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極致美麗 > 第20章 G市
  林家

  書房內發生激烈的爭吵,林母訓斥著林父:“你怎么會這般糊涂地和高蕓簽下股權轉讓書?她家大部分資金流都被她套去救陳奚了,現在股權稀釋,得不償失,還搭上你兒子的婚姻。”

  商人本來就是重利的,陳海明最初是從事國際貿易發的家,而林家擁有一家規模不小的海運公司,從事著國際運輸業務,本來是老友所托,將公司股份和一些業務交予他,卻沒成想留下的集團卻是爛攤子。

  林父雖然也不想承認,但是在林母字字誅心之下不得不低頭承認這個事實。

  林北涵在房間里聽到父母的爭吵聲,眉頭緊鎖,表情沉重地看著電視中播放的新聞。

  飛機從s市起飛到g市落地時已經接近中午12點,一下從悶熱的環境轉變為涼爽的天氣。

  陳詩韻推著行李箱,隨著人流一起出進機場大廳,看到停車場內等候自己的時雨高興地喊:“雨媽!!”

  “聽說這次你經歷的事情挺多的呀。”時雨一邊走一邊說。

  陳詩韻將行李給了司機,唉聲嘆氣過來抱著時雨:“這次去啥也沒撈著,還差點攤上大事。”

  時雨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平安回來就好,彤妹在車里等你呢。”

  陳詩韻打開車門還沒坐進去,就聽見陰陽怪氣的女聲說了句:“我還以為你去了s市就不回來了。”

  她腦袋一歪看向時馨彤:“怎么會?要是我走了,家里豈不是沒人和你吵架了?”

  她們一貫都是吵吵鬧鬧的,時雨從來不去干涉,也不偏頗誰。

  時雨打開副駕的鏡子補了個口紅對陳詩韻道:“我在百園居定了位子,今晚給你接風洗塵。”

  “好”

  中天別墅區位于市區繁華地段,距離市中心很近,步行五分鐘左右便可到達。

  陳詩韻和時馨彤在一棟三層別墅前下了車,司機載著時雨回了公司。

  g市氣候宜人,和煦的陽光從窗外灑落,秋風陣陣吹起,只聽到窗簾上的紗簾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兩個少女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各自刷著自己的手機。

  “太爽了,很久沒這么舒服了。”陳詩韻撐著懶腰,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時馨彤用水果叉叉起一塊蘋果邊吃邊道:“s市不是很繁華嗎?怎么感覺你這次去像是去被人賣到礦上挖煤一樣。”

  陳詩韻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人,聞言不由失笑道:“這與繁華無關。”沒錢去哪都一樣。

  她敷衍了時馨彤幾句,便繼續看手機里的消息。

  時馨彤從茶幾上打開電視機:“韻姐,你知道白瑾月最近風頭正勁呢吧,咱家有她最近上映的影片。”話落她從抽屜里找出u盤,插到電視機上。

  陳詩韻看了一眼,估計是時雨放在家里的,想讓大家在一起觀看。

  《烽火佳人》這個劇本還是當時陳詩韻很缺錢的情況下參加公司劇本計劃寫的,完成后遞給時雨看,她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還懷疑是不是她找了槍手,可是轉念一想,她也付不起這個費用,沒成想因為這個劇本她掙得了第一桶金。

  這個劇本后續加入了兩個編劇,打磨了一年才正式開始拍攝,由時雨執導,耗時4個月拍攝完成,整個影片是沉悶少變的暗色基調,背景發生于清朝末年,講述的是一個出身陜北荒漠農村的女孩,為了反抗命運給她帶來的不公,所進行的抗爭和奮斗。

  在那個吃不飽的年代,女人可以用來以物換物,附庸男性和家族而活,她們無法擺脫貧窮所造成的壓迫與剝削,最大的價值就是為一個家庭生出兒子,為了維持家庭生計,甚至被迫出賣身體來獲取金錢、食物。

  縣志記載鼓勵貞潔烈女以此來給她們設置禁錮的枷鎖,可笑的是,這只不過是為了吃人的環境遮住了丑紗。

  吳敏芝在大環境的動蕩下舉步維艱,父母為了糧食給她尋了村里50歲的喪偶男人,他那媳婦兒還是被他給打死的,女人如同牲畜一般侍奉整個家庭。

  她嫁過去整日也是被打罵虐待受盡欺凌,終于,她跑了,跑到了縣里做了大戶人家的丫鬟,那段日子規矩繁瑣、小心翼翼卻讓她很快樂,至少吃得飽穿得暖,可是軍閥割據到來,老地主地位也岌岌可危。

  大戶人家亦是如此,而她們更如豬狗般的卑微不堪,老地主遣散了許多人,他們舉家搬去城里。

  而吳敏芝這種飄零的年輕女人最受人覷覦,很快就被土匪擄上寨子,她被迫嫁給第二個男人,那男人女人也多,但是她與她們不同,她膽子大,又聰明得很,為土匪掙了點錢,這時,有了錢的她已經冒出了想要離開的念頭。

  山下局勢動蕩,軍閥向土匪發出邀約,山上土匪與其談判后一呼百應加入當地軍閥的隊伍,吳敏芝帶著錢財偷逃,在逃跑過程中一發子彈穿胸,被她的男人一槍打死在山坡上,渺小的身體在巨大夕陽的照映下影子拉成了一條直線,緩緩倒地。

  銀幕最后,她的銅幣順著山坡緩緩而落,而她眼睛睜大趴在山坡上,終于獲得了自由。

  那個年代唯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脫。

  時馨彤看到最后,用了不少紙巾:“太好看了,沒想到白瑾月演得這么好,可惜今年的影片都是神仙打架,她沒撈著最佳女主,我真是太為她感到惋惜了!”

  陳詩韻站起身來:“沒關系,我相信她會越戰越勇的,明年一定能拿下的。”

  時馨彤趕緊用紙擦眼淚笑了:“那我們先去天盛吧,飯點還沒到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白瑾月了。”

  “行,那收拾一下。”

  兩人從家里出發前往天盛,陳詩韻看向窗外,三線城市慢節奏的生活方式讓人很是愜意,整個城市彌漫一股子活力與朝氣,濃濃的人情味兒成了這里的代名詞。

  天盛娛樂離市中心十幾分鐘車距,陳詩韻和時馨彤下了車,走進了公司才發現已經到了食堂吃飯時間,大樓里比平常熱鬧許多。

  “哇,那個女孩也太惹人注目了吧,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啊”一個練習生低頭與眾人說道。

  “你說陳詩韻啊?她不是藝人,是時導收養的女兒。”

  “不過你才來一個月不認識也正常,人家是學射箭的,現在在省隊。”

  “這么好的苗子時導居然放任她不當演員,實在是可惜了。”

  “誰知道呢?聽說她之前有來公司的念頭,不過沒下文了。”

  “以前聽人說她與白瑾月被稱為天盛紅白雙姝,容貌不相上下,但當年陳詩韻年紀還小,現在風采卻不可同日而語了。”

  陳詩韻和時馨彤乘電梯上了樓,絲毫不知練習生之間的議論。

  天盛去年部分區域重新裝修了一次,這棟大樓里的舞蹈練習室增加到10間,vocal練習室也增加到12個,6個作曲工作室,9個錄音棚和2個混音室,除此之外還增加咖啡廳,有機食堂,樓頂花園!

  張志憑著一個爆火的青春洋溢的四人女團windysky和一個天才型創作才子鐘逸瘋狂吸了不少金,導致演藝部在公司的生存空間受到嚴重擠壓。

  時雨前幾年拍攝的影片撲得無聲無息,又加上劇本啟動計劃和新人導演的培養計劃,錢燒去了不少。

  為了給練習生和演員們提供更好的生活環境,張志和時雨在附近修建了一棟9層住宿樓,從高處俯瞰,公司二樓可以通過透明玻璃長廊進到住宅公寓里。

  這棟樓房被命名為“天臺”,里面除了住宿房間外,還設有健身房、便利店、ktv和網咖。

  男住左邊,女住右邊,一樓二樓都是娛樂場所,以二樓為分水嶺,男女宿舍分開居住不得互相串寢。

  “時總還在里面開會,你們先在辦公室等她一下。”袁清說完退出門外,返回了會議室。

  陳詩韻站在辦公室翻看最近的一些視訊資料,時馨彤癱軟地靠在沙發上。

  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和敲門聲,陳詩韻剛要過去,房門就被推開。

  一男一女前后走進來,女人身著白色襯衫配藍色牛仔褲顯得干練英氣但又不失清爽,臉蛋清純動人,身材高挑修長,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梳成高馬尾的樣子,看上去很有氣質。

  男人身高大約一米85左右,五官俊朗而富有魅力,痞帥的笑容,少年感與長期習武的力量感糅合,穿著便服有種克制的性感,影迷在網上評論他:亦正亦邪,可奶可a,行走的荷爾蒙。

  “月姐、豪哥。”時馨彤歡快地叫道。

  陳詩韻合上視訊資料輕聲喊道:“月姐,豪哥。”

  時馨彤拉過白瑾月侃侃而談,而郭嘉豪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我昨兒也才拍戲回來,挺久沒見你們了。”

  郭嘉豪進公司的時間比她們都要早,他是跟著吳導一起來的,實力派,作品質量不錯,就是差點流量。

  “豪哥,我之前聽吳導說你這會拿了一個能沖獎的正劇?”

  陳詩韻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談論。

  “本子不錯,就看后期制作和觀眾反饋了。”

  說話的功夫,時雨帶著袁清回到辦公室。

  “咱們準備一下,張志那邊說有事要談,我把他們一起邀到百園居了。”

  眾人跟著時雨下樓,到停車場時看到張志帶著鐘逸。

  “時導,你們人多勢眾啊。”張志打趣道。

  時雨打開車門,身子半倚在車門上:“得了您,今晚我本來說給我女兒接風洗塵的,您這邊不是有要事嗎?干脆一塊辦得了,反正也沒外人。”

  張志對時雨頗有些不滿,不過見她這么客氣,便沒有多說什么。

  車子環城行駛了半個小時后停在百園居前的停車場,三輛車熄火大家下車。

  服務員領著眾人進了之前預訂的包房,逐一落座,各自點了菜之后,張志率先開口道:“時總最近勢頭正勁,不虧是十年磨一劍啊。”

  張志話音剛落,桌上的人表情各異,表面是夸實際是貶,飯局間的暗流洶涌而起。

  “張總過獎啦,小妹也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像您這般財大氣粗,投資方都爭著和你簽協議呢,以后在這方面還得多多仰仗您。”

  時雨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志去年年底和投資方簽了“對賭協議”,現在馬上入秋了才達到了目標的一半,倘若失敗,股權就得轉讓,他們股東之間后面還得牽扯利益糾紛。

  “時總抬舉了,咱們合伙這么多年哪有什么仰仗不仰仗的,以后大家還是要互相幫助的嘛。”說罷他便端起酒杯敬時雨一杯。

  時雨也不含糊,舉杯與二人碰杯一飲而盡,隨后兩人邊喝邊吃起來。

  飯桌上就只有陳詩韻和時馨彤不喝酒,兩人都是未成年,也不好作陪,吃飽飯就先出去了。

  陳詩韻時不時從門縫看里面的概況,白瑾月比她大4歲,挺上道的,幾句話哄得張志笑容滿面,不過時雨從來不會讓她去外面飯局,也算是保護她。

  郭嘉豪酒量也不差,他雖然話不多但喝酒爽快實在,能感受得到他的真誠和踏實,臉上的紅暈顯得荷爾蒙更盛。

  張志派系的鐘逸很有才,平時里渾身透著傲氣,估計藝術家們都這樣:無視規矩,懶得阿諛奉承,也有甩臉子的本錢,之前陳詩韻還給他寫過詞,被他直接否決了,說她寫的狗屁不通,她也不氣餒,寫了好多首,可能是看在時雨面子上,終于勉為其難的收下一首。

  秋夜漫漫,夜色中到處是流動的燈光,偶爾還有一些人三三兩兩結伴閑逛。

  時馨彤也拉著陳詩韻去附近逛,就當是吃得飽了消消食。

  “韻姐,明年我也想考b市,這樣咱倆就有伴了,”時馨彤挽著她在人民河邊散步,眼神里充滿這對未來的期待。

  陳詩韻看著時馨彤望向自己堅定而又憧憬的眼睛心里一暖:“好啊!那我到時候在b市等你,我也不住校了咱兩租個房子在外面住。”

  馨彤高興地笑了起來,仿佛大學四年的生活片段都預先在腦海過了一遍。

  她們散了會兒心,不一會兒時雨那邊打電話來,兩人回百園居扶著喝醉的時雨坐車回了家。

  陳詩韻將時雨送到臥室,沒想到她突然站直了身體,對著外面時馨彤道:“時馨彤,幫我煮一碗醒酒湯。”

  片刻就傳來少女的應答聲。

  時雨把門關上,坐到床邊:“上海那邊有人過來注資了,我之前答應你的,待我們談妥后都會辦到。”

  陳詩韻看她不似酒醉模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這次去我還帶了一樁婚事回來。”她表情略顯不快,在時雨面前她可以做真實的自己。

  “撲哧。”時雨低頭一笑,隨即又說道:“這有什么難的,不是還沒踏入婚姻嗎?利用完甩了就是了,還擱著難受什么?”

  時雨話糙理不糙,但是令她不爽是被人送來送去的,跟塊物件似的。

  “別忘了明天去省隊,王教練都不知道打電話催促多少次了,你去b市以后也記得每天發練習視頻給他,不然我可幫不了你。”

  陳詩韻聽了以后只得點頭。

  當年陳詩韻選擇另一條路往上爬,這條路確實更艱難,但卻能讓她的履歷更好看。

  當初鑒于她有舞蹈底子是打算走花樣輪滑這個項目的,還未過多的了解就投入訓練,誰知后來發現這種熱門運動太卷,運動員背景關系錯綜復雜,能進省隊的家里都耗資不少,更別提國家隊了,甚至還會有國外華裔轉國籍進國家隊搶名額,這才讓她明白這條路上的艱難險阻和坎坷。

  剛開始便遇到了麻煩,她放棄了花樣輪滑這個項運動,經過和時雨對各種運動分析以后,發現她對射箭比較有天賦,正巧這個運動也不算大熱,就拍板定了下來。

  不過進省隊也沒有那么容易的,除了日復一日訓練外,還需要打通各個環節,與她競爭的基本上都是體校的人,可陳詩韻野心太大,她一定要考個名校,索性時雨有關系,讓她在省隊里穩住了。

  兩年后的西里奧運會,是她必須要完成的目標,所以她一定得抓住好機會,參加國家隊的選拔,出席西里奧運會。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