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搖搖頭,“不知道。”
江南坐直身體,單手搭在椅背上,側身看著恩寧,“白校長沒有告訴你,喬家和白家有親屬關系嗎?”
恩寧眉心一皺,“沒有。”
江南的目光深了深,看向不遠處和幾個貴婦不知聊著什么,笑得很開心的白韻如。
“也難怪!白家不從商也不從政!就算和很多商界政界大佬有師生情,在關鍵時刻,面對各自利益,也不會對白家有什么太多的幫助。”
恩寧明白這一層關系,他們會敬重禮遇白家,但不會為了白家樹敵。
“你姨夫許昌是喬晨光母親許蓮之的堂哥!雖不是親堂哥,但關系不算遠!”江南說。
恩寧沒見過姨夫許昌,只知道是個喜歡在家里抱著書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書呆子,不喜歡參與任何社交場合,也不喜歡和外人打交道。
所以恩寧去了兩次白韻如家,連許昌的面都沒見過。
“喬家和安家也有親屬關系!安伯遠妻子謝梅的姨母是喬先生的母親!”
“安俊曾經的未婚妻謝云,是謝梅的侄女!謝家沒落后,安俊和謝云婚約取消!”
江南見恩寧疑惑,解釋道,“安俊不是安太太謝梅親生,是安伯遠在外面抱回來的私生子。”
“這事,貴族圈里都知道!謝梅當年也鬧過,但礙于家族利益,只能接受安俊。”
“你之前是云城人,怎么對帝都豪門圈這么了解?”恩寧問。
江南失笑,“想融入到帝都的圈子里,總要對他們豪門間的人際關系深入了解!我是外來者,被他們一致對外,我還怎么在帝都商圈混?”
江南又和恩寧講了很多,各個豪門之間的利益關系。
就在恩寧想問,這和楚黎川來參加喬遠的壽宴有什么關系時,壽宴正式開始了。
晚上八點零八分,據說是找了風水大師算的時間。
喬遠和太太許蓮之上臺致辭,感謝各位賓客百忙之中前來參加他的六十大壽。
最讓喬遠高興的是,還有一位神秘貴客,親自過來為他祝壽。
當喬遠公布那個重量級名字,一個身姿卓絕,長相冷峻的男人登上講臺,現場不管見過,沒見過楚黎川的人,全都震驚了。
這是楚黎川第一次公開亮相。
底下的人一片議論。
楚家和喬家的關系什么時候開始交好的?
他們竟然沒有聽說一點風聲。
楚黎川在臺上只說了兩句話,一句是祝喬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句是祝喬家的新項目,不負眾望,打造更輝煌的未來。
安然坐在臺下第一排的位置,周圍的貴婦千金們圍在她身邊,不住恭維奉承。
“安小姐,你老公過來,怎么沒有事先和我們打個招呼?”
“安小姐,你老公好帥!之前只看過你手機里的照片,本人比照片帥多了!”
“安小姐,你太幸福了,這么帥氣有錢的老公,我們這輩子都沒有福氣遇見!”
安然面上笑得絢爛,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她也沒想到,楚黎川會來參加喬遠的壽宴。
楚黎川因為喬家和安家的親屬關系,這幾年和喬家一直沒有商業往來。
楚黎川從一開始,就留了一手,他會幫安家,卻不幫和安家有關聯的家族。
謝家出現經濟危機時,安然和楚黎川求情,讓他幫一幫她表姐,楚黎川理都沒理。
楚黎川這幾年將安家幫扶的很好,也躋身到一流豪門之列,卻是斷層式架空的一個高點。
如同踩高蹺,只有兩個木棍支撐龐大的身軀,一旦出現一點問題,失去平衡,就會轟然倒塌。
時至今日,安然可不相信,楚黎川給喬遠過壽,是在幫安家鞏固地位。
安伯遠剛剛在私底下和她分析,楚黎川今日到這里的目的,是想賣給喬遠一個人情,幫喬遠的新項目拉投資,想將喬家拉入他的陣營。
雖然喬遠是安然的表舅,安然很清楚,在豪門中親情如紙薄。
安然掩飾住心底的波濤,面上一臉幸福甜蜜,“我老公就這樣,喜歡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