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才是標題中所說的兇殘的狼群,陸襄的這些話,別說是直播間的水友們,就是易嵐翕聽了都給愣住了。
但是這樣聽起來……好像陸襄的猜測也沒有什么問題啊。
關小黑屋里:“臥槽,我是真沒想到主播你們嘴上一直說著的那個什么任務標題還能有這樣的解讀。”
聾羊:“其實吧,我覺得主播的猜測沒啥問題,本來就是七十多億瘋狗,說成是狼群算是便宜咱們了。”
左手刀右手叉:“那么那只羊是怎么披著狼皮的呢?按照現在掌握的線索,似乎那只羊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我要做惡魔小姐的狗:“別說,還真有這樣的可能,但是就惡魔小姐和這個男主播得到的消息來看,似乎那個怪物對普通人的威脅要更大一些吧?”
惡魔小姐喜歡人:“不對不對那些怪物好像也沒聽說過又害人的啊。過去沒有聽說過這附近有人受傷的案子啊。而且就算是最近在小區中發現的那具沒有皮膚的尸體,你們就能肯定一定就是那個怪物做的嗎?不能夠啊!”
停留在昨天:“我也覺得有些問題,這里出現了那個怪物,也不代表一定就是那個怪物干的。”
玉成道人:“小友,頻道認為你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比如這個詭境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案件發生的時間你也需要注意一下。”
溪水橋流:“沒錯,這是一個需要注意的問題。剝皮尸體的案件出現在四年前,但是那個時候詭境就已經出現在了這里。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按照詭境出現的時間來看,那個時候這里有誰是帶著執念死去的。
“是那個怪物,還是這里的居民?而且不管是誰,他們為什么會死,為什么死后會產生這樣的執念以至于創造出詭境來。
“不過關于愚者你的一個說法我非常認同。
“詭境的主人應當是想要你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會主動將你們帶進詭境之中,并且主動讓你們見到的那個老婆婆和夏欣,讓你們了解到當年的事情。”
兩只虎牙:“媽耶,我現在已經開始頭暈了,我是不是不太合適動腦子啊?”
自己唱一場獨角戲:“腦袋好癢啊怕不是要長腦子了。JPG”
香香:“可是如果主播你們回到了那個詭境之中的話,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嗎?剛才在詭境中我們也看到了那些黑色的人形影子,好嚇人的。”
糖糖:“……詭境里面會很危險。”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樓上說得沒錯,詭境之中可能會遇到不少危險,惡魔小姐還有愚者先生,你們最好多加小心一些。”
陸襄瞟了一眼彈幕區,發現水友們都在幫著自己和易嵐翕思考直播任務給出的謎題,頓時有些感動。
于是他也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家關心,我們會小心的。”
“沒錯沒錯,有愚者哥哥在,不會出事的啦!”易嵐翕又開始惡意賣萌了。
而顯然,水友們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我要做惡魔小姐的狗:“嗚嗚嗚,愚者哥哥,這個稱呼我真的好羨慕啊。”
我是惡魔小姐的狗:“別說了別說了,咱們喜歡了惡魔小姐這么久,都比不上一句愚者哥哥啊。”
為了惡魔小姐我要做人:“我也想要惡魔小姐叫我一聲歐尼醬啊。”
嗚嗚嗚:“我們一起嗚嗚嗚。”
一朝莫凡塵:“咱們惡魔小姐有后援團嗎?我也想要加一個。”
施九微:“莫凡塵!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我們了!說好了要一生一世守護愚者哥哥的呢!”
雞鴨魚狗貓:“愚者放心飛,出事我們背!”
陸襄無奈地笑了起來,看向易嵐翕,卻發現后者此時也彎著雙眼,愉快地看著自己的手機。
顯然,這姑娘似乎也很喜歡自己被那么多水友喜歡的感覺呢。
當然,陸襄也并不討厭自己被水友喜歡,只不過……易嵐翕的那些水友的發言實在是有些……互聯網上沒人認識的感覺了。
而且怎么有一種自己的水友們也被易嵐翕的水友們給帶偏了的感覺了?
看著彈幕里面水友們的話題漸漸轉向了奇奇怪怪的方向,陸襄這才放下手機,對易嵐翕說道:“走吧,我們繼續下樓,這墻壁上的東西我們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明白,倒不如下樓看看如何才能進入詭境。”
“好噠!”易嵐翕點點頭,轉過身去,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陸襄跟在易嵐翕的身后,同時手機電筒朝著四周不斷照射,想要看看樓梯間里面的情況。
因為之前雙眼都是被蒙著的緣故,他對這棟樓的認識也不過只有下面的七層樓而已,也就是到那間有人曾住過的房子為止。
再往上的樓層,陸襄就完全只是在自己的窺靈感知中見過了。
但是窺靈感知所見到的世界與他的雙眼所見到的世界就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一點陸襄自己也非常清楚。
所以現在能睜開雙眼好好看一看這棟樓的內部情況,陸襄也是一刻沒有閑下來。
兩人差不多下了兩層樓之后,那些覆蓋在墻壁上的黑色涂層也漸漸消失掉不見了蹤影,露出了白花花的墻壁。
也是因此,陸襄和易嵐翕兩人的手機電筒在樓梯間照射的時候,白色的墻壁反射著手機電筒的光芒,讓樓道中也亮堂了一些。
只不過……
陸襄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惡魔,為什么這里的墻壁會刷了漆?”陸襄皺起眉頭說道,“這里的樓房應該還沒有到粉刷墻面的步驟就停工了才對,為什么這樓下沒有粉刷的痕跡,樓上反而有?”
聽著陸襄這樣提問,易嵐翕的腳步也立刻停了下來,看向他們左手邊的墻壁。
雪白的墻壁在手機電筒光芒的照射下反射著稍微有些刺眼的光芒。
如果不說此時他們是在一棟已經被廢棄很多年的樓中,第一眼看到這樣的墻壁的人說不定還會覺得這是一棟新樓。
而且就如陸襄剛才所說的,這棟樓甚至是這個小區都還沒有進入到粉刷墻壁的過程開發商就已經跑路了。
包括他們之前去到的那對夫妻所在的那棟樓,也包括這棟樓的下面七層,他們都沒有看見有粉刷墻壁的痕跡,墻壁還是摸上去非常粗糙的水泥表面。
這一點很不正常,除非這層樓曾經有人住過,而且專門在這里粉刷了一遍墻壁。
帶著這樣的想法,易嵐翕拉著陸襄走進了這層樓的樓道中,檢查了一下這層樓的八個房間。
這八個房間都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里應當從來沒有人來過。
那么這一面被粉刷過的樓梯間墻壁又是怎么回事?
易嵐翕拉著陸襄又重新回到了樓梯間里面,并且在后者的注視下,她的雙眼開始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并且漸漸的那股暗紅色的光芒變得越發明亮,甚至有些變向鮮紅色的趨勢來。
易嵐翕用這樣的雙眼看著周圍的情況,尤其是在面前的墻壁上下掃了掃。
陸襄在一旁站著,關注著易嵐翕的表情。
于是他便看著易嵐翕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并且不斷地上下看著他們面前的這面白色的墻壁。
陸襄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于是立刻關心地問道:“有發現什么嗎?”
“有。”易嵐翕輕輕點了點頭,隨后盯著面前的墻壁同時朝著陸襄伸出手,說道,“不過先別急,我記得你身上帶著筆記本和筆的吧?”
“是,帶著的。”陸襄點點頭,隨后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來了自己剛才使用的筆記本和紙,遞到了易嵐翕的手中。
易嵐翕也沒有看陸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筆記本和紙之后,便直接隨便掀開了一些,拿起筆開始畫起了畫來。
陸襄站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盯著她的手中,而后者則是一邊看著面前的白色墻壁一邊在手中寫寫畫畫的。
陸襄看著易嵐翕手中筆記本上畫的內容,只覺得有些奇怪。
她在畫著一些……非常抽象的圖畫。
沒錯,就是非常抽象的圖畫,如果不是看著易嵐翕一邊看著面前的墻壁一邊畫著畫,陸襄都要以為她這只是信手涂鴉而已。
不像是隨便畫的,應該是她照著墻壁上面的內容畫出來的東西。
但是……
陸襄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和易嵐翕面前的墻壁——那里什么都沒有。
也或許是自己根本沒有看到這些東西的能力。
畢竟易嵐翕的那雙眼睛可要比自己的眼睛強多了,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易嵐翕一定是可以看到的。
于是陸襄就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默默等待她將墻壁上看不到的圖畫給畫在了筆記本上面。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易嵐翕終于停下了自己的筆,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才解釋說道:“在這白色的墻漆后面,隱藏著我畫下來的這幅圖畫。
“顏色是紅褐色的,看上去有些像是鮮血干涸之后的痕跡。
“就在這了,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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