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巖川不斷的在試探著陳易的底線。
明明已經中毒,明明已經無法在凝聚真氣。
他卻偏偏還要刺激陳易。
終于,讓陳易再次暴起,將體內剩余的真氣盡數凝聚,哪怕最后自己也會因此反噬而亡,也要將其斬殺。
而滕巖川,似乎也沒料到陳易會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暴起。
大駭的表情中,快速后退。
可他的速度,哪能比得過陳易,縱然是中毒之后,陳易依舊是那個活閻王。
一掌猛的拍出,洶涌澎湃的真氣,宣泄而出,直奔對方而去。
眼看,這一掌便要印實。
屆時,滕巖川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這時。
滕巖川的慌張表情,忽然化作猙獰:“出來吧!”
周圍突然閃過數道人影。
朝著陳易,猛的撞來。
嘭!
陳易怎么都沒料到,對方居然還準備了更多的后手。
甚至此刻的他,連防御都做不到,被那暗藏的殺手們,重重打在身上。
嘭!
陳易的身體,撞在露臺的石質護欄上。
甚至,直接將那護欄,撞的斷掉。
而他,則無力的摔坐在地,口中鮮血再次噴出。
陳易的臉色,顯出無比的蒼白,仿佛是將死之人,連眼中的神采,也消隱不見。
“是你......”
“沈婷方......”
看著面前的女人,陳易無力的開口:“原來,你也來了這。”
他的目光,看向沈婷方兩旁的人,最后定格在她左邊的老者身上,慘淡一笑:“想必,這就是無涯莊的莊主,覃無涯了......”
那老者冷笑連連的看著陳易,開口道:“正是老夫!”
“你殺我門中弟子,逼死我愛徒全家,此仇焉能不報。”
“既然我這些徒弟們沒這個能耐,那也只能讓我這個老家伙,親自出手了。”
聽到這好像很大義凌然,可陳易卻是笑了起來。
“趁我中毒,偷襲得手,也算能耐?”
“看來,無涯莊也只配做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了!”
看著此刻的陳易,沈婷方卻是恨意滔天。
“你殺我師兄,殺我丈夫,殺我兒子!”
“只要能殺了你,又在乎什么手段。”
“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將你的肉全部撕爛,將你的血全部抽出來!”
“恨不得,讓你疼足一百天,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陳易,活閻王?你去死吧!”
說著,沈婷發高舉利刃,作勢便要劈砍下來。
“等等!”
“這么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
滕巖川此刻上前,帶著猙獰笑意:“陳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能耐嗎?”
“以為我不知道,活閻王殊死一搏,我依舊躲不開嗎?”
“放心,我還沒那么蠢。”
“我要的,就是耗盡你最后一絲真氣,要的就是引誘你主動出手。”
“不然,損失的可就是我了,覃無涯老莊主他們,可都是真正的人才,如果因為失誤,哪怕是受傷,都是極大的損失,我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你說,是不是?”
陳易的目光掃了一拳,呼吸甚至都有些不可察覺。
“所以,這就是你安排的最后的依仗了?”
陳易看著他,虛弱的問道:“為了對付我,你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其實,還可以有更多的安排,只不過時間太匆忙,但也足夠了。”滕巖川冷笑著,“我還以為活閻王真的很聰明,可現在看來卻是愚蠢到了極致。”
“你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那些國外的蠢貨們,為什么會對你如此忌憚。”
“活閻王,真正的死神?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