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人!”
恩寧一頭霧水。
她怎么會和殺人案扯上關系?
警察不想多言,堅持帶恩寧回警局接受調查。
恩寧上了警車。
林放急忙驅車跟著一起趕往警察局。
在去的路上,林放給楚黎川打電話,通知他這邊的情況,可電話那頭一直無人接聽。
楚老爺子急性腦出血,病情兇險,這幾天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一直在醫院搶救。
不知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
到了警察局,恩寧被帶去了審訊室。
冰冷的手銬,拷在恩寧纖細雪白的手腕上。
她的心口重重一沉。
若非警方沒有確鑿證據,不會給她帶上手銬。
警方問恩寧,前日晚上八點之后,她在哪兒?
“我在醫院。”恩寧回答。
“有證人證明嗎?”警方又問。
恩寧有些慌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證明!我這幾天眼睛受傷,一直纏著繃帶,什么都看不見!分不清楚白天黑夜和時間,我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人在我身邊,證明我在醫院。”
這幾天都是林放陪她在醫院,但林放都是守在門外。
恩寧平時起居上廁所,是醫院的女護工幫忙。
但她沒事的時候,護工為了不打擾她休息,都會離開病房。
警方又問了幾次,恩寧都是一口咬定在醫院。
她這幾天根本沒有離開過病房。
警方調取出從醫院拷貝的監控視頻,里面有一個穿著一身病號服,長發披肩的女人,走出病房,然后從醫院角門走出醫院。
那女人從身形,發型,和恩寧一模一樣。
恩寧看到這段視頻,自己也恍惚了。
難道她真的離開過醫院?
可她完全沒有印象。
“這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恩寧急聲辯解,“我眼睛受傷,一直纏著紗布,那個女人的臉上沒有紗布。”
“我們已經和醫院的醫生確認過,你眼睛受傷并不嚴重,只要靜養就好!并不需要纏紗布住院治療。”其中一個警員,拿出從醫生那里記錄的口供。
“我這是眼睛誒!萬一留下后遺癥,影響視力,或者發炎,我愛惜我自己的身體,小心一些,也有錯?”恩寧指著自己那雙依舊紅彤彤的眼睛說。
她確實受傷不重,當時醫生也說,可以回家靜養,少玩手機,少看電子產品,按時上藥養幾天就沒事了。
但楚黎川緊張她,非要讓她住院。
她也覺得眼睛是大事,小心為妙。
“你和受害者發生沖突,心懷怨恨,住院只是你為自己開脫嫌疑的手段!”警方一口咬定,恩寧就是殺害舒文的兇手。
“我和舒文確實發生沖突,但只是一場誤會,我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殺人吧?”恩寧試圖為自己辯解,可警方又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恩寧就是兇手。
“從醫院到案發現場,步行十分鐘。監控視頻顯示,你從離開醫院到回來,用了四十二分鐘,你完全有時間作案!而且我們在案發現場,還發現了屬于你的DNA。”警方拿出一個塑料文件袋,里面又是照片,又是數據。
恩寧看得一臉懵。
“這一份是從受害者指甲縫隙中提取的皮屑樣本,經過數據比對,是你的皮膚組織。”警方說。
恩寧呆住了,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手背。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背什么時候被抓傷,一道血紅的口子。
只知道昨天早上起來,手背火辣辣的疼,不知是不是自己晚上起夜,不小心刮到哪里。
更主要的是,舒文墜下枯井摔死時,手指中還纏著幾根發絲,那發絲也是恩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