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萊因哈特?”杰克大祭司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屑,“找他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我們最后一點家底都被他給騙過去?那個老騙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教皇死了,薇爾莉死了,萊蒙托夫也死了。”朱姆特大祭司搖搖頭,“六名大祭司,如今也只剩下四人,而這一次,萊因哈特的人卻沒有損失多少。
“我身在阿美莉卡,手伸不到那么長的地方,無異于作繭自縛。你是南美聯邦的,我們兩個孤懸海外,對歐洲的控制不強。
“現在等于是薇爾莉的法蘭西和萊蒙托夫的北俄聯邦拱手讓給了萊因哈特,這種時候我們不去找他,去做什么?”
“可是……”
“杰克,我知道你在顧忌什么。”朱姆特大祭司拍了拍杰克大祭司的肩膀,輕嘆了一口氣,“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必須要推選出一名新的教皇出來,以及三個新的大祭司。
“主的使者正在摧毀教派的根基不錯,但是我們絕不能在主的使者動手之前,就自己先崩潰了。
“主的使者的出現對于下層的信徒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情你我都非常清楚。
“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找到萊因哈特才行。
“畢竟不管你承不承認……萊因哈特如今已經是勢力最龐大的大祭司了。”
聽著朱姆特大祭司的話,杰克大祭司也沉默了下來。
最終,他也只能是輕輕點了點頭,朝著自己身后的幾人招招手,朝著山下走去。
“我們也走吧。”朱姆特大祭司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沒有動靜的幾名主教,嘆了一口氣,“陳清的事……我會讓主的使者血債血償的!”
……
“我說雎翎,我們已經在這周圍逛了很久了,愚者恐怕早就已經離開了。”
伏溪橋快步跟在白雎翎的身后,無奈地說著。
然而白雎翎卻根本不在乎他說的話,只是篤定地說道:“我們剛才聽到的巨響聲一定就是陸襄搞出來的!他現在一定就在附近,我們必須要找到他!”
伏溪橋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來,他看著白雎翎的背影,又絮絮叨叨地說道:“雎翎,愚者先生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這不是在直播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嗎?
“再說了,就算是有問題,你覺得陸襄會在直播間里面說出來嗎?我還是要親眼見到他才安心!”
聽著白雎翎的這些話,伏溪橋更加無奈了。
對于陸襄,白雎翎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固執。
甚至這個時候伏溪橋都在思考,白雎翎到底是不是像她嘴上說的那樣,真的是在關心陸襄的安危。
還是說,她其實是在關心別的事情。
對于白雎翎,其實此時伏溪橋也已經不是非常明白了。
或許從他們在伏文林先生的那間小屋內分別開始,白雎翎就已經變了。
只是一直以來,白雎翎始終沒有將自己的目標展現出來。
而現在,陸襄所代表的愚者出現了,也似乎是將白雎翎心底最期待的事情給勾了起來。
自從陸襄出現之后,白雎翎的狀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切,伏溪橋都是看在眼中的。
從他第一次在冬攘路138號見到陸襄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
那個時候的白雎翎,對待陸襄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盡管伏溪橋如今也非常想要復活倒吊人先生,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但是他對這件事情的需求,卻并沒有白雎翎那么急迫。
白雎翎對于倒吊人先生,還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情的。
她從小喪親,倒吊人先生就是她最親的人了。
他們兩人圍繞著陳家大院周圍的石磚路走了好幾圈,卻始終都沒有見到陸襄的身影。
漸漸的,天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魚肚白來。
石磚路上也漸漸開始出現了人影來。
白雎翎和伏溪橋仍然在搜尋著陸襄的蹤跡,但是就他們這樣在這里漫無目的地晃,也沒辦法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白雎翎突然聽到了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后傳來。
“雎翎姐姐?”
白雎翎和伏溪橋停下了腳步,兩人同時轉過身來。
白雎翎看到了兩個姑娘此時正肩并著肩走在他們的身后,其中一個個子較矮的姑娘就是剛才叫出她的名字的人。
而這兩人她也認識,并且其中那個叫她名字的姑娘,對于她來說也算得上是熟悉。
“槿芊?還有孫婭姑娘?”白雎翎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們怎么在這里?”
白雎翎確實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陸槿芊和孫婭,只不過轉念一想,陸襄都出現在了這里,
“我們到這里來玩呀!”陸槿芊拉著孫婭的手走到了白雎翎的面前,“不是網上都說這里挺有意思的嘛,所以我們就約著過來啦!”
聽著陸槿芊的話,白雎翎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道:“陸襄沒有來嗎?”
“我哥也來啦!”陸槿芊點點頭,不過隨后小臉上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不過因為我哥是后面才臨時決定跟來的,所以他沒有和我們住在同一家酒店里面。
“剛才我們去找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回應我們,打電話也沒有接,看樣子好像是還在睡覺。”
因為陸襄和白雎翎之間的關系不錯,而且陸槿芊也見過不少次白雎翎了,所以陸槿芊對白雎翎也是非常信任,關于陸襄的事情陸槿芊自然也是對白雎翎毫無保留的。
白雎翎輕輕皺起了眉頭,趕緊問道:“你說陸襄剛才沒接你的電話?”
“是啊。”易嵐翕點點頭,有些不明白白雎翎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
而白雎翎此時則是和伏溪橋對視了一眼,后者也看到了白雎翎眼中擔憂的神色來。
陸襄沒有接陸槿芊的電話,很有可能他現在并不方便接電話,甚至……他現在都還身處在詭境之中無法脫身!
陸槿芊自然是沒有看到白雎翎和伏溪橋的表情,但是站在一旁的孫婭卻注意到了。
對于這個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陸襄身邊的女人,孫婭自從第一次與對方見面的時候就開始警惕起來了。
此時見著兩人有些古怪的表情,她也立刻注意到了。
于是她說道:“怎么了?你們好像……很擔心陸襄的樣子?”
“沒有沒有,只是聽到陸襄沒有接電話有些奇怪而已。”白雎翎連忙擺手,笑著解釋道,“據我們所知,陸襄是很疼愛槿芊的,他沒有接槿芊的電話,這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說得也是哦。”陸槿芊點點頭,算是認同了白雎翎所說的話,“照雎翎姐姐這么一說,我現在也有些擔心起哥哥來了呢——他昨天晚上不會是去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吧?”
似乎是陸槿芊的話引起了孫婭的記憶,她碰了碰陸槿芊的肩膀,問道:“說起來,陸襄直播的時間是不是到了?他昨天晚上不會是去直播去了吧?”
見著孫婭和陸槿芊這都要觸及真相了,白雎翎和伏溪橋趕緊對視了一眼。
后者立刻站出來說道:“確實是有這樣的可能,不過現在天色都亮了,陸襄現在應該是在休息了吧。”
看到伏溪橋,陸槿芊和孫婭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
孫婭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
白雎翎立刻站了出來,為伏溪橋解釋道:“這是我的哥哥,伏溪橋。”
“伏溪橋?”陸槿芊歪歪腦袋,一雙大眼睛里面滿是迷茫,“怎么和雎翎姐姐不是一個姓啊?”
“這個啊……”白雎翎的嘴角扯了扯,很快就想到了解釋的說辭,“陸襄應該沒有給你說過,我是個孤兒,從小是和溪橋一起長大的。”
“啊!抱歉雎翎姐姐我……”
“沒事,我不介意這些事情的。”白雎翎擺了擺手,打斷了陸槿芊的話,隨后碰了碰身邊的伏溪橋,又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游玩了。
“對了,你們知道陸襄是住在什么地方的嗎?我們也挺久沒有見到過他了,等他休息好了可以聚一聚什么的——到時候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呀!”陸槿芊點點頭,隨后伸手指向商業街的方向,“我哥就住在那邊的隨云客棧里面。”
“行,那就先別過了,我們中午再聯系。”
“好嘞!”
和兩人道別之后,白雎翎就立刻帶著伏溪橋朝著商業街的方向走去。
他們在陳家大院這邊沒有見到陸襄,很有可能是因為和陸襄錯過了,現在陸襄說不定已經回到客棧里面休息了。
不過……
“我倒是沒有想到愚者會將他的妹妹一起帶過來。”伏溪橋突然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白雎翎搖搖頭,“不過她們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說,僅僅只是知道陸襄在做一些比較危險的事情。”
伏溪橋轉頭看向白雎翎,問道:“他妹妹身邊的那個姑娘是誰?你看上去好像認識她的樣子。”
“你說孫婭姑娘啊,那是陸襄的……好朋友吧。”
“好朋友?”伏溪橋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真的只是好朋友?”
“管他呢?至少陸襄是這么對我說的。”
“我明白了——我們現在是去客棧里面找陸襄?”
“嗯,如果只是在客棧里面的話,你的感知應該是有用的吧?”
“當然。”
“那我們就過去好了,陸襄昨天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那些傷勢都恢復了,他也不可能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在大街上閑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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