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退伍本就是個幌子。
雖然主要原因是讓他回來休息一段時間恢復心態,但也安排了保護的任務。
對于身為超級兵王,有著‘活閻王’之稱的陳易來說,這種任務跟度假沒什么區別。
可問題是,任務目標是誰、在哪,全不清楚。
也難怪聽到范學林所說,會想到蘇婉韻。
整個濱海,家境殷實的蘇家只有一個。
“易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范學林笑道:“我覺得不會是蘇婉韻,我派人查過她,她父親除了繼承蘇家的生物制藥外,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甚至被人覬覦的存在。”
“就算是她家的生物制藥公司,最近經營也不是很好,且一直都是做著最普通的藥物,沒什么特別的。”
范學林在部隊時,做的就是偵查兵,且業務水平遠超其他人。
故而對于他說的話,陳易相信。
“查一查,到底是誰,我不想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陳易哼了一聲。
“易哥,憑你的身份,直接問上邊多好,何必讓我傳話。”范學林苦笑,“我退下來三年了,也不好多問。”
“不想跟他們掰扯。”陳易神情沉下,眼中帶著深深怨氣。
范學林嘆氣,他明白陳易為何如此。
雖然退伍,但部隊里全是他的好兄弟,對于一個月前那場大戰,他多少了解一些。
若不是上頭執意讓陳易他們前往目標地,也不會發生那般慘烈的戰斗,何志斌也不會被打成篩子,當場死亡。
陳易指揮上出現失誤,有他的責任。
可出發前,陳易也多次指出,前往目標地完全無用,且會陷入被動。
上頭根本不聽,只拿軍命壓人,逼著他們出發。
事后,也證明他們這次行動,就是無用功,雖然殲敵過千,卻沒對敵人造成實質消耗。
換句話說,何志斌約等于白死。
陳易,如何能不心懷怨氣。
“大斌子的妹妹,找到了嗎?”陳易忽然問道。
“沒有,我去過大斌子家鄉,說是半年前他們全家就搬走了,去了哪誰也不知道。”范學林搖頭,“我已經動用沖霄的所有分公司去查這件事了,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消息。”
沖霄,是范學林帶著一眾退伍兄弟,以陳易的名義創辦的公司。
當年,范學林退伍比較尷尬,明明已經結束戰斗,他被一個還沒死透的敵人,放冷槍打穿了胸口。
好在那家伙瀕死,槍法不準,讓范學林留了口氣,被陳易用醫術救活。
陳易所在小隊有些特殊,范學林受傷只能退伍回家。
看著回去后不知所措的兄弟,再回頭瞅瞅其他的退伍兄弟們,陳易直接跑到國外,招呼了一眾頂級財團和組織,讓他們籌資。
其實,這跟敲詐已經沒啥區別。
架不住,活閻羅的名號實在太可怕,無論財團還是組織,都不想被陳易盯上。
況且,陳易那一手驚天地的醫術,也是他們以后活命保障。
很快,便給籌措出一百億資金。
他們都清楚,這就是買命,買自己未來活下去的希望。
百億資金,交給了范學林,讓他帶著退伍的兄弟們去運作,以后自己隊伍有退下來的兄弟,也可以加入到沖霄之中。
等于是給自己兄弟,完全的保障了后半生。
不得不說,范學林在戰場上是點背了些,可沖霄集團做的很大。
當初那一百億資金,在三年時間里,翻到了五萬億。
其中,百分之九十,都屬于陳易自己私有。
至于學林集團,是范學林以自己的名義開創的另一家公司,所用到的錢也都是他自己的。
“對了,給我辦張銀行卡,再打點錢進去。”陳易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說道。
“好,我一會兒親自去辦。”范學林點頭,“易哥,我聽下面的人說,你是從醫院過來的,有人找你麻煩了嗎?”
“你告訴我是誰,我這就派人滅了他們,扒了他們祖墳!”
陳易啞然失笑,看著還跟以前無二的兄弟,實在有些無奈。
“你好歹也是個總裁,能不能穩重點,成天喊打喊殺的,合適嗎?”陳易翻個白眼,“你覺得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傷到我?”
“我去醫院,是因為我父親住院了。”
說到這,陳易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我父親三年前突然病重,今天我查探下來,發現不是病,而是毒!”
“毒?誰敢給咱爸下毒,活擰了吧!”范學林暴怒,額頭青筋都凸了出來。
“不知道,但這種毒很難清除,必須用藥物配合我的天絕七針才行。”陳易說道,“一會兒,我將需要的藥材寫給你,盡快找到給我。”
“還有,去太訶谷,給我查查他們的碧寒散,這幾年都給了誰。”
“若是不說,就給我拆了太訶谷!”
范學林聞言,臉色一變。
沒想到陳易的父親居然中了碧寒散這種陰損的毒藥。
但碧寒散煉制困難,且一直都被太訶谷秘藏。
故而,想要找尋下毒之人,就必須從那里入手。
“易哥放心,就算把宋老頭的皮扒了,我也給你問出實情來!”
陳易笑了笑,將手里的煙頭丟在地上踩滅,站起身。
“范大老板,我先走了,那邊還有老丈人和丈母娘得應付呢。”陳易擺擺手,便要離開。
“易哥,你......你真和蘇婉韻結婚了?”范學林突然問道,“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你什么時候見我開這種玩笑了?”陳易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主要是為了蘇婉韻的名聲著想。
雖然,他兩人之間是合約婚姻,也不能讓蘇婉韻背上罵名。
“你知道蘇婉韻她......她......”范學林臉色有些異樣,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怎么開口。
為了陳易,他調查過蘇婉韻,自然也查到了對方命不久矣。
可眼前的陳易,似乎不清楚這件事。
范學林想說,又怕傷到自己大哥的心,一時間左右為難。
“她怎么了?”陳易皺眉,“你查出了什么嗎?”
“沒,就是怕尚雄瑞再回過頭找你倆的麻煩。”范學林最終還是選擇不說,笑道,“一旦有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分分鐘讓尚家跪在你跟嫂子面前唱征服。”
陳易擺了擺手,沒有在說什么,轉頭離開。
留下范學林,擰緊眉頭,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