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運是江南道知府,地方大員。
皇上不分青紅皂白,說斬就斬了,還要抄家滅祖,誅殺九族。
君威難測。
一眾新上任的大臣,無不是覺得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正所謂,兔死狐悲。
以后自己會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他們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秦昊目光落在一眾大臣身上,笑道:“諸位愛卿放心!朕相信你們的品行高潔,絕不會辜負朕對你們的信任。不過...”
秦昊的話鋒一轉,聲音陡然凌厲:“你們若是膽敢跟劉運一樣,貪贓枉法,以權謀私!朕可以保證!你們的下場,會比他更凄慘!”
噗通!
一眾大臣猛地打了寒顫,渾身汗毛倒豎,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陛下,臣絕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臣當鞠躬盡瘁,為朝廷效命!”
“...”
諸葛云也在磕頭,在皇帝面前表忠心。
他的心中,卻是掀起了驚天駭浪。
諸葛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皇上叫他們來御書房覲見!
皇上就是要當著他們的面,處死劉運!
殺雞儆猴!
皇上恩威并施,精通御下之術,將自己這群新上任的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僅是諸葛云,張仲文心中也頗為震撼。
陛下的手段,愈發高明了!
李牧帶著大臣們辭職,想要架空朝廷。
這本是死局。
沒想到,陛下居然趁機開恩科,提拔這群寒門子弟入朝為官。
如此一來。
陛下不僅將朝堂上李牧的勢力清洗一空。
而且,也為老邁的朝堂注入了新鮮血液。
一石二鳥!
不過,李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的反撲,一定極其猛烈。
李府。
李牧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一眾被罷免的大臣,站在大廳中間,神情沮喪。
“李少保!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你保證,皇上一定會求我們回去,讓我們官復原職。我們才愿意跟你站在一邊的。”
“現在好了!皇上提拔了一群寒門子弟。把我們的職位都占了!”
“我看,皇帝是鐵了心,不會讓我們再回朝堂了。”
“還有劉運...他在李府,被皇上派人抓走。看來這李府,也不安全...”
這些大臣們七嘴八舌,全都是抱怨。
“住口!”
李牧同樣心煩。
他本來以為,自己架空朝堂的計劃一定能成功。
萬萬沒有想到,皇上魄力十足,居然開恩科,重用了寒門子弟。
別說是這些大臣。
就連自己,也被罷免,回不了朝堂啊!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自己要拉下臉,去向皇帝低頭?
可是就算自己這么做,皇帝會網開一面嗎?
就在李牧發愁的時候。
一道香風拂過,大廳內憑空多了一個蒙著臉的白衣女子。
正是云姑娘。
李牧頓時滿頭大汗,道:“云姑娘,這一次計劃又失敗,主人是不是大發雷霆...”
云姑娘的神色清冷,淡淡道:“皇帝的舉動,超出預料。不過,主人并不生氣,而且很高興。”
李牧詫異:“我們都丟了官。朝堂上只剩下皇帝的人。以后還怎么跟皇帝抗衡?主人為什么會高興?”
云姑娘冷笑道:“皇帝以雷霆手段,肅清了朝堂。確實有點本事。可是,他難道就沒有付出代價嗎?”
“這...”
李牧思索許久,卻也沒有想出來,皇上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
云姑娘繼續道:“皇帝重用寒門,固然能籠絡民心。可是,他也讓天下的豪門世家官宦寒心!就連朝堂上那些清流大臣,看到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年輕人,一個個比他們的官還大,騎在他們頭上。你說,他們心里能舒服嗎?”
李牧點頭道:“自然不舒服!”
云姑娘道:“皇上得了民心,卻失了貴族的心!顧此失彼!形勢對我們有利!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的機會就到了!到時候,推翻了大夏,你們都是開國元勛!”
聞言,李牧和一眾大臣都是大喜。
雖然皇帝小勝一局,但大局已定。
大夏的覆滅,已成定局!
李牧忙道:“云姑娘,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云姑娘拿出一張密函,遞給李牧,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現在需要斂財。同時,籠絡民心!這是主人給你的密函,你自己看吧。”
李牧打開密函一看,面露驚容。
主人接下來這一招,妙之毫巔,常人根本無法揣測!
“狗皇帝,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李牧神情無比猙獰。
另一邊。
諸葛云這群寒門子弟上任后,憑著年輕人充沛的精力,還有一腔熱血,很快就適應了工作。
原本停滯的朝廷,加足馬力,運轉起來。
每天呈上來的奏疏,是以前的三倍之多。
李牧這伙蛀蟲,把大夏蛀空,只剩下一具空殼。
可以說是百廢待興。
有太多地方需要改革。
改革,不僅需要人,更需要錢。
御書房。
諸葛云一身官服,向秦昊稟報:“陛下,國庫虧空,銀子所剩無幾!而且,吐血瘟愈演愈烈,需要大量的銀子去賑災。還有各項改革,也都需要銀子。”
秦昊很是頭疼。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銀子,什么政策都推行不下去。
又恰逢多事之秋。
先是外敵入侵,邊關告急。
后有水患,糧食欠收。
現在又鬧起了瘟疫。
若是不想辦法籌款賑災,萬一激起民變,后果不堪設想。
秦昊眉頭緊皺,思忖片刻,道:“朕不是剛斬了江南道知府劉運嗎?他的家抄了沒?有多少銀子?”
刑部尚書狄杰稟報道:“陛下,劉運的家已經抄了,只抄出一千兩銀子。加上他名下的土地田產,一共不超過五千兩。”
“只有五千兩?”
秦昊的腦袋嗡的一下。
江南富庶。
劉運當了江南道知府這么多年,居然只刮了五千兩銀子?
難道說,自己斬錯了人?
這劉運是個清官不成?
秦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望著張仲文,道:“你不是說,劉運貪贓枉法,克扣朝廷的稅銀嗎?劉運的銀子,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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