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清在家工作了一天,連飯都是在書房吃的。
杜風看著就不忍心:
“爺,你身體還沒好呢,這么拼命留下病根子程小姐肯定會心疼的。”
盛晏清翻著文件沒搭理他。
杜風給他續上茶水,叨叨叨的: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早點把這些破事兒解決干凈了好去接程小姐是不是?”
盛晏清終于撩起眼皮子看了杜風一眼,淡淡的警告,不想聽他廢話。
但杜風怎么可能聽呢?他要能閉嘴就不是杜風。
而且杜風還發現了,只要戳到他家爺的心坎上了,他家爺才會有反應。
“真被我猜中了?我就說你這么拼命干什么呢,原來還是為了程小姐。”
“閉嘴。”
杜風:“爺,咱們其實可以偷偷去看程小姐啊,她在國外……”
盛晏清抓起一本書就砸了過去:“滾。”
杜風趕緊跑了:“行行,我不說了,我去看看詹姆斯在搞什么鬼,怎么你的傷還沒愈合。”
書房里終于恢復了安靜,盛晏清卻看不進去文件了。
他翻了翻手機,跟程橙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很久之前。
那丫頭乖乖去了國外,半個“不”字都沒有。
只是這懂事得也太過了,連杜風都受到了照片,就不知道給他發一張。
盛晏清捏了捏眼窩,隨意搖頭。
算了,看不見也好,他才能專心致志。
夜已經深了,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盛晏清以前還沒康復的時候腿不能動,又時常一個人呆著,練得耳朵特別靈。
有人進院子了。
他立刻關了燈。
只是這房子他才搬進來不久,也不熟。
但是他不可能還在書房呆著,把文件全都收進保險柜后悄悄出了門。
三樓有一間是健身房,盛晏清不清楚外面來了多少人,準備暫時到健身房去呆著,不給杜風他們添亂。
健身房里面他放了東西,找到后握在了手里。
他的身體沒辦法劇烈運動,但不代表他就只能等著別人保護。
樓下很快就響起了打斗的聲音。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打斗的聲音結束了,有人匆匆離開。
盛晏清開了燈,把手里的東西放回了原處。
杜風一腳踹開門沖了進來:“爺你沒事吧?”
盛晏清見他捂著腰,眸色一暗:“怎么了?傷著了?”
說著就走了過去,去扒拉杜風的手。
杜風扭扭捏捏的不給看:
“爺、爺,一點小傷不礙事。別別,一個大男人你掀我衣服不合適吧?你看連血都沒有,真的不礙事。”
盛晏清不聽他的,非要去掀他的衣服。
“沒想到爺這么關心我,老感動了。”
“閉嘴。”
杜風不敢使蠻近,盛晏清強行掀開了他的衣服。
腰上紅了一大塊,看著像是個腳印。
杜風罵罵咧咧道:
“那孫子玩陰的,沒注意被踹了一腳。”
這一腳踹得特狠,他整個人都飛起來了,狠狠砸在了柱子上。
所以其實不僅這一腳,身上也撞到了,當時那感覺就跟身體要散架了似的。
“還有人受傷嗎?”盛晏清問。
“沒了,就我一個。”說起來都丟人。
“滾去上藥,立刻馬上!”
杜風賤兮兮的:“有爺關心我這傷都好了一大半。”
盛晏清心里很沉重,看來對方是不弄死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爺,是賽諾來了。”
盛晏清目光一沉。
賽諾,他的仇敵,不死不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