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怡把一家四口以及紀念晗的秋裝都置辦好了,又給盛晏淳和盛牧馳選了幾條領帶,總共消費了一百多萬。

    去洗手間的時候,紀君怡聽到有兩個柜姐在閑磨牙。

    “盛先生盛夫人一來,咱們這個月的獎金算是妥了。”

    “還是正牌夫人大氣,花起錢來理直氣壯的。不像那位,選兩件兒衣服還得看男人的臉色。”

    “人還沒走呢,咱還是閉嘴吧。對了,你這指甲在哪家做的?我上次做的貓眼不好看,準備換家店弄。”

    “就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家,馬上秋天了,那家店上了很多新花樣……”

    紀君怡狠狠地搓著手。

    有人約喝酒?

    出來的時候就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挽著紀念晗親親熱熱地走了。

    買的那一堆衣服,自然有人送到家里去。

    燕兒胡同。

    于景天到了,進門就給了蘇淮一耳光。

    蘇淮被扇得臉偏到一邊,白皙的臉上立刻就紅了。

    于景天手勁很大,他耳朵里嗡嗡的,腦瓜子都麻了。

    蘇晴冷漠地看著他,看著也很生氣。

    “爸,蘇淮簡直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別放過他。”于漫火上澆油道。

    她話音剛落,于景天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蘇淮沒有站著讓他踹,躲開了。

    “你竟然還敢躲?”于景天氣得不行:“蘇淮,果然翅膀硬了是吧?”

    他看了看這不大的院子,嗤笑道:

    “你以為你買了一套破房子就不是在我家乞討的野狗了?”

    “蘇淮,你記住了,你生來就是野狗,這是你的命!”

    “就你也配追人家季家大小姐?”

    蘇淮無動于衷。

    他知道于景天和蘇晴肯定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于景天是恨他算計于澤,蘇晴則是恨他不聽話給她惹事。

    他不聽話,蘇晴就會跟著倒霉。

    所以此刻,蘇晴也是一副恨不能生吞了他的表情。

    “從我家滾出去。”蘇淮冷冷道。

    既然已經撕破臉,除非回去繼承于家,他就沒有打算再回燕城在于家當一條狗。

    “你說什么?”于景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野狗長大了,敢跟他齜牙了。

    蘇晴氣得發抖:

    “混賬東西,還不趕緊跟你爸道歉?你別忘了,是我和你爸把你養到這么大的。”

    各種PUA對蘇淮已經不起作用了。

    他冷冷地看著于景天,亮出了鋒利的牙齒:

    “我說,從我家滾出去。”

    于景天怒目圓瞪,一揮手:“給我砸。”

    他出門帶了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是助理。

    兩個男人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開始砸。

    蘇淮并有沒有阻攔,他就一個人,還是個半殘,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正房和廂房里很快就傳來打砸聲。

    蘇晴也不想就這么失去蘇淮這個助力,畢竟這些年蘇淮幫了她不少,在于家,她能指望的也只有蘇淮。

    誰讓她肚子不爭氣呢?

    以前于景天還盼著她生個兒子,現在別說生兒子了,連她的床都很少上了。

    “蘇淮,別鬧了,好好跟你爸和于澤于漫道個歉。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那是什么態度?”

    又去抱住于景天的胳膊:

    “蘇淮還小呢,他跟于澤就是開個玩笑,回頭我讓他把照片刪掉就行了。”

    于景天還沒發話,就聽蘇淮冷聲道:

    “我數三聲,不從我家滾出去,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