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密布,大雨傾盆。
雖然是白天,猶如黑夜。
白蓮教營地,卻是守備森嚴。
不僅有白蓮教眾身穿盔甲,手持兵器,冒著大雨在站崗。
而且,周圍還有幾個巡邏隊,不間斷的在巡邏。
這一幕,讓秦昊的眉頭緊皺。
其一。
謝紫煙說的是事實。
大夏地方官府的貪腐很嚴重,不僅跟秦無極沆瀣一氣,而且還跟白蓮教勾結。
這些白蓮教眾身上穿的鎧甲,還有手中的兵器,都是大夏軍制式!
甚至,比邊關將士,還要更勝一籌!
其二。
經過白蓮之亂。
白蓮教的長老舵主,被秦昊一網打盡。
唯有白蓮圣女逃走。
白蓮教在西蜀,浴火重生,東山再起。
白蓮圣女似乎也痛定思痛,將白蓮教進行了一些改變。
現如今。
白蓮教與其說是蠱惑百姓,騙人錢財的邪教。
還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軍事組織!
不過。
營地雖然戒備森嚴,卻攔不住秦昊和謝紫煙兩個高手。
他們在雨勢的掩蓋之下,悄悄闖入營地。
這營地是外緊內松。
里面的戒備就沒有那么森嚴了。
為了躲雨,白蓮教徒都躲進了帳篷里,正在烤火。
根本沒有發現,已經有人悄悄潛入營地。
秦昊眼神一亮,在一個帳篷外面,發現了兩門大炮,上面蓋著油氈。
他潛伏過去,掀開油氈,只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皺!
謝紫煙見到他神色不對,道:“怎么了?是神武大炮嗎?”
秦昊搖頭,道:“不是!是洋人的佛朗機炮!”
眼前的兩門大炮,樣式跟神武大炮截然不同。
神武大炮,是秦昊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繪制出的圖紙,跟后世的后膛炮差不多。
可以說是極其先進,遠遠超過了這個時代。
而眼前的兩門大炮,是佛朗機炮。
也就是最原始的大炮。
相比之下。
神武大炮無論是射程和威力,都遠比佛朗機炮要先進的多。
這個發現,讓秦昊心情稍稍一松。
只要西蜀沒有神武大炮。
僅憑這佛朗機炮,根本就不是大夏神機營的對手!
問題是。
這佛朗機炮,又是什么地方來的?
難道說,白蓮教的背后,還有洋人?
八國聯軍的恥辱歷史,不由涌上了秦昊的心頭,他的臉色才會如此難看。
謝紫煙秀眉緊蹙:“洋人?西蜀是內陸,又不是沿海,怎么會有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
秦昊神情冰冷:“真相如何,馬上就會知道!”
言罷。
秦昊一低頭,直接闖入旁邊的帳篷。
只見幾個金發碧眼的洋人,正躺在床榻上,手里拿著煙槍,正在噴云吐霧。
空氣中煙霧繚繞,十分嗆鼻。
仔細聞,卻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
秦昊知道,這是鴉片!
這幾個洋人正在抽大煙。
他們的身旁,放著白色的衣服,以及頭套。
很顯然。
白蓮教徒根本不會使用佛朗機炮。
正是他們帶來了佛朗機炮,并且開炮,擊毀船只。
見到秦昊闖進來,幾個洋人都是一怔,還以為他是白蓮教徒,立刻用生硬的大夏語,咆哮道:“你是什么人?滾出去!”
秦昊也不答話,隨手拿起門旁的一把尖刀,一個健步上前,狠狠一刀捅進一個洋人的心窩。
噗!
這洋人的身體被釘在床榻上,口鼻出血,頓時就不活了。
其他幾個洋人見到同伴被刺殺,都是怪叫一聲,拔出腰間的燧發槍,就要開火!
秦昊眼疾手快,一刀一個,將他們的腦袋直接砍下來。
謝紫煙也沒有想到,秦昊的手段如此狠辣。
見到洋人,不聞不問,一刀一個,不留活口!
簡直像是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哪里知道。
這些洋人,以后會對大夏這片土地,帶來多少傷害!
特別是他們手中的大煙!
正是百年恥辱的開始!
也是大夏民族,被外國嘲笑為東方病夫的源頭!
眨眼間的功夫。
帳篷里的洋人幾乎被屠戮一空。
只剩下一個大胡子洋人,持槍的手臂被秦昊一刀砍下來,血流如織,臉色猶如白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不要殺我...”
“我們是傳教士...”
“我們是為了播種福音而來,我們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是好人!”
秦昊指著門外的佛朗機炮,以及地上的大煙管,臉色冰冷:“播種福音?”
“你們就用鴉片和大炮來播種福音!”
“一群狗雜碎!”
這大胡子洋人感受到秦昊的殺意,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正打算大聲呼叫。
唰!
秦昊一刀斬斷他的脖子。
他的聲音被截斷在咽喉,腦袋滾落下來,眼睛瞪大,死于非命。
幾個呼吸間。
帳篷里所有洋人,都被秦昊斬殺一空。
此地鮮血橫流,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簡直是地獄的景象。
而秦昊也是渾身浴血,手持一把染血尖刀,宛如是羅剎一般。
哪怕是謝紫煙,也是秀眉緊蹙,埋怨道:“你也太沖動了!問都不問,直接全都殺光了!”
“萬一他們是好人呢?”
秦昊搖頭:“你不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洋人,最擅長用宗教,用所謂的仁慈,來包藏禍心!”
“況且,這里是白蓮教的營地。”
“一旦他們大聲呼喊。”
“立刻就會有無數白蓮教徒蜂擁而至!”
“咱們兩個,必死無疑!”
謝紫煙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秦昊這么痛恨洋人。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秦昊說的是事實。
這些洋人,跟白蓮教狼狽為奸,絕不可能是什么好東西。
她是江湖兒女,生性灑脫。
既然是惡人,殺就殺了,沒有什么好糾結的。
謝紫煙嘆息一聲,道:“你殺他們,我沒意見。不過,怎么也要把他們的來歷逼問出來。”
“現在,只知道他們是傳教士。”
“至于他們一共有多少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一切成迷了!”
秦昊搖頭道:“那可未必!”
當即。
秦昊從床榻旁的柜子里,找到一本日記。
謝紫煙湊過來,看到日記上寫著密密麻麻的鬼畫符,應該是洋人的文字。
她皺眉道:“這是洋人的字,認識的人極少。只能先帶回去,去沿海一帶找人,是否有人能破譯。”
秦昊只看了一眼,淡淡道:“狗屁的傳教士!這人叫威爾遜,是歐羅巴來的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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