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陸湛是來賠錢的，橙悅的保安就沒敢攔。
張遼站在門口有些發憷：
“你進去就行了唄，我我就不進去了。”
他抓抓后腦勺：
“我這人看見知識分子就緊張，他媽骨子里自卑。”
陸湛推了一把：
“事兒是你搞的，你不去誰去？”
張遼罵罵咧咧的被推進了電梯。
這人本來廢話就多，緊張的時候嘴皮子更是不受控制，什么話都能往外禿嚕。
程晚詞正在跟設計部商討方案，小沫去接待了他們。
“不好意思兩位，程總正在開會。”她給兩人倒了水：“這種事不用麻煩我們程總，我會通知負責人過來，請稍等。”
張遼看到小沫長得漂亮就忍不住嘴欠，故意逗人家：
“妹妹，我們不是大老板你是不是看不起啊，端杯水就走了，沒有這么待客的道理。”
小沫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尤其是對面還是陸湛，她自然更沒好臉。
“怎么著？還要我留下來陪你們嘮嗑啊？我說，這里是辦公場所，不是夜總會。想讓人陪，你們去夜總會啊。”
說完轉身就走了。
張遼嘿了一聲：“你看看，小丫頭鼻孔都朝天上去了。那什么，我去上個廁所。”
陸湛點了一下頭。
他一個人等了一會兒，橙悅這邊負責跟他們接洽的人就過來了。
雙方也沒什么好說的，陸湛賠了錢這事兒也就了了。
“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對方下了逐客令。
陸湛剛起身，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
他眉目動了動，知道肯定是張遼的嘴發揮作用了。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叫保安了。”小沫指揮兩個男同事：“你們把他給我趕出去，快點。”
張遼心說老子已經把錢賠給你們了，也沒指望再跟你們橙悅合作，憑什么你個小妮子在老子面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我怎么就胡說了？叫你們程總出來對質，她敢說她不認識陸湛？她敢說她不是陸湛的前女友？”
張遼的聲音越來越大，小沫恨不能拿塊抹布堵上他的嘴：
“把他趕出去！看什么看，你沒都沒活兒是吧？”
張遼：“心虛了吧？有什么不能承認的？你們程總有個前男友又不犯法。”
陸湛出來了，他也不讓張遼閉嘴，只站在一旁圍觀。
事情鬧得有點大，他就不信程晚詞不出來。
果然，程晚詞出來了。
張遼看到她心里有點虛，但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總不能認慫。
“程總，您的尊駕可真是不容易見到，就這么不想見到故人啊？”
程晚詞臉色難看：“你們有什么事？”
張遼夸張的攤手：“我們來賠錢的。不是我說程總，我以前對您可是崇拜的很，但是經過幾次相處，這……有點幻滅啊。你看看你，這么大的公司，你家那么有錢，還跟我們這些窮人斤斤計較，為了賠你我連祖宅都賣了。哎，不說了，本來也是我們的錯，我們認。”
公司里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聽張遼這么說，還以為程晚詞干了什么巧取豪奪、奸商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