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濃。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寂靜的街頭呼嘯而過。
這一片是郊區了,前幾年剛落成的高檔森林主題的小區。
小區里環境非常好,精致的小別墅零星地散落在各處,就跟住在森林里一樣安靜。
車子最后停在一棟別墅前,幾個黑衣人從車里抬出來一個人。
一行人行動迅速,別墅外很快就恢復了寧靜,只有一縷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爺,還是去醫院吧,求你了。”
杜風滿身滿手的血,聲音都啞了。
盛晏清躺在床上,臉色慘白,黑色襯衣緊緊貼在身上,濕漉漉的一片,身下白色的床單很快就被血水浸濕。
“讓詹姆斯過來。”盛晏清咬緊了后牙槽,強忍著疼。
杜風不忍再勸,扯著嗓子朝外面喊:
“詹姆斯,你他媽死了嗎?”
“來了,來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滿頭金發的男人舉著雙手沖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被強行拉來當壯丁的黑衣保鏢。
“我得準備啊,你們催個球。”
這家伙跟著杜風學的華國話,發音學的一般般,粗話的精髓倒是掌握的不錯。
走到床前看到盛晏清的樣子,詹姆斯嘖嘖要頭:
“老板,你這樣是不對的。”
“為了我們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老板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盛晏清:“閉嘴。”
詹姆斯示意助手給他戴上口罩,嘴巴卻不停:
“老板你要是嘎了,我就找不到這么高薪資高幸福值的工作了。”
眾人:“……”
杜風真想踹他:
“你他媽能不能別廢話了?爺把你叫來不是讓你動嘴皮子的,爺的血都快流光了,你他媽的倒是趕緊的啊!”
“催個球。”張姆斯舉著雙手指揮臨時抓來的助手:“衣服剪開,你們這些礙眼的東西都滾蛋,尤其是你,你在會影響我發揮。”
說的就是杜風。
杜風心不甘情不愿的帶著其他人出去了。
詹姆斯友情建議:“老板,你完全可以在家建一個手術室,這樣方便。”
盛晏清:“……”
失血有點多,他懶得說話,干脆閉上了眼睛。
詹姆斯嘴巴雖然碎,但是醫術沒得說,跟在盛晏清身邊好些年了。
手術總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因為打了麻醉,盛晏清倒是沒受什么醉。
等他清理好身體,換了衣服和床品,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
盛晏清靠在梨花木的床頭上,手上掛著點滴,整個人看著十分虛弱。
詹姆斯也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十分開心道:
“我的縫合技術非常棒,配上祛疤膏,老板肯定不會留疤。隔壁那個刀口誰縫的?丑。”
這會兒手術結束,杜風就真踹了:
“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誰要聽這個?”
詹姆斯不高興地指著杜風:
“伙計,你太急了,當心床上也急,三秒。”
杜風:“靠。”
看著杜風吃癟,詹姆斯心里痛快了,這才攤手道:
“有我在老板嘎不了,子彈入的不深,上帝保佑。”
杜風怒道:
“沒想到盛晏淳居然把這些渣滓招來了,爺,看來他們把您的底細摸的差不多了。”
盛晏清神情冷酷:
“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