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點點頭。
她明白了,對方就是沖著楚爺爺留給她的遺產來的。
目的性明確,基本能猜出對方是誰了。
“楚伯伯真的這樣說的?確定只是要股權嗎?不會把我名下的資產都要過去吧?”恩寧拖著長音試探問。
門外的男人一聽這話,當即急了,“什么楚伯伯,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恩寧見狀,愈發肯定心中猜測,揉著手腕,淺淺勾著唇角。
“兩位大哥,要不你們找楚伯伯過來,我和他好好談一談!股權嘛,這個好說!都是一家人,不管給誰都是左手換右手。”
“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又是綁架,又是迷藥的,太傷親人之間的感情了。”
矮冬瓜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男人,顯然在等門外男人的命令。
恩寧看著門外,瞇了瞇眼角,不再和面前的矮冬瓜說話,對著門外的男人道。
“要不要考慮考慮?都是自家人,鬧成這副樣子,日后相見難免難堪!黎川脾氣不太好,惹惱了他,對大家都不好。”
門外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對里面的矮冬瓜比個手勢。
矮冬瓜抓起木板床上的繩子,又將恩寧的手腳綁了起來。
“大哥,怎么又把我綁起來了!我上廁所,是真的想上廁所!”
矮冬瓜沒說話,又把恩寧的嘴用膠帶封了起來。
房門關上,封閉的密室又恢復一片漆黑。
恩寧“唔唔”幾聲,放棄掙扎。
對方應該很忌憚楚黎川,她的話起作用了。
但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刀疤臉一直跟著她,見她沒有走出水吧,很快會知道她出事了。
楚黎川這會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到楚黎川回到帝都。
恩寧確實猜對了。
綁架她的人是楚家人,但不是楚連海,而是楚山。
現在楚山和楚連海一個鼻孔出氣。
楚連海一直苦惱,老爺子將全部遺產給了恩寧,家里人沒有撈到一分,時不時慫恿楚山想辦法。
楚山平時就會打游戲,泡吧,賽車,能有什么辦法?
終于逮到機會,將恩寧綁過來,威逼恩寧簽字。
楚山還是怵楚黎川,給楚連海打電話,確定楚黎川到沒到帝都。
“大伯,你那頭能不能按住楚黎川?如果能,我這邊就加點勁,讓她盡快把合同簽了!”
楚連海沒想到,楚山真敢綁架恩寧。
那可是楚黎川的老婆!
“大伯,你放心,一個女人,我不信楚黎川還能為一個女人和家里人拼命!”
“你就幫我按住他就行,我這頭抓緊完事!”
“對對對,大伯說的都對,不能沖動!可這不就是一個簽字就完事的事么!那個女人不肯將股權吐出來,用點非常手段怎么了?”
楚連海現在不知道該說楚山點什么好,只能關心楚山讓恩寧簽署的合約,股權到底轉讓給了誰。
楚山當然不愿意吃虧,自己現在挺身對槍口,總不能吃虧,提出和楚連海三七分,楚連海當即不愿意了。
“小山,你現在在哪兒?我現在過去。”
“大伯,這事您就別操心了!你過來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人是我抓起來的,這事交給我來辦!”
“我保證,今天一晚上,她絕對把字簽了!”
“什么?不簽?呵呵!人在我手里,我就有辦法讓她簽字!”楚山掛了電話,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唾了一口。
“老家伙,只想占便宜!還不想得罪人,想的美!”
楚山喊來矮冬瓜,丟給他一根鞭子,“給我打,打到簽字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