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非得以偷為生,金銀珠寶現金古董,那些不是能快速來錢的。
陳易真的想不通為什么偷藥,而且還對藥物的了解如此深入。
“是父親讓我們做的。”肖消月繼續說道,“他讓我們每個月必須上繳一定量的珍稀藥材,完不成的話便要催動我哥體內的八目蟲蘇醒,所以我們......”
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事最怪。
陳易見識到了沒人性的父親,更見識到了這沒人性的父親所做的奇葩事。
這些玩意聯系在一起,根本就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堂堂肖家,想找藥材還不是輕而易舉,何必讓孩子去偷?
“偷藥材做什么?”陳易繼續問,雖然猜不透,但陳易明白其中一定有大事。
“不清楚。”肖消月搖頭,“也不敢問。”
說到這,肖消月再次跪下來,想要給陳易磕頭。
“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為了我,甚至連命都不要,但我不能看著他死啊。”
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娃,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范學林及時拉住她,沒讓其把頭磕下。
可也是看的人心里難受無比。
這狀況,誰看著不心疼,陳易又不是鐵石心腸。
“你體內的養氣蠱,再有個幾年,也差不多要出來了吧。”陳易捏住肖消月的手腕,皺眉嘆氣,“你難道不擔心自己嗎?”
“不擔心,只要哥哥能活下去,我就算死也沒關系。”肖消月很肯定的重重點頭。
這兄妹情意,著實是讓人動容。
雖然孩子的話,足以讓人相信大半。
可不代表孩子一定不會撒謊,所以陳易即便很氣憤,卻也沒失去理智。
“學林。”陳易看了眼他。
“明白。”范學林點頭,轉身便出了藥鋪,不知干嘛去了。
陳易松開手,看著肖消月。
“我一會兒,為你壓制體內蠱蟲,可能會很疼。”
“你能忍住嗎?”
根除養氣蠱,陳易做不到。
確切地說是憑現在的條件,做不到。
《太訶丹軸》上,對于各種蠱蟲都有著詳細的記載。
無論是養氣蠱還是八目蟲的修神蠱,想要徹底根除,就必須煉丹以克。
現在,藥材倒是能找到。
煉丹的手法,陳易也已經掌握,自從在井底那些知識鉆入腦海,他就好像天生便會似得。
唯獨是這煉丹的爐子,陳易沒有,也找不到。
沒有這東西,想要煉丹就是妄想。
“我能忍。”肖消月點頭,“可是......可是哥哥他......”
“他我也會救。”陳易說道,“你們兩人都救。”
說著,他突然一指點中肖消月的胸口。
一股真氣強行鉆入其中,肖消月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全身如針扎一般痛苦。
上一秒還在說話,突然就變成這樣。
肖消月下意識想要哭喊,可看到床上的哥哥,她竟然強行忍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才緩緩安穩,也昏迷了過去。
陳易將其放在另一張病床上。
范學林也在這時候跑了回來:“易哥,溫綽都給查清楚了。”
“這倆孩子,的確是肖信愈的私生子。”
“也一直流浪在外,常年只是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肖信愈根本不管。”
“只有每個月的月末,讓他倆回去肖家待上一天,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