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淵的情況越來越糟,臉上滿是汗,眼睛都紅了。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被這么一折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破碎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晚詞,跟她們談沒用的,你快把我綁起來。”

    程晚詞也著急起來:“你會受傷的。”

    “我沒事,你……”季霆淵極力忍耐著身體里的躁動,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你快把我綁起來,我怕等會兒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傷了你。”

    程晚詞沒有理會,又使勁拍了拍門:

    “錢菲菲,我可以把公司還給你,你放季霆淵出去。”

    錢菲菲呵呵一笑:“程晚詞你在開什么玩笑,你覺得那家破公司就能抵消我對你的厭惡嗎?”

    程晚詞沉聲道:“你要想清楚,你現在得罪的可不只是季霆深一個人,你還得罪了季霆淵。躲在你背后的人有沒有幫你想過,事情過后季霆深和季霆淵會怎么報復你們錢家?”

    錢菲菲:“……”

    季霆深的手段她已經領教過了,季霆淵這個男人看著人畜無害的,但是能不聲不響背著季霆深弄了盛源那么大一家公司出來,可見也不是個善茬。

    錢菲菲忍不住暗恨,難怪曲施憶一直藏著不露面,自己卻傻乎乎的把底兒全揭了。

    程晚詞又道:“我不知道躲在你身后的人是誰,但我可以肯定那個人絕對不安好心,她只是在利用你。錢菲菲,你所依仗的是錢家,如果錢家徹底得罪季家,你覺得你還能像以前那樣風光嗎?”

    門外的錢菲菲沒有回答,腳步聲漸漸走遠。

    其實錢菲菲是被叫走了,曲施憶在心里把她罵了一百遍,沉不住氣的廢物。

    “程晚詞能言善辯,你不是她的對手,不要跟她對線了。”

    錢菲菲狐疑地看著曲施憶:“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為什么找我?不就是想利用我對付季霆深和程晚詞嗎?”

    她盯著曲施憶的肚子:“你不會以為把季霆深弄下去了,季氏就是你肚子里這個孩子的了吧?”

    曲施憶撫著肚子沉下臉:“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是季霆深逼我的。”

    當然,如果能一舉毀了季霆深和季霆淵兩個人,那她肚子里這個不就名正言順是季氏唯一繼承人了?

    按下內心的激動,曲施憶臉上淡淡道:“你不要去招惹程晚詞,等會兒季霆淵徹底發作了我們就離開,季霆深肯定很快就找過來了。”

    “我們不留下來看戲嗎?”

    “如果你不怕被季霆深人贓并獲你就留著看戲吧。”

    曲施憶又暗暗罵了一句蠢貨。

    程晚詞猜測錢菲菲是被人叫走了,沒辦法了,她必須把季霆淵綁起來。

    季霆淵的眼神真的太嚇人,人也開始恍惚。

    他遲遲地看著程晚詞,仿佛是再也控制不住內心壓抑的情感:“晚詞,是我先遇見你的,是我先喜歡你的,為什么你卻選擇了季霆深?”

    程晚詞沒聽懂:“你在說什么?”

    季霆淵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問題,只管把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悉數掏出來:

    “晚詞,我喜歡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