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當晚去了一趟楚家老宅,見了楚連江。
她將楚黎川去找楚河,倆人發生沖突,添油加醋說了一通,還說楚黎川總是故意針對楚河。
楚河受傷可是為了救嫂子和幾個侄子。
楚連江聽著很生氣,讓施然看緊楚河,別讓楚黎川再傷到楚河,有什么事及時向他匯報。
施然是楚連江資助的的貧困學生里,成績最優秀,能力最強的一個,剛畢業就被安插到楚河的公司,做楚河的副手。
當然,也包括楚河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楚連江匯報。
楚連江倒不是想監視楚河,只是這些年對楚河一直心有虧欠,擔心楚河有什么事,又不好向他開口。
有一雙眼睛在楚河身邊,楚連江也好知道楚河的全部動向。
施然猶豫了一陣,將楚河對蘇雅有意思的事,也一并告訴了楚連江。
“什么?還留宿了?這不是胡鬧么?蘇雅只是一個保鏢!”
楚連江剛開始很氣憤,可轉念一想到,這些年對楚河的虧欠,臉上的怒意逐漸消散。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他喜歡,不管是誰,都隨他去吧!就是不知道,黎川能放蘇雅,讓他們在一起嗎?”
“老爺,我懷疑,蘇雅故意接近二少爺,就是大少爺授意的!想讓蘇雅監視二少爺。”施然道。
楚連江的眉心擰在了一起,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若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他們兄弟本就彼此懷恨!”
“這樣,這事我和小河說,你就別插手了!”楚連江又囑咐了施然幾句。
施然離開了楚家老宅,打出去一通電話,去了一家會所,見楚連海。
包廂里,只有楚連海一個人,放著《海闊天空》,那是楚漢良活著時,最喜歡的一首歌。
施然聽到再熟悉不過的旋律,眼圈就紅了,坐到楚連海的對面,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而盡。
楚連海靠著沙發,晃著杯子里的紅酒,“快到漢良的忌日了!時間真快,一晃都七年了。”
施然的眼淚差點掉下來,急忙低頭擦去眼角的潮濕。
楚連海俯身靠近施然,將酒杯放在桌上,撐著桌子,“漢良活著的時候,經常對我說,他心里有個喜歡的女孩,他很愛她,等我過壽的時候,帶來與我見面。”
“我對漢良說,等你帶那女孩見爸爸,爸爸就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宣布,這就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兒子最愛的女孩。”
“可惜啊,我沒有等到那一天,漢良也沒有等到那一天!”
施然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一顆一顆往下掉,砸在手背上,涼的刺骨。
“我好后悔啊!我當時就應該讓漢良立刻帶女孩來見我,為什么偏要等到我過壽?”
施然嗚咽出聲,“伯父,對不起!當初漢良要帶我去見您的時候,是我覺得身份低微,配不上漢良,總是推脫。”
楚連海又重新靠回沙發上,長出口氣,眼底泛起一絲不屑的嘲諷,語氣卻是悲痛又真誠。
“伯父怎么會嫌棄你出身低微?只要你們是真心相愛,伯父高興還來不及!你不知道,伯父有多愛漢良,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他想要什么,伯父都傾其所有滿足他。”
“是楚黎川,害死了我的漢良!我的漢良那么好,那么孝順,那么聽話,楚黎川怎么忍心下的去手?害我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楚連海悲從心生,痛哭起來。
施然急忙安慰楚連海,陪著楚連海一起落淚。
倆人傷感了一陣,楚連海拍了拍施然的肩膀。
“慕雨的事,你做的不錯!趁著楚氏集團股價下滑,伯父收購了不少股權在手。接下來,就要看楚河的了,你可要幫伯父盯緊楚河,不能讓他再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