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跟著白韻如去參加幾個貴婦的小型聚會。
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就是打打牌,聊聊八卦,再品品茶。
貴婦們都以為恩寧是楚黎川養在外面的情.婦,約恩寧過來,就是想通過恩寧攀附上楚家這棵大樹。
她們對恩寧很友好,也很客氣,雖然沒有直接問恩寧和楚黎川的關系,但聊天內容三句不離楚黎川。
“你們知道的,我姑父是市長!曾經想和楚家聯姻,讓我表妹嫁給楚家大少。我姑父在餐廳等了好幾個小時,楚大少面都沒露,只派了個司機過來,說他不想結婚,直接回絕了。”
“安家大小姐安然,若不是仗著母憑子貴,楚大少根本不會讓她進楚家的門!這都四年了,還不是連個正式名分都沒給她!”
一個貴婦趕緊撞了一下說話的貴婦,朝著恩寧努努嘴,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怕什么!我又不是造謠!若不是安然每次出來都以楚家少夫人的身份自居!她還有個兒子,我們總要照顧楚家未來繼承人的面子,和她奉承幾句!不然誰理她啊!”
接著,這貴婦又說。
“她好歹也算出身名門!我見多了女追男,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么不要臉的!楚大少不喜歡她,她還上趕著硬貼,偷偷生下孩子!”
“這不是把楚大少架在火上烤?不要她吧,顯得楚大少薄情寡義。要她吧,一個連孩子都能偷偷生下來的心機女,放在身邊也太可怕了!每天對著一張不喜歡的臉太煎熬了!”
說話的女人叫孟知意,和安然是高中同學,也算出身名門,但從小和安然不對付,凡事都要比個高下。
孟知意的老公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也算事業有成,但在豪門圈里就是一個幫人解決麻煩的跑腿兵,經常被圈子里的小姐妹看不起。
安然就是其中之一。
孟知意恨透了安然,每次聚會都要編排安然一頓才痛快。
如今當著恩寧的面罵安然,就是想和恩寧統一戰線,一起敵對安然。
恩寧沒說話,默默打了一個八萬。
一個貴婦喊了一聲“胡了”,推翻面前的麻將牌,笑呵呵抽走幾人面前的鈔票,打斷了孟知意的碎碎念。
恩寧從幾個人的聊天中,得知楚黎川在貴族圈里不是一般的搶手,多少豪門貴女都想嫁給他。
可惜他在最適婚那幾年一直在部隊,大家都沒見過他的真容,只是奔著楚家的家世都能擠破頭,足見在這些人的眼里,愛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何況還有孟知意這個安然頭號敵人在,她幾乎將安然這些年一個人秀恩愛的場面全都講了一遍。
恩寧在眼前都有畫面了。
不禁想起在云城,和安然見的幾面,每次安然都會一口一個“我老公”,炫耀她的鴿子蛋,炫耀她的名牌包包和各種貴重珠寶。
人往往缺少什么,就越喜歡炫耀什么。
恩寧今天輸了點小錢,換作以往她一定肉疼的不行,她可是一塊錢都會算計著花的人。
但今天很開心,至少篤定楚黎川的心里確實沒有安然。
人和人性格不一樣,處事方法不一樣,經過對比,楚黎川對她比對安然真的是千好萬好!
楚黎川不會如別人的男友那樣,整日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的哄人,將愛和喜歡掛在嘴邊,也不會制造心動浪漫。
雖然他們不會如別的情侶那樣,愛得轟轟烈烈,可歌可泣,但他們對彼此的真心一點不比他們少。
今天輸得最多的人是孟知意,一邊收拾包,一邊抱怨手氣不好,還問恩寧,“你是不是不會打牌?怎么經常喂別人牌?”
恩寧彎唇笑了笑,“我在努力學習中。”
其實恩寧會打牌,只是平時工作忙,只有過年那幾天會和家里人玩上幾把。
每次都贏得盆滿缽滿。
不過在這種新加入的圈子里,大殺四方豈不是無形樹敵?
贏錢的兩個貴婦很開心,還約恩寧下次繼續一起打牌。
恩寧和白韻如走出會所。
白韻如對恩寧今天的表現很滿意,眼里多了些笑意,當得知楚黎川已派人審讀姨夫的小說后,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恩寧,你雙商很高,假以時日,一定能積攢很多人脈!我明天還有個聚會。”
“明天不行,我要去醫院陪我朋友!”
恩寧這幾天忙著自己的事,沒怎么去醫院陪顧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