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這么招人恨?”
張偉感覺自從來到了這個商場以后,就有數不盡的麻煩。
有種舉世皆敵的感覺。
“鬼手拿著張小鬼圖案的撲克牌,說要和自己賭一把,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拿大鬼牌才能贏下他么?”
張偉感覺,鬼手那隱藏在撲克牌后面的刀片,也會隨時在不經意間劃過自己的脖子。
鬼手是個殘疾,根本不擅爭斗,張偉感覺自己靠打斗贏下他,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所忌憚的,并不是鬼手。
而是鬼手后面的人物。
大猛子。
鬼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大猛子的軍師。
這個人和狂犬一樣,是一個平時獨來獨往的人。
鬼手犯不著在這種時候以身犯險,還先后殺了劉律師和馮山。
他這么做一定有不一樣的目的。
而聯想到是大猛子號召頭目們在這里聚集,張偉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鬼手在把水攪渾。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也許黃雀的后面還有一個老鷹。
如果自己是蟬,原住民是螳螂,鬼手是黃雀的話,那隱藏在背后的大猛子就是老鷹。
“我不和你賭!”張偉直接拒絕了鬼手。
他沒有把握靠玩牌贏下鬼手。
也不知道鬼手是為他準備了一個什么樣的殺局。
現在張偉覺得,剛剛自己跳出來指認鬼手是殺害劉律師的人的做法太果斷了,估計自己已經上了鬼手的死亡名單。
“如果我非要賭呢?”鬼手笑著說道。
張偉不由得握緊了刀。
他有把握做掉鬼手。
但是那等同于他得罪了所有的人。
這里的幫派都是以大猛子為尊的。
包括飄柔的碼頭幫和武佛的礦山幫,以及鐵塔的工地會。
“難道你想和我賭我會不會出手?”張偉突然笑著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賭命吧!”逼自己出手,一定會有人為鬼手出頭,或許是鐵塔,或許是狂犬。
鬼手應該是故意給他看到了手里的刀片。
“好!我和你賭!”張偉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挾持鬼手。
然后再找機會放了他。
這樣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以進為退,也是一種方法。
于是他慢慢的朝著鬼手走去,想接過鬼手手里的牌。
當然張偉的另一只手,已經提刀在手,鬼手要是使詐的話,他不介意讓八個手指的鬼手變成五個手指。
不料這個時候鬼手伸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說道:“算了,不和你賭了,你這個學生有點意思……和我賭你無論如何都贏不了我的……不賭了吧……”
鬼手沖著鐵塔笑了笑,然后就打算離去。
“為什么會無論如何都贏不了他?鬼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張偉還在思考的時候。
旁邊又傳來了秦天壽的聲音:“都散了吧,這么多人擠在六樓,萬一爆發了喪尸病毒或者傳染病啥的,大家都得玩完……”
秦天壽說完,就打算拉著他的女兒秦怡出去。
不過秦怡再一次掙脫了秦先生的手,似乎不愿意和他走。
張偉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跟著秦先生一起出去,不然到時候又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給包圍,那就再無生路。
于是招呼隊友們:“走了走了,這里憋得慌……”
鳳棲華庭和城市之光的人雖然萬般不愿,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好再阻攔。
倒是外圍的很多個混子,不打算離去。
因為之前張偉和葉小白等人明目張膽的殺了望江閣的八個人現在還在地上躺著。
他們覺得還有好戲看。
一時間熙熙攘攘,散也散不去,走也走不開。
就在這個時候,嘈雜的聲音突然慢慢安靜的下來。
那些四處走動的人也突然停止了走動,所有的人都帶著震驚得目光望向了通道口。
一個高大威猛,身材魁梧,卻又一臉橫肉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個木屐人字拖,踩在地面上噠噠作響,仿若在一個寺廟里敲響了一個木魚。
男人最后在中央停下,然后從自己的嘴里接過一根已經燒掉一半的雪茄,說道:“他奶奶的,這玩意兒還不如街角八塊錢一包的軟白沙……”
“大……大猛子……”旁邊的人忍不住嘀咕。
“是劉猛!舊城區的龍頭劉猛……”
張偉明白龍頭的含義,就是幫派的話事人的意思,而大猛子不是一個普通的龍頭,是所有大小幫派龍頭們的共主。
在末世后還有點武林盟主的感覺。
“老鬼,好久不見了!”大猛子對著鬼手笑著說道。
鬼手點頭示意。
“阿狗你這是搞啥子?殺馬特么?”大猛子又轉向狂犬,故作吃驚的大聲說道。
“老大。”狂犬也輕聲的回應。
他的這個臨時染的黃發確實有點不倫不類。
“大老黑你也在……”大猛子又轉向鐵塔。
鐵塔也只是簡單的點一下頭。
大猛子又幾步走向飄柔,正當張偉在思考大猛子該管飄柔叫什么外號的時候。
卻見大猛子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沖著飄柔點了一下頭。
最后,大猛子卻把頭轉向了牧師,帶著吃驚的語氣說道:“你也在?”
牧師也點了點頭。
大猛子又看了看秦先生和火鳳凰,然后說道:“沒想到都是些熟人啊……都可以湊兩桌麻將了……”
至于張鑫,直接被他無視了。
“你是大猛子?”張鑫有點不確認。
“我是,你是哪位?”大猛子挖著鼻孔,然后將鼻屎擦在了張鑫的身上。
張鑫強忍著惡心沒有說話,猶豫了片刻后決定禍水東引,指著張偉說道:“我們與那個學生有一些糾葛,幫派們也是……我是城市之光的人,我代表王光亮……”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能代表王光亮,王光亮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大猛子拍著張鑫的臉不屑的說道。
不過對于張鑫所說的話,他倒是留意了起來,目光順著張鑫的指向看過去的時候,多留意了幾眼。
“我讓頭領們在這里碰個頭,是有正經事要商量,你們……散了吧……”大猛子對火鳳和張鑫的人說道。
“你可以留下來。”大猛子指著牧師說道。
“你是聰明人,你也可以留下來!”大猛子又指著秦先生說道。
這下張鑫不樂意了,眼看著大猛子這是準備分沃爾瑪超市的蛋糕了,這個時候他們四方勢力人多勢眾,怎么可能這個時候離開呢。
按照張鑫的估計,超市里面的物資,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分配的時候,至少得是二八開,他們四方人馬拿八成,剩下的拿二成。
于是張鑫不服氣的說道:“空手而歸,我無法向董事長交差的……”
大猛子慢慢的走了過去,將還沒有燃盡的雪茄香煙摁在張鑫的胸前,說道:“看來你還沒有明白,這里到底是誰做主?我說讓你們離開,你們就得離開……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張鑫還想說什么,估計是燃燒的雪茄煙穿透了他的衣服,一時疼痛難忍,于是下意識的要去撥開大猛子的手。
不料大猛子一聲獰笑,抓住了張鑫的手腕,一個翻轉就將張鑫給扣在了地上。
“啊!!!……”一聲慘叫傳來,幾乎穿透了整個樓層。
大猛子將一個東西丟在了大廳中央的地上。
正是張鑫的一只手。
他生生扭斷并卸下了張鑫的一只手。
“和前世的我一樣了啊,變成了獨臂的楊過……”張偉還沒有來得及感嘆。
沒想到張鑫連做楊過的機會都沒有。
大猛子一個馬步下蹲,用雙手摟住了張鑫的頭,輕輕一個旋轉。
一聲骨折的脆響。
張鑫的頭就耷拉下來,嘴角流出涎水和白沫,以及些許的血液。
“張鑫……被大猛子徒手殺死了?”
現場看戲的人無一不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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