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不知在哪個路口沒跟上,半天不見蹤影。
白老爺子在車里坐累了,倒在座位上想睡覺。
恩寧哄了一陣,老爺子才勉強睜開眼睛,和顧若妍,楚蔓可,蔣菲費了好一番力氣,也沒能將老爺子扶下車。
這時,一輛車子停在恩寧的車子后面,楚河拎著保溫壺從車上下來,隨即楚山跟著下車。
楚河看見恩寧,先是一驚,將保溫壺遞給楚山,快步走過來幫忙。
“我來吧。”
恩寧一抬頭,見是楚河,心頭一緊,對站在不遠處,看天看地就是假裝看不見她的楚山說。
“楚山,你來幫忙!”
楚山的身子明顯一顫,慢騰騰挪蹭了兩步,才將保溫壺遞給楚河,過來幫忙。
有個男人幫忙就是不一樣。
楚山將老爺子從車上背下來。
蔣菲準備好輪椅,楚山覺得麻煩,一會還要上臺階,將骨瘦如柴的老爺子背入醫院。
恩寧和大家踏入醫院的時候,醫生和好幾個護士正推著病床出來迎他們。
其中好幾個專家,不管在家休假補覺,還是在外聚餐的,都被楚黎川一通電話召集回來。
有一個專家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套白大褂,嘴里不高興地抱怨著,“什么病人這么急!我正吊水呢!”
當他看清楚病床上的人,驚呼一聲,“竟然是白老!快快。”
一群人護送老爺子去了檢查室。
楚山幫完忙,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珠,正要走,被恩寧叫住。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來醫院了?”
楚山急忙筆直站好,輕聲細語回道,“我媽病了,在醫院,我們來送飯。”
“等我忙完,去看看她。”恩寧道。
“不用了,皮外傷,明天就能出院了。”
楚山規規矩矩的樣子,十分逗趣,像一只飛揚跋扈的大老虎,硬生生被調教成一只大號家貓。
蔣菲實在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楚山一記眼刀射過來,把蔣菲剛笑出聲的聲音,硬生生嚇回去了。
這個楚山,在恩寧面前低眉順眼的,看別人的眼神怎么好像要殺人?
蔣菲壯著膽子瞪回去。
楚蔓可白了一眼,拉著蔣菲去買夜宵,“別理他!”
楚山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好了!快去看望你母親吧。”恩寧出聲打斷,楚山捏得青筋凸爆的拳頭,當即放開了。
“好的,嫂子。”
楚河忍住想笑的沖動,意味深長地看了恩寧一眼,帶著楚山上樓。
忍不住揶揄道,“小狼狗也能被馴成小金毛,真是有趣。”
“閉嘴吧你!還不是因為你。”
楚河無奈搖頭,“我可沒讓你綁架人!反而怪我。”
“你整天與世無爭的,還不是怕你被欺負!想為你出頭!不然你以為,我要股權做什么?我無心商場,有錢花就滿足了!我做那些,都是為了你!”楚山生氣地捏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在汀蘭苑吃了那么多苦,每天挨揍,都是因為你!你還笑話我!”
“小山,別氣,都過去了!哥哥以后會對你好,補償你!”楚河的手臂搭在楚山的肩膀上,被楚山一把打開。
“你敢說,你對股權不感興趣?”楚山一直想證明,自己沒有做錯,可幾次問楚河這個問題,他都避之不談。
“我現在有更感興趣的東西。”楚河微微挑眉,唇角含笑。
“什么東西?”楚河好奇問。
楚河提了提手里的保溫壺,“快走吧,飯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