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份到位,將白韻如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但她教書育人一輩子,怎么都不能在得意門生面前丟臉,指著恩寧一副終于想起來的樣子。
“你就是池恩寧吧!呵呵,這么多年沒見了,都快認不出來了!”
“這次約你過來,老師是有事想和你談,沒想到沒認出來你。”
江南心思通透,怎么會看不出來白韻如在故作輕松。
他悄悄打量一眼恩寧的臉色,見恩寧也在強顏歡笑,努力放柔姿態,擔心恩寧被欺負,笑著開口道。
“那真是太巧了!我找恩寧也有事!不知白校長和恩寧介不介意多我一個?”
白韻如當然不介意。
有江南在,正好可以不和恩寧談去見外公的事。
白韻如已經不打算讓恩寧去見父親了。
三個人一起進入電梯,進入預定好的包廂。
恩寧全程話很少,偶爾在江南和白韻如談笑時,微微一笑,點點頭,嗯兩聲,不讓氣氛顯得那么尷尬。
恩寧總算知道什么叫熱臉貼冷屁股了。
此時此刻,每一秒鐘,她都如坐針氈。
可是一想到三小只,她忍了下來,收斂所有的利刺,像個乖順的小綿羊。
一頓飯都快吃完了,白韻如也沒有主動和恩寧說話。
江南實在看不下去,輕柔一笑,“白校長,你找恩寧談什么事?不會是因為我在,不方便吧?”
“沒有沒有!”白韻如努力維持面上的和善,腦子里飛快想著理由,可是她實在想不出合適的借口。
恩寧急忙幫她解圍,“白校長聽說我現在在做手繪墻,學校一面宣傳墻想做彩繪,找我商量這件事。”
“對對!”
江南端起酒杯,調侃道,“恩寧,你都結婚了,你老公那么有錢,你何必這么辛苦?女人不要太好強!該享受就享受!”
恩寧急忙瞪了江南一眼。
她還沒有考慮好,和白韻如說楚黎川的事。
白韻如聞言也是一驚。
她有聽說恩寧帶著女兒結婚的事,但聽說找了個廢柴,沒有工作,家境也不好,還要靠恩寧養著。
江南又對白韻如說,“白校長,你還不知道吧!猜猜恩寧的老公是誰?保準你震驚!”
“誰,誰啊?”白韻如的目光在恩寧和江南身上流轉。
今日撞見他們在一起,她還以為他們之間還有私情,覺得恩寧和她母親一樣不知檢點,水性楊花。
但聽江南的語氣,他們之間好像是清白的。
“不......不會是你吧?”白韻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問出這種話。
江南噗哧笑了,“怎么可能是我!那個人,比我厲害,比我家世好,比我有錢!”
江南仰頭,喝盡杯子里的酒。
看似有幾分悵然,幾分悲涼,又有幾分釋然。
白韻如懵了,一眼不眨看著恩寧,“你老公不是說......整日無所事事嗎?”
白韻如自持身份,不好說太難聽的話。
恩寧也不知道,白韻如從何處聽說,關于她老公的事,放下手里的筷子,摩擦著指腹,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她很期望,自己的親人,只是因為親情和自己親近。
不因為外界的因素,不因為別人的身份,只是因為血濃于水。
可她要失望了。
但她又不甘心失望。
都說見面三分情,還沒有見到外公,她不想這么早掏出最不想掏出的那張底牌。
她今天是來打親情牌的!
江南見恩寧不肯說,索性仗著微醺,直接說出來,“就是楚氏集團的總裁!楚氏家族現在的掌舵人!身價千億的豪門楚家,楚,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