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儒說出賭斗的條件。
一眾清流大臣，頓時全部傻眼！
你跟皇上賭斗，牽扯我們干什么？
你自己愿意下南洋，自己去啊！
為什么要捎帶上我們？
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里推嗎？
王孝儒看出這些清流們不情愿，冷冷道：“諸位大人，你們可不要忘了！”
“我是為了幫你們出頭，才得罪皇上！”
“原本，我根本不需要趟這渾水！”
“何況，你們不是剛剛答應過我，一定會支持我嗎？”
“莫非你們都認為，我會輸？”
他這一番話，將一眾清流大臣逼上絕路。
如果他們這時候，不站出來支持王孝儒，那么就坐實了忘恩負義！
從此以后，沒有人會站出來，為清流再說一句話！
清流們也不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紛紛開口。
“王大人，瞧您這話說到哪去了！”
“咱們可是同舟共濟，一套繩上的螞蚱啊！”
“我們當然支持王大人！”
“不就是下南洋嗎？”
“若是王大人輸了，我們愿意舍命陪君子，跟王大人一起下南洋！”
大儒們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支持王孝儒。
因為，他們都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王孝儒總不可能坑自己吧？
他年事已高，而且在朝堂位高權重，尊為太傅，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王孝儒總不能放棄手中的權勢，去南洋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教化當地人吧？
王孝儒既然敢下如此重注，說明他有必勝的決心！
成敗在此一舉！
自己決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否則，一輩子都要被皇上壓的抬不起頭來！
秦昊見到清流們答應，立刻趁熱打鐵，大手一揮：“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大伴，你去拿紙筆過來，讓王孝儒白紙黑字，把賭注寫清楚，免得有人輸了不認賬，食言而肥！”
靜公公久候多時，立刻取來文房四寶，交到王孝儒手中。
王孝儒也沒有絲毫的遲疑，揮毫潑墨，將賭注寫的一清二楚，并且在下方簽下自己的名字。
“諸位大人，請吧！”
王孝儒轉過身，對眾清流說道。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清流們只能硬著頭皮，紛紛上前，效仿王孝儒，簽字畫押。
“好！”
秦昊見到眾人都簽字畫押，命靜公公取來自己的印章，在賭約上重重蓋落。
見狀，大臣們都是瞠目結舌，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妙。
皇上所用的印章，雖然不是傳國玉璽，卻也是平時頒布圣旨所用！
如今這賭約上，蓋了皇上的印章，性質可就變了！
如果誰敢不履行賭約，這可是欺君大罪！
皇上若是較真。
僅憑這賭約，就可誅殺自己九族！
“我們不會是上當了吧？”
“是啊！我怎么覺得，王孝儒跟皇上是一伙的？”
“應該不會吧！王大人跟咱們一樣，必定不愿下南洋！他不會拿著自己的前途命運開玩笑！”
清流們悄聲議論。
不過，他們終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們根本沒有王孝儒的格局！
因此，他們也不會明白，王孝儒為了成圣，刀山火海都敢闖，何況只是去南洋，教化蠻夷。
圣人云，有教無類！
王孝儒此舉，本就是效仿圣人！
“好了！”
“船已靠岸！”
“是時候，揭開謎底了！”
秦昊將賭約交給靜公公，命他收好，仰起頭來，臉上浮現出笑容。
只見十幾艘倭寇的海盜船，在津城的碼頭靠岸。
張舜從艦船上下來，單膝跪在秦昊面前：“末將張舜，參見皇上！”
秦昊眼眸一張：“哦？張舜！你是靖海水師的主將之一，親自送這些東西回來？”
張舜笑道：“皇上，論打仗，臣遠不及李將軍和徐慶...”
“臣本來就是跑船的，熟悉水文，擅長運送貨物，適合干一些跑腿的活！”
“況且，皇上說過，這些貨物至關重要，不可有任何閃失！”
秦昊頷首：“張舜，你做的很不錯！這些貨物運回來，解了朕的燃眉之急！”
“既然如此！”
“眾卿隨朕上船，看一看這些貨物的真面目！”
張舜一怔，面露難色：“皇上，您真要上船？這不太好吧...這些貨物...味道實在是大了一點，臣怕沖撞了皇上。”
秦昊笑道：“放心吧！朕沒有那么嬌貴！”
言罷。
秦昊雙手負后，龍行虎步，上了艦船。
大臣們緊隨其后也上了船，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船艙里的貨物，到底是什么？
味道奇大，那就不可能是金銀珠寶。
不是金銀珠寶的話，又價值連城，皇上自信能值一千萬兩銀子？
莫非是香料？
比如龍涎香？
亦或是，魚翅、燕窩之類的珍稀漁獲？
齊國公性子急，道：“臣先替皇上看看，這到底是什么貨物！”
秦昊笑道：“齊國公有心了！不過，你要小心一些，這些貨物的味道，可不好聞！”
齊國公揉了揉鼻子，自信滿滿道：“皇上，您放心！臣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
“就算里面全都是腐爛的尸體。”
“臣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秦昊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看一眼吧！”
齊國公揮了揮手，招呼了同樣好奇的勛貴大臣，率先沿著樓梯，來到甲板下的貨倉前方。
秦昊和其他大臣，則是在甲板上等待。
片刻之后。
甲板下就傳來一聲慘叫。
齊國公和幾個大臣，都是手腳并用，從樓梯上爬了回來。
齊國公還算好的，喘著粗氣，臉色難看到極點。
其他幾個大臣，則是趴在欄桿上，嘔吐不止。
這一幕，讓文武百官都是驚訝不已！
皇上從南洋，萬里迢迢運回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齊國公剛剛還豪言壯語。
轉眼間，就被狠狠打臉。
什么東西，讓齊國公惡心成這樣？
以至于苦膽都快吐了出來。
王孝儒百思不得其解，來到齊國公面前，道：“國公，您不是說，哪怕是尸山血海，您也不犯怵嗎？”
齊國公啐了一口吐沫，怒道：“老子不是犯怵！是惡心！你知道皇上運回來的東西是什么嗎？”
“是糞！”
“船艙里面，全都是糞！”
“換你，你不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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