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需要熟練技術支持的手法,永遠要專注。

  哪怕是做過千萬遍,她也需要抱著一顆嚴謹的心,才能讓病人們不對她失望。

  如果她因為自己熟能生巧而變得松懈,那么很快就會出現失誤。

  畢竟常年在河邊走,總有濕腳的時候。

  為了這種失誤不出現,喬青黛只能認真認真再認真。

  她嚴謹的態度感染了喬冉冉和張大丫以及他們前來學習的人。

  每一次說到學習上的事,他們就會變得萬分認真。

  他們堅信,喬青黛的以身傳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珍貴的東西。

  就算,其他老師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到了中午,喬青黛吃完午飯回來,醫院仍然熱鬧至極。

  她甚至還在一堆病人護士之中看到了李明莎的身影。

  李明莎看著緩緩走來的喬青黛,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她知道喬青黛是一名大夫,但沒想到她在中醫院這么厲害。

  竟然還是這位疑難雜癥患者的主治醫生。

  兩位老大夫正在旁邊安撫家屬:“你放心,小喬大夫雖然看著年輕,但在針灸的技術上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看了那手技術以及熟練程度,都非常眼熱。

  可是這門技術已經失傳,他們又怎么能提出如此自私的要求去觀摩學習呢?

  在更久遠的年代,像這種技術都是不傳之法。

  只會傳給自己的親傳弟子或親傳家人。

  實在不行,他就厚著臉皮去拜小喬大夫為師吧。

  一個老者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胡子,有些心動地想著。

  喬青黛走過來看了一眼表情歪七扭八的病人,眼里沒有任何情緒。

  家屬看到她小臉上仍舊是平靜,并不為此出現什么波動也心安了點。

  當初他們進西醫院時,有個不著調的護士看見她兒子這番慘狀,竟然還撲哧地笑了出來。

  “還是咱們中醫院的大夫專業!”

  她身后的家屬傳來了小聲的談論聲:“那可不,這可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能不靠譜嗎?”

  “像那些西藥可是外面來的……誰知道行不行!”

  “真是可惡,將哥哥治成這副模樣!”

  “先進病房吧,”喬青黛打量了一番病人,疾病起因她就不問了,主任那邊應該有所了解。

  果然,進了病房后,主任就將他的病歷遞過來。

  喬青黛微微打量,胸有成竹地點頭。

  叫喬冉冉打開自己帶來的其他針包。

  不再是清九針,這個一攤開,密密麻麻的針泛著寒光,星星點點。

  面癱這種病吧,你說得好治也不好治,而且還是全身癱瘓。

  也不知道這家伙發了什么瘋,學醫就學醫,去給人練手就去給人練手……

  竟然還是去給第一次摸金針的兄弟練手。

  這不,好端端的家伙突然被扎癱了。

  當那個兄弟知道出事了,愧疚地跪著求醫生救人。

  被人一頓怒罵不說,現在還被關在公安所里。

  等著他這個兄弟完全康復,再作懲罰。

  如果康復不了,那他的家屬肯定會將他臭罵、讓他坐一輩子的大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明明都明明只是在手臂上練習扎針,然后出去買點午飯回來。

  他的好兄弟就癱瘓了……

  手臂上的穴位他都認真練習過。

  而且選了幾個最不可能出事的位置來扎,沒想到竟然還是讓他出事。

  男人在公安所里沉默地坐著,天窗的光映在他的身上,也散不去那人滿臉麻木和絕望。

  為什么要這樣?

  他為什么要拿那個人來練習?

  明明自己就可以……

  如今害他受苦不說,就是治好,以后他們也不可能再往來。

  滿心的苦澀,就像吃了十盤苦瓜那樣叫人生反胃,叫人厭惡。

  喬青黛的針包打開,兩位老大夫眼中又閃過羨慕。

  “這是……神匠工藝!”

  如此渾然天成,轉動間細小的花紋如同蝴蝶將要起飛。

  這金針的打造,絲毫不亞于之前的那一套。

  這位小喬大夫可真是……

  可真是叫人嫉妒羨慕。

  李明莎被安排在一旁打下手,可是喬冉冉和三白也在旁邊,幾位老大夫更是在旁邊站著。

  見眾人聚集在一起,喬青黛也沒有說話,只是讓他們退讓點。

  兩位老大夫打量四周,卻在這時開口:“喬大夫,要不我們出去吧?”

  古老的針灸之法都是不傳之密,他們厚著臉皮待在這里,實在是太不應該。

  “不必,你們想看就看吧。”

  喬青黛知道他們的想法,針灸這門技術,她并不知道有多么珍貴。

  但如果能拯救更多的人,那她也愿意分享出去。

  “這、這怎么好?!”

  那兩位老大夫搓搓手,嘴里退拒著,仍舊留了下來。

  心中夸贊著喬青黛的大義以及高風亮節,還在琢磨著將手里的東西也拿出來交換。

  他們許久都沒有遇見這么高潔的人了,那些老東西們有什么東西都恨不得藏起來,只傳給自己的直系弟子或者家人。

  哪里像喬青黛這么大方?

  若是人人都這么想,手藝遲早會斷絕。

  喬青黛并不在意,也許寶箱系統也支持自己這么做。

  她直接用病人給他們示范,這一場能學到多少,可就全靠他們自己,

  床上的病人眼珠子一直在打轉,似乎很急切,想要開口說什么。

  他的眼珠子不斷掃轉向門口,似乎在期待著誰的出現。

  喬青黛開始抖針,病人家屬在一邊打氣。

  “兒子你放心!把你扎癱瘓的那個人,現在也沒討到好處!我一定會讓公安嚴肅處理,堅決不給他網開一面!”

  哪怕是她家兒子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也不能因為這點情面讓他逃走。

  那她兒子受的苦,誰又能救呢?

  沒想到聽完她這話,病人的眼珠子轉得更厲害。

  似乎想要說著什么,可是他娘已經起身走出去。

  喬青黛在旁邊彈了彈手上的針,安撫他:“別著急,放松情緒。有什么事,等你好了以后可以親自和他們講。”

  見她滿臉的嚴肅以及自信,那病人不由自主地跟著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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