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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多少?500?
這些文檔我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重點看了關于禪經寺的部分,對于這處寺院的了解我更加深刻了許多。
等我看的差不多了,白淼淼問道:“你會問我禪經寺是不是跟薛鏡仙薛大師有關。”
“你知道什么。”
我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到她身上,白淼淼難不成還認識薛鏡仙?
她抿著唇,起身坐到我這邊,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鼠標區域劃了兩下,點開一個文件包,里面備注的正是薛大師這樣的字眼。
點開給我看以后,白淼淼說道:“以前的禪經寺雖說是道佛兩派的弟子共同駐扎,但畢竟是寺廟,以佛門為主,從薛大師去了以后寺廟就偏斜與道門,而且這兩年寺院從新修攏的大殿里的尊神都是道家的,就連給人求簽解簽也都是道士居多,和尚已經很少出來為人講經文傳課了。”
她嘴上說的輕飄飄,關于薛鏡仙的信息記載卻一條比一條有看頭,薛鏡仙何時駐扎進禪經寺,又是在兩年時間內掌控寺院,跟那些高官貴人有接觸,她本人對薛鏡仙的揣測跟看法剖析,標注的那叫一個顯眼繁多。
關于薛鏡仙身份信息的下面白淼淼還做了人物關系圖,備注了薛鏡仙最經常接觸的人物,還有他有幾個弟子,又是那個豪門世家的‘客卿’。
不僅如此,再往下拉,連薛鏡仙幾年前曾給什么房地產看過風水,他的弟子又跟誰玩的好都寫得一清二楚。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白淼淼對薛鏡仙的總結調查,拍手稱贊道:“姐姐,真沒想到您還是個高戰仰望的主,五年前就開始對薛鏡仙調查了記錄了!”
白淼淼得意的不行,高抬起下巴自滿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姐姐我是什么女人,白家未來的掌舵人,他有問題還敢往我家湊,不把他老底都摸清楚我敢放任我爺爺跟他接觸嘛?”
對于她的自滿,我一盆冷水澆下來,歪著頭對她說道:“你這摸底不行啊,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這個薛鏡仙不僅有三個弟子,他還有個關門弟子馮源。”
“什么?”白淼淼驚訝的提高聲調,她還真不知道馮源是薛鏡仙的徒弟,“不可能啊,這事你怎么知道的?”
不怪白淼淼質疑這件事的真實性,馮源的師傅是薛鏡仙,這點若不是鬼王爺收拾馮源的時候他自己說出來,想要以此警告鬼王爺別插手,我也不知道。
把前幾天晚上馮源如何找我麻煩,他現在又變成什么樣全都說了出來,白淼淼越聽越驚訝。
她從小就生活在b市,算得上對玄門中人最了解的老資格,別說薛鏡仙跟馮源的關系,就連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鬼王爺她都不知道。
我繼續給白淼淼掃盲道:“不僅馮源有個厲害師傅,馮家的大少爺馮牧還是鬼王爺的徒弟,還有,馮家能崛起也是靠不光明的手段發展的。”
聽完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白淼淼囔囔自語道:“這些我都不知道,你說十幾年前馮家崛起是馮源跟馮牧他們的母親用玄門手段,馮家踩著別人的尸骸成為如今的豪門世家,這些事,就算我不知道我爺爺也應該是知道的,他竟然一絲一點都沒告訴我。”
白淼淼受到的打擊無比沉重,見她失魂落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感覺自己說太多了,我便住口默不作聲。
好半響,白淼淼找回理智后站起來,說道:“我把電腦留給你,今天咱們的談話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會回去問清楚我爺爺,他到底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額......你不是逃出來的嗎,還敢回去?”
收到白淼淼的白眼,我悻悻的扯著嘴角閉嘴,好吧,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這位大小姐口中的出逃肯定是夸張的比喻,不過是想讓我知道她跑來見我用了多少力氣。
白淼淼說回去就回去,那叫一個雷厲風行,開著跑車一溜煙便消失在小巷中。
晚上我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正在廚房刷碗接到了白淼淼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過兩天的寺慶我陪你去。”
沒問她有沒有問清楚白老爺子都瞞著她些什么內情,我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好。”
刷完碗,一個個放到控水架上,拿著毛巾擦干凈手,我走出去。
要不怎么說我就是勞苦的小工命吶,剛收拾干凈的桌子這才一會兒就堆滿了瓜皮垃圾,沈景年還特別悠哉的用白淼淼留下來的筆記本看電影,看的還是鬼片。
最受不了有人把我辛苦的勞動成果一夕破壞到解放前,我擦得油光倍亮的桌子這會兒都是黏唧唧的汁水,沈景年這個坑貨,旁邊就是垃圾桶都舍不得動動手直接把垃圾扔進去。
氣憤的走過去,拿起桌邊地上的垃圾桶把瓜皮用手掃進去,我對沈景年吼道:“剛吃完飯你就吃,也不怕長肥變丑,我看你回學校的時候變胖了還有那個眼瞎的會把你當女神。”
沈景年當做耳旁風,對于我的指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聽進去,他眼睛都不從電腦熒屏上挪給我半分,還出言嘲笑道:“有沒有眼瞎的把我當女神我不知道,但你身邊有兩個眼瞎的我知道。”
我拿著垃圾桶正要出去倒垃圾,聽到他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貨啥意思?感情把我當男神就是眼瞎?
回頭,正準備跟他對嗆兩句,沈景年壞笑的臉在熒幕的熒光下顯得無比森冷,看到這一幕別說嗆聲了,我啥聲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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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度過的很快,白淼淼從三天前主動聯系過我一次便在沒消息,這幾天張建恒跟王父合力調查到很多沒被人發現的事情,又一一證實,確定被薛鏡仙殺害的那些慈善好人都有一些共同點,那便是都跟薛鏡仙或者他的弟子有過往來。
而且都是找他們看風水解惑,或者幫忙驅邪購買保命符咒的。
基本上只要跟薛鏡仙他們聯系不出兩個月,這些人不是出國便是意外死亡。
張建恒還在電話里跟我分析,認為薛鏡仙能做到不讓人發現身后必然有馮家人幫忙遮掩,不然這些人死亡時間即便不一樣,出國理由也不一樣,總也有親朋好友發現不對勁的報警。
我非常認可張建恒的話,并讓他過來壽衣店一趟,給了他幾張能見鬼的符紙,讓他派人去調查意外死亡的人附近有沒有其他游魂,還教他怎么跟這些孤鬼交流溝通,幫他取證確實調查信息,這有利于接下來我們拉攏那些被害枉死的慈善家的家屬勢力。
在寺慶即將舉辦的前一天,張建恒和王父給我帶來了好幾個好消息,他們用這件事小心拉攏了不少同仇敵愾在b市人脈資深的世家。
也就是說,只要我在寺慶當天破壞了薛鏡仙的法陣,讓他反噬受傷,接下來就可以直接對馮家出手,斷了薛鏡仙一直左膀右臂。
這可真是好消息啊......
靠在壽衣店的門框上,我看著天空的夜色不由感嘆起來。
來這里挺長時間了,經歷過不少事,跟人斗法與人搶魂,抓鬼除惡,一步步發現b市玄門中的骯臟陰謀,回想起來,我還真有些驕傲。
擱門口吹了會兒晚風,我精神異常的躺回自己睡覺的棺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啥沈景年都可以去二樓客房睡床,只有我天天晚上躺棺材!
不行,明天,不,后天有時間一定要去二手市場買個折疊床,老子又不是死人睡毛線的棺材!
抱著郁悶又氣憤的情緒,我慢慢進入夢鄉。
翌日一大早,還是那輛熟悉的跑車,還是同樣熟悉的香水味,白淼淼放下車窗對我招呼道:“姜貍走吧,這個點人少咱們去不用擠,還能順道吃口早飯。”
“啊,好。”
幸好我跟沈景年早就準備好了,不然白淼淼這么早過來還要等我倆一會兒。
仨人開了兩輛車一路往禪山寺行駛過去,路上車流量還不少,看樣子都是要去參加寺慶的。
開到距離禪山寺只有一千多米的地方,我們找了個停車位停好車便去路邊的小吃攤上吃早飯,忽的一眼掃過去,一排的小吃攤人數還不少,反正肉眼掃過的地方每個攤位都坐著人。
我們仨找了個想吃的攤位落座,等餐期間沒事聊起了寺慶的事,然后白淼淼就說到她昨天晚上已經在網站上訂購了門票,一會兒只要把電子票亮出來給他們看看就行了。
我下意識的回了句:“多少錢等下我轉給你。”
白淼淼擺手笑道:“沒多少,一個人五百,我以為你們仨都會來,攏共買了四張,你要是轉錢記得轉微信。”
“啥玩意,一張票五百,他這寺慶不就是多了點素菜嗎,怎么比平時的門票漲價四百多?那素菜是龍肉做的?”
不是我心疼錢,而是我感覺這禪經寺把人當傻子坑,一個寺慶門票五百,它想干啥?把人當人肉提款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