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寺的弟子們，憤然起身。
“都安靜！”
方丈大聲訓斥。
只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金光寺，出了一個慧明和尚，年紀輕輕，前來摩尼寺論法。
摩尼寺的弟子，竟無一人是其對手。
若是傳出去，摩尼寺的臉面何在？
“摩尼寺的佛法，看來也不過如此了。”
慧明臉色謙遜溫和，但話語卻狂妄無比。
只不過一時間，卻也無人敢應答。
摩尼寺年輕一輩的弟子之中，對佛法的理解造詣最高，其實就是凈空，幻空兩人。
那震空的佛法造詣，相比起兩人而言，都還要差上一截。
原本想著金光寺應該會派好幾個弟子前來，便讓震空加上去湊數。
此時凈空和幻空都落敗了，震空自然是閉口不言。
“哈哈哈哈！”
突然間。
大殿中響起了一陣笑聲。
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
笑聲，居然是坐在角落的趙玄，發出來的。
“玄空，你笑什么？”
“難道我們摩尼寺落敗，是什么高興的事情？”
大殿中的摩尼寺僧眾，一肚子火，沒辦法對著慧明發。
那樣難免會被人笑話輸不起。
此時見趙玄不分場合大笑，自然全都將矛頭指向了他。
“真不好意思，我突然間想起了有趣的事。”
趙玄臉上笑容不斷，擺了擺手說道。
“什么有趣的事？”
有人問道。
“哦，也沒啥，就是昨天，我看到有兩條魚在樹上打架。”
慧明搖搖頭：“胡說八道，魚怎么可能上樹？”
“那樹上的，是什么呢？”
趙玄對他反問。
“這......”
慧明一時語塞，再次打量起了趙玄。
短短兩句不著邊際的對話，卻讓他察覺到了，這個趙玄，不簡單。
“趙玄，閉嘴，別在這丟人現眼！”
“就是，滿嘴胡言亂語，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們摩尼寺有神經病。”
其余僧人紛紛對趙玄指責了起來。
“都安靜！”方丈大聲訓斥，才讓這些僧人閉上了嘴：“玄空，你有什么話，說來聽聽。”
“我還能有什么話，就是昨天把那兩條魚給烤來吃了，味道挺不錯的。”趙玄擺擺手，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呵呵，你不說，那我倒要問你了。”慧明冷笑一聲。
“說來聽聽。”
趙玄吊兒郎當的站起來。
“什么是佛？”
趙玄沒有回答，而是掏了掏耳朵，上下左右的看了一眼。
震空有些急了：“玄空，你別發愣啊，趕緊說啊。”
摩尼寺之中的僧人，其實有很大一部分，都不喜歡趙玄這個人。
他們全都認為，趙玄就是一個廢物，靠著運氣，在天外天那座仙島上面撿了一個仙果吃下。
才勉強有資格加入摩尼寺。
而在這些人心里，是趙玄搶了他們的名額，要是當初去天外天仙島的是他們自己，說不定，吃下仙果的人就是他們了。
唯獨震空是個例外。
他親眼看到趙玄在沒有加入摩尼寺的十多年里，有多努力，刻苦。
看著趙玄好不容易有機會在方丈面前出出風頭，自然是著急。
哪怕是答錯了。
也不丟人。
“他已經答出來了！”方丈欣慰的一笑：“無處不是佛。”
慧明此時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看著趙玄說道：“我再問一個，還是剛才那個家伙，沒答出來的問題。”
“如何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