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淵陪著季鴻恩下完棋出來,就見曲施憶正在院子里站著,看著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季霆深臥室的窗戶。

    里面還亮著燈。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季霆淵說。

    曲施憶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你說,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喜歡他這么多年。”

    季霆淵也看著那個窗戶,“喜歡是不看時間長短的。”

    曲施憶捏緊了拳頭,滿心不甘:“那我該怎么辦?”

    季霆淵收回視線,“你放棄吧。”

    曲施憶是不會放棄的。

    領證了又怎么樣?

    結了婚可以離婚,只要人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有死人才放棄。”曲施憶說。

    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曲施憶猶豫幾秒,接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曲小姐,是我……”

    一輛白色的轎車開出了季家老宅。

    半個小時后,季霆深收到雷邢的信息:

    -先生,馮凱現身了。

    季霆深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馮凱是誰:那個差點猥褻寧兒、被他開除的保鏢。

    這件事季霆深不好麻煩警方,只能讓雷邢派人盯著,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那小子終于有消息了。

    懷里的程晚詞已經睡著了,季霆深單手回了信息:繼續盯著。

    因為要安排祭祖的事,第二天季霆深干脆休息了一天。

    以往這些事其實是柳婕和管家負責的,季霆深根本就沒時間管這些。

    今年自然不一樣了,他讓人去通知二夫人祭祖的事不必管了,今年就讓季家少奶奶安排。

    程晚詞哪懂祭祖,她每次跟著父母掃墓都只是捧一束花。

    據說季家在老家有祠堂的,流程肯定不簡單。

    “怕什么,叫聲老公,什么都幫你辦了。”

    程晚詞直接:“老公。”

    季霆深:“……”一點調戲人的爽感都沒有。

    卻還是老老實實吩咐管家,按照以前的規矩辦。

    什么規矩?首先要詳詳細細的跟少奶奶交代一邊,畢竟以后這種祭祖的大事都得季家的女主人來安排。

    雖然季鴻恩對程晚詞一萬個不滿意,但是不得不說,季霆深能在老宅住一晚,又操心祭祖的大事,確實是程晚詞的功勞。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

    “按理說你不算正式進門,祭祖這種大事不應該讓你插手……”

    話沒說完,季霆深就起身:“那我走?”

    季鴻恩還沒說完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喉嚨里。

    管家都想不通,老爺子這是何必呢?

    跟少爺對著干你哪一次贏了?

    程晚詞剛把季霆深按回椅子里,柳婕風風火火地來了。

    老遠就聽到她的聲音:

    “大哥你評評理,霆深這不是當眾打我臉是什么?這些年每年的祭祖哪一樁哪一件不是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憑什么他說擼就給我擼掉了?我好歹是他親二嬸,有這么對待自家人的嗎?”

    說完進門,大房一家三口都在呢。

    柳婕剛才那番話本來就是嚷給他們聽的,自然也不會尷尬。

    看到程晚詞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懂什么?一個教書匠的女兒,哪懂我們季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