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恩寧運用不當,也會是一把刺傷她自己的利刃。
江南和恩寧都沒有挑明,恩寧和白家是什么關系。
但恩寧覺得,江南好像知道,不然不會和白韻如挑明她和楚黎川的關系。
她不知道江南想做什么,也不關心他想做什么,打車回了家。
楚黎川依舊回來的很晚。
恩寧沒有問豆豆的事,楚黎川表現如常,顯然豆豆在楚家很好。
但母子連心,又豈能不擔心?
翌日,白韻如主動聯系了恩寧見面。
這一次的見面不是很愉快。
白韻如很直接,先是教育恩寧,做人做事要有原則,不能觸碰道德底線。
恩寧不明白什么意思,白韻如又自責。
“你母親過世后,身為你的姨母,我確實應該教導你如何做人做事,免得你誤入歧途!可若你現在迷途知返,你還年輕,還來得及。”
不等恩寧說話,白韻如又問,“你當真和楚黎川結婚了?”
恩寧點頭,“我們倆領證了。”
白韻如糾結了。
她確實聽說楚黎川有老婆孩子,但也聽說,他們沒有領證。
既然恩寧和楚黎川有證,這樣說來,恩寧才算名正言順。
但以恩寧的出身,楚家肯定不認這個兒媳,何況恩寧還帶了一個拖油瓶。
“你外公歲數大了,容易念舊!這兩年格外想念你母親!你長得和你母親很像!或許見面后,你外公會對你有感情!但我也是猜測!他現在有點糊涂,不管說什么做什么,你別多想,到底是你的親外公。”
“若可以的話,找個機會,帶著你老公,也去見見你外公。”
恩寧對白家沒什么感情。
若非為了三小只,她斷然不會去見什么外公。
她也曉得,姨母愿意帶她去見外公,無外乎是因為楚家。
楚黎川還真是一張很好用的牌!
白老爺子已經出院,現在住在白韻如那里。
三層聯排小別墅,和恩寧現在住的別墅比起來,像個裝雜物的倉房。
恩寧自從出生,第一次見到外公,
他站在花園的亭子里,拄著拐杖,白發白眉,滿臉褶皺,身形骨瘦,背影佝僂。
恩寧不知為何,明明見的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可在眼神對上那一刻會鼻子發酸,眼角發熱。
她急忙忍住心頭的酸澀,跟著白韻如走過去。
不等白韻如介紹,白老爺子推開白韻如,快步走向恩寧,舉著手里的拐杖給了恩寧一下。
不算疼,但也不輕,打得恩寧悶哼一聲,但她依舊站在那里沒有動。
“你這個孽障!你怎么才回來!”
白韻如對恩寧使個眼色。
恩寧知道,外公認錯人了,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假裝母親叫父親不合適,但外公這個詞,對恩寧實在陌生,也實在叫不出口。
她只能半張著嘴,繼續僵在原地,等待老爺子的下文。
“你真是孽障啊!我怎么生出你這個孽障!你的哥哥,妹妹弟弟,都很出息!怎么就你不聽話?”老爺子頓著拐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恩寧喉口發澀,又張了張嘴,忍住眼角的熱意,低下頭,默默受著。
雖然難過,但也高興,外公終究還是記著母親。
母親泉下有知,應該會很欣慰吧?
可老爺子接下來的話,讓恩寧驚異不已。
“當年生了一個,我悄悄給你處理了!后來你又生!你怎么就看不上我給你安排的婚事!你看上的男人對你好了嗎?給你幸福了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