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見恩寧言語吞吐,問,“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才沒有!我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恩寧從楚黎川身上爬起來,一手抓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楚黎川也坐起來,曲著一條腿,手臂搭在膝蓋上,“那你想說什么?”
楚黎川以為,恩寧想向他要車子,因為她之前說過,若她開車就開豪車。
“就是房子的事。”恩寧摳著手指,神色愧疚。
“房子?想搬進去了?”楚黎川問。
“不是那個房子,是......是你幫我家要的兩套房。我嫂子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挾,想將兩套房都占過去!我不想參與家里的房子紛爭,只要能有一套留給弟弟小風,我什么都不要。”
“你想把應該屬于你的那一份,讓給你嫂子,是嗎?”楚黎川說。
“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房子是你幫忙要的。如果我獨自決定給出去,對你很不公平。”恩寧說。
“既然幫你家要了,就是你們的,如何分配是你們的事。”
恩寧沒想到,楚黎川竟然如此大度,“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生氣?兩套房子而已,我只是打了一個電話。”
恩寧抱住楚黎川,“黎川,你真好。”
“怎么不叫老公了?”
恩寧臉頰緋紅,埋在他的胸口內,“我昨天喝多了。”
“喝多了叫老公,醒酒叫黎川,這是什么道理?”楚黎川捏著恩寧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喝多了嘛,腦子一熱,就就......”
“現在清醒了?熱度退下去了?就冷落我,叫我名字,不叫老公了?”楚黎川貼近恩寧,唇瓣幾乎貼在恩寧唇瓣上。
“乖,叫老公,我喜歡聽。”
“老公。”恩寧羞答答叫了一聲,臉頰徹底紅透。
“老婆,那是不是應該來個晨吻?”楚黎川拖著長音,一點一點靠近,不給恩寧逃跑的機會,一口銜住她紅軟的嬌唇。
“唔唔......”
漫長的深吻,呼吸急促交纏......
恩寧癱軟在床上,目光迷離地望著身上男人,唇瓣紅漲,聲音破碎,“我......我要去上班了。”
楚黎川不肯放開她,輕輕撫摸她的額發,“恩寧,想要過得輕松自在,就要無所畏懼不受威脅。有些感情,不是一味的無私奉獻,適當取舍,適當計較,才不會被人一直打壓欺負。”
恩寧皺了皺眉,“你是說我嫂子?”
楚黎川點下頭,“我不舍得何月總是欺負你。”
“可是現在沒辦法啊,我哥腿腳有殘疾,總不能真讓何月打掉孩子吧!”恩寧嘆口氣。
“何月嫁給你哥時就知道他腿腳有殘疾!若她用這件事道德綁架你們全家,她嫁給你哥便是目的不純。”
“而你哥,身為男人,養家養子本就是他的責任!你們不能因為他身體有缺陷,一味妥協。”
“還有何月,她肚子里懷著的是她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資格拿來威脅旁人?”
“如果這一次,她利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挾成功,日后呢?難道不會利用孩子故技重施?”
“這個無底洞,你家有資本填滿嗎?”
“而她多要的房子,是給她弟弟結婚,這就更不道德了。”
恩寧頓時醍醐灌頂,“我明白了!何月覺得我和我媽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一直利用孩子要挾我們!可那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的骨肉,按照血緣關系,比我們和孩子更親!真讓她打掉,她肯定舍不得!”
“我們被她轄制,其實是中了她的圈套!”
“孩子都七個月了,已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孩子身體健康,沒有醫院肯為她引產。”
楚黎川:“打掉孩子,損害的也是她自己的身體!孩子沒了,池安和她的婚姻還會牢靠嗎?我看的出來,池安早就受夠她了,是因為孩子才一直隱忍。”
“等池安離婚,沒孩子,有房子,又有賺錢能力,再婚很難嗎?”
“何月就不一樣了,七個月引產,和生孩子沒差別,若再落個病根......”楚黎川輕笑一聲,“下場多慘,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