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在外面的陽臺上找到的楚枂。

    “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喝酒?”

    楚枂轉頭看了程晚詞一眼,笑了笑:“里面人多,全都是場面話,聽著尷尬癌都要犯了。”

    程晚詞道:“季先生在里面呢,大家都在跟他寒暄,你不去啊?”

    楚枂:“干嘛要去?我跟他隔幾天就能見到,私底下聊不是更好?才不跟那些人湊熱鬧。”

    程晚詞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是。他是童教授叫來的,跟童教授肯定有話說。”

    楚枂仰頭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吐出一口氣:

    “七年前的校慶舞會上,你們見過?”

    程晚詞仔細想了想:“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吧,否則我不可能沒印象啊。”

    像季霆淵那樣的臉和氣質,又不是大街上的路人甲,見過一次肯定會有印象。

    楚枂沒有再多問,而是立刻轉移了話題:“你猜,羅菲她們這會兒有沒有湊到季霆淵跟前去?”

    程晚詞一邊撥季霆深的電話,一邊道:“那可不好說,你趕緊進去吧。”

    楚枂翻個白眼走人:“知道你要給某人打電話,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手機那頭的季霆深正無聊。

    老頭話多,啰啰嗦嗦的說了一下午還沒說完,季霆深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要不是惦記對方口袋里的錢,他早就走了。

    程晚詞這個電話來的特別及時,拍了拍上官彧的肩膀,沖旁邊的老頭道:

    “錢董不好意思,老婆催了,讓我們上官副總陪你喝,喝個過癮。”

    說完也不等錢董說話,趕緊走了。

    上官彧心里mmp,嘴上還得幫無良老板兼發小打圓場:

    “抱歉啊錢董,嫂子懷著孕,我們季總不放心。”

    錢董一愣:“季總結婚了?哎呀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彧趕緊道:“還沒結婚,只是先訂婚了,這不嫂子身子不方便嗎。我們季總說了,等他結婚肯定給錢董發請柬,少了誰也不能少了錢董你的請柬啊。”

    這話錢董聽著還算受用。

    楚枂回去羅菲米娜那些人果然在,卻沒有看到季霆淵。

    羅菲陰陽怪氣道:“楚枂你怎么不跟晚詞學學啊,走了一個陸學長來了一個季學長,你看看你,這么多年了都還單身。”

    楚枂聽得云里霧里的:“你們在說什么?”

    米娜道:“我們在說晚詞,不愧是咱們學校的校花,連季家的季學長都能搞定。”

    楚枂總算聽明白了,道:“你們搞錯了,不是季霆淵。”

    羅菲:“現在幫忙打掩護已經來不及了,知道你跟程晚詞關系好,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說程晚詞為了季學長甩了陸學長的。”

    這些八婆!

    一個季霆淵都讓她們這么編排了,如果說出季霆深的大名,還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程晚詞呢。

    她也懶得解釋了,只是道:“我說不是季霆淵就不是,你們愛信不信。對了,季學長呢?”

    徐涇道:“晚詞去找你,沒過一會兒季學長也過去了,你沒看到他?”

    楚枂眼神暗了暗,“剛才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可能錯過了。”

    不用懷疑,季霆淵肯定去找程晚詞了。

    他想干什么?

    楚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本來以為季霆淵不過是她的“目標”,可是現在知道他心里有程晚詞,這心里卻慌了。

    為什么偏偏就是程晚詞呢?

    程晚詞連季霆深的孩子都有了,而且看得出來她現在對季霆深已經全身心接納。

    季霆淵,你那樣一個冷靜的人,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