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如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回到家里。
許昌已經得知劇組發生的事,見白韻如醉得站都站不穩,扶她回臥房,讓傭人照顧她。
就在許昌要出門時,白韻如一把拽住他,哭著說。
“老公,我們把房子賣了吧!賣了房子,我們就有錢了,可以找好一些的導演和演員,不找那些名氣小沒信譽的團隊!”
“韻如,你怎么還不清醒?這里面的水很深,你就不要再涉足了,不要執迷不悟!”
“老公,我不是執迷不悟!我是想讓你完成心愿,讓你功成名就!”
“那本就不是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只是寫我想寫的書,寫我喜歡的人物!從來不是成為什么大紅大紫的名人!”
“不會啊,你說過的,你喜歡站在高處,喜歡被人敬仰!你說,你要做最著名的作家!”白韻如哭得淚水漣漣,哀求地望著許昌。
“我們把房子賣了!我不信,我做不成這件事!”
許昌推開白韻如的手,“那些話只是我年輕時的一時意氣!這些年,我再沒有什么成就,是我能力有限!我已經認清這一點,多大能力辦多大事!你還認不清嗎?”
“不,老公,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最有才華的人!我不會讓你明珠蒙塵!我一定要讓你有所成就!”
“白韻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清醒點吧!適時收手吧!我不會同意你把房子賣掉的!”
許昌說完,摔門而去。
不管白韻如怎么喊叫,他都沒有回頭。
白韻如死死抓著床單,嘶喊一聲,“我不會輸的!我白韻如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成,當年是,現在也是!”
許昌不讓白韻如賣房子,她不敢真動房子,只能想別的辦法。
她找和她合作的制片人,讓他幫忙介紹知名導演。
可那些導演,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統一口徑,都說自己在忙,沒有檔期。
制片人在圈子里這些年,很多關系好的導演,也不接白韻如的劇本。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一定是白韻如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白韻如拿著她的本子,在圈子里繞了這么久,她的本子都被她繞臭了,大家對她都有了逆反心理。
制片人也不想再管這事。
白韻如卻以之前和他發生關系的艷照威脅,若制片人不幫她,便將照片發出去。
制片人沒辦法,只能答應,約了一個導演和白韻如在餐廳見面。
“鄧制片,你不會騙我吧?這都等多久了,導演什么時候到?”白韻如已經喝了一肚子茶水,沒什么耐心了。
鄧制片長得腦滿腸肥,笑起來像個彌勒佛,操著港腔口音,一說話肚皮都跟著顫。
“白老師,今天周末,又是飯點,堵車很正常嘛!這位導演是我的發小,我們關系特別的好。我怎么可能騙白老師。”
接著,鄧制片又道。
“白老師,你看這樣,我已經答應幫你辦事了,你先把手機里的照片刪掉!上次我們都喝多了,全當一個誤會好不好啦?”
鄧制片面上笑得和善,心里卻在罵,怎么這么倒霉,在圈子里玩了那么久的嫩模明星,居然一不留神睡了個老女人不說,還被拍了照片。
他的那些小女友,哪個不比白韻如年輕漂亮?
白韻如冷笑一聲,“只怕我現在刪了照片,鄧制片立刻會起身走人吧?”
鄧制片抖了抖臉皮,“怎么會呢!我和白老師還是有緣分的!”
白韻如給他倒了一杯茶,“我知道鄧制片喜歡年輕漂亮的美女!可惜我人老珠黃,青春不在,入不了鄧制片的眼!可是怎么辦呢?一不小心我就拍了照片。”
鄧制片忍著不悅,笑呵呵說,“白老師風韻猶存,哪有人老珠黃?女人還是成熟些的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