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頓住腳步,懷疑地看著謝梅。
“你都知道什么?”
謝梅見恩寧感興趣,會心一笑,“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分析,艾瑞兒的失蹤和江濤有關。”
恩寧的眼角瞇了瞇。
楚黎川親自調查過江濤,也一直派人密切盯著江濤,并未發現江濤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也沒有發現江濤在暗中部署什么謀劃。
謝梅給恩寧斟了一杯新茶,邀請恩寧坐下來。
恩寧又坐回座位,看著對面的謝梅,“我不會和你做交易。”
“不是交易!是感謝。”
“感謝什么?”
謝梅嘆口氣,望著桌上裊裊升騰的香爐,聲音無力,“感謝你,對我的理解!我知道,然然做了很多錯事,不值得原諒!可身為母親,不為她做點什么,于心不安!是我沒有管教好我的女兒,她有今天,我有很大的責任。”
“我知道,然然對不起你,對不起洋洋,也對不起黎川。伯遠生前,也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
謝梅的指腹被茶碗燙紅,終于放開手,盯著指尖上的紅痕,繼續道。
“外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伯遠和江濤是年少時的朋友,當年江濤身體不好,經常來帝都住院,后來江家安排他在帝都上學,和伯遠成為同班同學。”
“伯遠家境不好,很窮,經常交不起學費,連校服的錢都出不起,一直是江濤在偷偷幫他。”
“他們在私底下的關系,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伯遠剛剛創業那幾年,雖然有我們謝家幫忙,若沒有江濤的暗中支持,他的事業不會發展的那么順利!”
“雖然他們私交很好,但在明面上,鮮少讓人知道他們往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問過伯遠,他說和江家的關系太密切,容易在商場遭到江家對手的排斥!我也沒有多想。”
“江家雖是云城首富,但在帝都根基并不深!”
“就是這樣一份私交,可就在前幾年......我清楚記得,是然然抱著洋洋回來,去楚家認祖,給洋洋做了全身體檢報告!伯遠就是看了洋洋的報告后,神色大變,在電話里和江濤大吵了一架,自此絕交,再不往來了。”
“我甚至聽見,伯遠還揚言要殺了江濤!嚇得江濤沒幾天就逃出國,躲了起來!我一直想不通,是什么事讓好兄弟反目成仇。”
“問過伯遠,他情緒很激動,把我罵了一頓,不許我再提此事!”
這件事,恩寧從楚黎川的口中,聽安然提起過。
當時雖然覺得奇怪,但商場上爭權奪利,因此結仇不無可能。
可從謝梅的闡述中,若倆人之前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忽然反目就不尋常了。
“你覺得和洋洋有關?”恩寧問。
謝梅皺著眉,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和一個襁褓中的孩子有什么關系!”
恩寧也想不通其中關竅,又問,“這和艾瑞兒的失蹤有什么關系?”
謝梅道,“江濤如果真有什么要命的把柄在伯遠手里,他肯定希望江家和艾家聯姻,才有勢力保住他自己!那段時間,江南也去了國外,兩家訂婚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那幾年,所有人都把江家和艾家聯系成一家人。”
“可最后,江南和艾瑞兒遲遲沒有成婚,現在艾瑞兒又和你哥哥池安訂婚。我在國外聽說,江濤得知這件事,發了好大的火!把療養院的病房都砸了。”
“雖然伯遠過世了,可若江濤的把柄還在的話,他當然希望艾瑞兒還是和江南在一起!綁架艾瑞兒不無可能!”
謝梅的分析很有道理。
可江濤的把柄是什么?
若存在的話,現在那個把柄又在誰的手里?
江濤綁架艾瑞兒,就能讓艾瑞兒和江南在一起嗎?
楚黎川得知這些,覺得不可能,因為這個分析漏洞百出。
江濤當年去了國外療養,沒有和安伯遠完全絕交,江家和安家在生意上還有繼續合作。
如果安伯遠真的想殺了江濤,江濤所住的療養院不是什么守衛森嚴的私人禁地,安伯遠完全有很多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