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黎可汗見到女真首領終究是屈服了，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不就是丟一條辮子嗎？
這又算得了什么？
辮子再重要，難道還有腦袋重要？
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位女真首領，雖是蠻夷，倒也機靈，知道大夏皇帝，不是女真人能惹得起的。
唯有順從，寧愿給大夏當狗，才有一條活路！
女真人如此。
漠北蠻族，同樣如此。
不過，鐵黎可汗還有一點，足以自夸的。
不管自己在秦昊面前多卑微。
可是，名義上，自己還是他的岳父。
本來鐵黎可汗還不舍得華真嫁給秦昊，一心想讓華真回到漠北，留在自己身旁。
現在想來。
華真嫁給秦昊，當真是一步妙棋！
只要華真還被秦昊寵幸一天，那么漠北蠻族的地位，至少要比其他蠻夷要高得多。
秦昊俯視著女真首領，淡淡道：“你們女真人，愿意臣服大夏？”
女真首領磕頭如搗蒜：“從此以后，女真愿為大夏馬首是瞻！尊大夏皇帝，天可汗為尊！”
“女真人愿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
這一番話，是女真首領的肺腑之言。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
大夏實在是太強大了。
堂堂漠北蠻族，一代草原天驕，何其尊貴。
實際上，他們也是大夏的鷹犬。
自己若是臣服大夏，就可以跟漠北蠻族平起平坐。
最重要的一點。
這位大夏皇帝，雖然性格冷酷，喜怒無常，可是對手下的鷹犬，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大夏支援漠北蠻族，是真的傾大夏舉國之力，毫無藏私。
相比之下。
出云人太卑鄙，出爾反爾，只是在利用女真人罷了！
特別是建州女真，信了出云倭寇的鬼話，落得一個滅族，下場極慘。
無論如何。
海西和野人女真，不能像建州女真那么蠢，重蹈覆轍。
秦昊目光掃過一眾女真俘虜，似笑非笑：“女真人，愿意臣服大夏，給朕當狗啊！”
“只可惜...”
“大夏的狗，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你們女真，沒有資格！”
此言一出，所有人驚愕莫名。
女真人想給大夏當狗，都沒有資格？
大夏皇帝這番話，實在是令人震驚，同時也發人深省。
各國的使臣心神俱震，暗暗盤算。
以自己國家的實力，跟大夏平起平坐，互為友邦，顯然是不可能了。
那么。
自己臣服大夏，當狗的資格，還有嗎？
答案是否定的。
正如秦昊所言，大夏當狗，也得拼實力！
他們這些番邦，小國寡民，國土面積充其量相當于大夏一個州道，至于人口更是少的可憐，全國加起來，人口連大夏一個郡縣都比不上。
當狗？
在大夏眼中，他們大部分都是螻蟻！
說實話。
鴻臚寺內，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他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大夏上下，大臣和百姓們，則是都覺得揚眉吐氣！
這些女真人，想給大夏當狗，皇上都不要！
實在是太解氣！
鐵黎可汗同樣覺得心情舒爽。
你們這些女真人，一群低賤的階下囚，你們想臣服就臣服，想給當大夏當狗，就能當狗？
憑什么？
你們如果當狗了，我們漠北蠻族怎么辦...
解氣歸解氣。
可是，皇上答應饒了這些女真人的死罪，又不收下他們當狗。
那皇上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總不能打入大牢，囚禁起來吧？
養著一群女真人，要耗費多少糧食？
而且，這些女真人都悍勇的很，必須重兵鎮守！
萬一有個疏忽，讓他們鬧了起來，只怕會威脅京師的安全。
總而言之。
囚禁或者流放這些女真俘虜，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難道，就這么放了？
那不是放虎歸山嗎？
一旦他們回到白山黑水之間，就是魚入大海，想要再抓住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干年后。
他們會不會再次崛起，成為大夏的威脅？
誰都說不好。
一時間，不光是文武百官，就連鐵黎可汗也是眉頭緊皺。
怎么處理這些女真人，確實是一個難題。
鐵黎可汗不解道：“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秦昊笑道：“這些女真人，雖然沒有資格，臣服大夏！但是，他們可以臣服漠北蠻族！”
“只是不知道，大汗愿意嗎？”
女真人當大夏的狗沒有資格。
卻可以當漠北蠻族的狗。
如此一來，大夏省去了不少麻煩，而且蠻族也可以收編女真人的軍隊，讓他們沖鋒陷陣，去當炮灰。
鐵黎可汗大喜過望：“愿意，當然愿意！”
秦昊道：“既然你愿意，那就好辦了！不過，朕有幾個要求！”
鐵黎可汗忙點頭：“皇上，您請說。”
秦昊眸光閃縮，緩緩開口：“其一。女真人必須割發易服！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
“這一點，絕對不能妥協！”
鐵黎可汗頷首：“自當如此。”
秦昊繼續道：“其二，女真的軍隊，由漠北蠻族收編！他們都是戴罪之身，成為賊配軍！”
“日后，大夏和漠北兩國聯手，征伐出云之時。”
“他們為先鋒！”
鐵黎可汗面露喜色，秦昊這一點，說到他的心坎里。
蠻族的騎兵只在大夏虎豹騎之下，根本不把女真人放在眼里。
這一次，蠻族跟女真人的一戰，卻是死傷慘重。
主要是因為火器！
要知道，女真人所使用的火器，還是出云人淘汰不用的老舊貨色。
不久之后，漠北蠻族攻上出云本土，出云人手中的，可都是從西洋人手里，重金買來的新型火器。
到時候，漠北蠻族的死傷，遠比征伐女真人之時，更加慘痛！
唯一的辦法。
就是征用女真士兵，讓他們去當炮灰，以此來減少漠北蠻族的死傷。
鐵黎可汗連連點頭：“皇上所言極是！”
秦昊開口：“其三。女真的壯年男子，全部從軍！至于剩下的老弱病殘，也不可生活在原來的居住地！”
“漠北草原，有著許多剛剛開辟的礦山，特別是北方的冰原，那里的礦山正缺乏大量人手！”
“把這些女真人全都流放到苦寒之地，挖礦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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