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不管福寶,可治病要好大一筆錢,池安現在根本支付不起。
而何月,見池安對福寶很上心,居然動了復婚的心思。
恩寧對這事,也考慮了好多天。
以何月對池安做的那些事,原本就不該再管何月,何況她的孩子和池安沒有任何關系。
正所謂,幫急不幫窮,何月好吃懶做慣了,凡事都想走捷徑。
何母又是一個吸血鬼。
一旦管了福寶的事,那么何家就會成為一個吸附在池安身上的無底洞,這輩子都填不完。
池安在走廊里轉了兩圈。
他這次來,主要是來看望外公,其次還有一件事想和恩寧說。
就是不知道,和恩寧說了,她會不會同意。
池安猶豫許久,正要開口,被恩寧搶了先。
“哥,蔓可給你介紹的骨科醫生還不錯,你這段時間恢復的已經看不出來腿瘸了。”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池安本就長得帥氣,個子也高,之前若不是因為腿腳不好,也不會輕易上了何月的賊船。
“哥,你的腿好了,將來一定能為我找個好嫂子。”恩寧笑瞇瞇說,將池安到嘴邊的話,徹底給噎回去了。
“哥,你是有什么事想說嗎?”
“沒,沒有!我去陪陪外公!我在帝都呆幾天還要回去,爸那頭也需要人。”
“好。”
恩寧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窗口。
今年是暖冬,今天天氣不錯,正午的時候陽光充足,下過的雪都融化了,屋檐流下一長串的水珠,搭配未融化的白雪,頗有些春意到來的美。
恩寧,正看得出身,許昌從后面走了過來。
他這次來,目的還是和上次一樣,想勸勸恩寧,接外公回白家。
“姨夫,你有問過醫生嗎?”
“問醫生什么?”
“問問外公現在的情況如何。”
許昌嘆口氣,“還用問嗎?韻如已經問了,你外公的情況現在十分糟糕。”
“恩寧,不是我們當兒女的不孝順!你外公清醒的時候說過,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而不是在醫院。”
“他覺得,那口氣若是在醫院咽下了,會變成沒有家的孤魂野鬼。”
“你外公現在這種情況,若不盡快接回家里!你真的希望,他在醫院咽下那口氣?他會不瞑目的!”
“恩寧,可能這些話,從我一個姑爺的口中說出來,你會覺得,我不是親生的,對你外公都是表面功夫。”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你外公著想,才會來和你說這些。人到終點站,也沒什么心愿了,我不想他離開時,懷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原本這些話,我不想來和你說!又擔心韻如來了,你們又吵起來!鬧得大家心里隔閡越來越深,我便過來說了。”
“姨夫沒有任何私心,遺產你想要,就給你,我不在乎什么遺產。”
恩寧看著許昌,過了好一陣,才道,“姨夫,我的本意也不是為了外公的遺產!我是看不慣白韻如的所作所為,故意那樣說的。”
恩寧將手里紙杯已經冷透的水,倒入窗臺上的綠蘿花盆里,“姨夫,你說的,我都懂,若醫院真的治不好外公,我同意外公回去。”
“可若外公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姨夫還要執意接外公回去,我就要懷疑姨夫的目的不純了。”
許昌疑惑問,“爸的情況,開始好轉了嗎?”
恩寧靠著窗臺,手指輕輕撥弄綠蘿翠綠的葉子,“一開始我就讓姨夫親自去問醫生,可姨夫還是愿意聽白韻如的話!我能說什么呢?”
許昌鎖著眉心,“你的意思是,韻如又騙我?”
恩寧微微挑眉,“姨夫,為何你那么相信白韻如?這幾天發生這些事,你就沒有一點懷疑,白韻如展現在人前的嘴臉,一直都是她刻意偽裝的面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