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易在手術室里緊張為曇曇和妻子換血的同時,海都,陳家。
“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那個陳易,連我都想殺,他根本不把陳家放在眼里啊!”
躺在床上的陳宏量,掙扎著吼道。
那枚手雷爆炸時射出的碎片,打中了他的脊椎。
雖然醫生說不會造成癱瘓,但看著情況,即便治好也會留下后遺癥。
起碼,現在這個時候,他只能躺著。
“你是從哪找來的那些槍手!”
陳康弼沉聲問道:“我給派去的先天宗師呢,沒有跟你一起去嗎!”
“去了!”陳宏量恨道,“但我怕不是那個陳易的對手,便找到江南王,借了一些人。”
“只是......沒想到那陳易居然......”
“爸,你一定要給我,給你孫子,報仇啊!”
聽到兒子的話,陳康弼身體一晃,眼神中射出憤怒。
千算萬算,卻還是與江南王牽扯到了一起。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卻偏偏發生。
一旁的大兒子陳宏舫,也同樣面色難看。
當初,是他主張同意調先天宗師給自己三弟的,但言明必須只用陳家人。
而陳宏量也滿口答應,誰想轉頭便找到了江南王。
如此一來,自己的謀劃全盤落空,甚至還惹上了更大的災禍。
“家主,江南王駕到!”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出現,著急叫道。
“果然還是來了。”
陳康弼暗恨:“我馬上下去拜見江南王。”
現在,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江南王。
可偏偏,對方選在了這個時候到來,而且不是派人前來,是自己來。
“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上來了。”
可是,江南王的聲音卻出現在門口。
踏步走來,眼神里充滿譏諷,但臉上卻是一副擔憂:“聽說宏量被那個陳易傷了,我也是心中焦急,特意帶了軍中軍醫,來為他診治一番。”
說著,揮揮手,立即便有兩名沉著白大褂的軍醫上前,開始為陳宏量再次診治。
“犬子胡鬧,怎敢勞煩王上親至。”陳康弼心中雖然不喜,卻還是躬身說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當然要來看看了。”江南王淡淡說道,“更何況,我的人陪著宏量前去,他回來了,那些派去的戰士卻全軍覆沒,我怎么也得問問情況,不是嗎?”
此話出口,陳康弼跟陳宏舫臉上俱都是一變,心中升起不祥。
“王上,這事我們......”陳康弼還想先堵住對方的話,可沒想被強行打斷。
“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你們陳家的問題,更涉及到江南軍。”江南王哼道,“如果不抓到兇手,那我從根源上入手了。”
“該有的賠償,也不會減少,就是不知道陳家有沒有這個能力呢?”
陳康弼又是臉色一變,他當然明白對方所說的賠償,可不僅僅只是金錢那么簡單。
這話,看似是討要賠償,但其實是在威脅警告。
如果不聽,那陳家付出的,將會是所有。
而這,就是江南王要的賠償。
畢竟,江南軍將士因為陳家而亡,這問題可大可小,只看江南王如何處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陳康弼所能左右的。
他現在只有兩條路。
第一,賠償,讓陳家徹底被江南王吞并,陳家眾人更是生死未知。
第二,聽從江南王擺布,從今以后徹底成為江南王的傀儡。
這樣,雖然也很痛苦,卻好過什么都失去的好。
“陳家,愿聽王上調遣。”
陳康弼苦澀的回道:“還請王上吩咐,該如何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