說法。
楚云無比坦然地看向曹參,“曹大學士,你這話說的,父皇乃真龍天子,我等血脈本就是承上天氣運。”
“若非仙人眷顧,為何我跌落懸崖,還能生還而來,那么高的懸崖,我就是再福大命大,也早該一命嗚呼。”
“曹大學士,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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