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輕吟了一聲,問,“昨晚你出去和誰喝酒了?”
“沒誰。”
“不說實話。”恩寧打開他的手,轉身背對他。
楚黎川翻身起來,望著恩寧嬌俏的側臉,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兒。
“吃醋了?”
“才沒有,誰吃醋,我都不會吃醋!”恩寧氣鼓鼓說。
楚黎川從胸腔內發出一串低笑,震得胸腔嗡嗡作響,“一個高官。談一談舒家二老,要保釋鄭浩的事。”
“什么?他們要保釋鄭浩?”恩寧頓時沒了睡意,翻身坐起來,“你怎么說的?”
楚黎川沒說話,對恩寧意味深長一笑,帶著詭異的幽邃。
恩寧從心底冒氣一股冷意,見楚黎川翻身下床,追著他去了洗手間。
“你不會答應了吧?證據剛交上去,他可不能再出來為禍了!”
“好了,知道了!”楚黎川推著恩寧走出洗手間,“上廁所也跟著!想在這里來一次?”
“你你!羞不羞!”恩寧捂著發燙的臉頰,幫楚黎川關上門。
一陣嘩嘩嘩的水聲后,楚黎川洗完手出來。
恩寧跟在后面追著問,“你不會真的同意了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楚黎川沒說話,倒了一杯水,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明媚刺眼的陽光。
眼底冷若寒冬,不見絲毫溫度。
傷害他妹妹的人,他豈能輕易饒恕?
“哦對了!”楚黎川握著水杯回頭,陽光籠在他的背后,鍍上一層耀眼的金輝。
“最近幾天最好不要出門!如果非要出門,多帶幾個人,蘇雅也帶上。”
恩寧不解,“你擔心又有人要害我?”
楚黎川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打開窗戶,“有些人狗急跳墻,不定做出什么。以防惡犬反撲,多小心些沒壞處。”
直到恩寧吃完早餐,顧若妍抱著手機火急火燎從樓上狂奔下來,恩寧才知道楚黎川口中的惡犬,還有鄭浩說的大禮是什么。
網上一夜之間,出現很多安然的不雅照和不雅視頻。
有被凌虐的,有被男人那個時的,有她意亂情迷的,也有她娓娓乞憐,妖艷無骨的。
一夜之間,安然和安氏集團占據熱搜榜前十。
而安氏集團的股價今早一開盤,一路火速下跌。
網上現在罵聲一片,沒人理會安然在這場事件中是不是受害者,只當她玩的花,在弄角色扮演,有另類癖好。
還有不少貴婦千金,給恩寧打來電話,嘲諷安然翻車塌房,豪門千金的人設再也立不住。
“怪不得她在楚家四年,楚總不肯娶她!這種下三濫的女人,換個男人都覺得惡心好吧!”
“太臟了!我看了都想吐!平時裝的清高不可一世,私底下這么放蕩!”
恩寧雖然痛恨安然,但不喜歡背后嚼舌根,敷衍兩句,掛了電話。
安然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她罪有應得。
顧若妍和楚蔓可開了一瓶香檳慶祝,“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大神發的福利!我要愛死他了!”
恩寧送了顧若妍一個白眼,“是鄭浩。”
“什么?是那個狗?他為什么這么做?他和安家不是一向交好嗎?”
恩寧也有同樣的疑惑。
若說鄭浩是為了所謂的彌補,送她的大禮,恩寧才不相信這種鬼話。
“那就要看,對付安然,能給他帶來什么好處了。”恩寧關閉網上的視頻,滅掉手機,眼神慢慢冰冷。
“是時候讓安然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僅僅是全網黑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