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絕世萌寶要翻天 > 第1927章 少年在風中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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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瞪大了眼睛,誰也沒想到她擺足氣勢竟是來這么一句話。

    一時間不知該說她是精打細算,還是邏輯嚴謹。

    “沒問題。”王城咬著牙道。

    他修煉這么多年,也是頭一次遇到這么個敵手。

    “很好——”

    楚月輕笑過后,戰斧斬地,劈出一條火光閃爍延伸到了王城足下的溝壑。

    額前碎發下的一雙冷血黑瞳,彌漫出了無邊的戰意與若有似無的邪氣。

    “帝域凌天葉楚月,武宗八段,敢斬武皇,請——賜教!”

    楚月勾著唇凜冽而笑,說罷的剎那腳掌踏地暴掠而出。

    飛躍到了半空之上,高舉起碎骨戰斧由上往下的劈砍。

    “找死!”

    王城一聲暴喝之下,周身纏繞著金色的閃電。

    與此同時,淺金色的武皇氣力,從天地四方,寒風樓外,如決堤的潮水蜂擁而至,俱沖進了王城的體內。

    王城身如鐵豹狂奔數步便彈跳而起,雙刀交叉爆裂開紫色的光團,內部涌現金色閃電。

    雙刀一斧相撞,爆發出震耳發聵的尖銳刺耳之聲。

    威猛的武皇勁道透過雙刀和斧,傳遞到了楚月的掌心。

    剎那間,虎口發麻,掌骨裂開,碎骨戰斧脫離了手掌飛出去。

    她在身體下墜的瞬間,用左手抓住了斧柄。

    “錦繡乾坤非你帝域僻壤,什么時候武宗境也敢在都城猖狂了?”

    王城嗤笑了一聲,在半空之上再斬出雙刀。

    左側刀刃冰藍如霜,氣力幻化為龍,似有蛟龍破海而出。

    右手狂刀烈火紛然,火鳳展翅嘶鳴,似那鳳凰涅槃重生。

    蛟龍吐霜冰封住楚月如雕塑。

    火鳳尖啼,烈火焚燒楚月的五臟六腑。

    紫色的刀刃鋒芒彈指之間就在楚月的武體留下了數百道見血的傷口。

    “嘭!”

    被冰封的楚月,猶如流血的雕塑,儼然成了上帝手中最滿意的工藝品,掉落在了寒風樓的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周圍,濃煙彌漫,遮住了她的身影。

    “小師妹!”

    “小月姐姐!”

    “……”

    后方,屠薇薇等人和巨人鬼靈,怒紅了雙目,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

    王城聲似雷霆低喝,雙刀劈砍出去。

    刀鋒光刃橫沖直撞。

    冰霜蛟龍。

    烈焰火鳳。

    一雙狂刀如法炮制般,三招之內就解決了包括巨人鬼靈在內的敵手。

    王城懸浮在空,覺得還不夠過癮,釋放出了浩瀚的武皇域場!

    域場——

    只有到了武皇境的修煉者,才有資格修煉出。

    實力越高,域場就越強大。

    域場源自于元神,類似于意志力的碾壓。

    其可怕程度,不亞于高山壓斷武者的脊梁。

    戰況,是一邊倒的局面,也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樣的結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內。

    不算什么驚奇的事。

    武皇屠殺武宗、武圣,更何況還是帝域五陸那種資源匱乏之地而來的武者,是實屬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壞人,不可以傷害我娘親。”

    小寶沖到了深坑的面前,伸出雙手保護著母親,小小的身影也可頂天立地。

    他紅著眼咬緊了牙。

    小小的年紀,懂得了什么是恨。

    他恨這群人趁帝尊爹爹不在欺負娘親。

    也恨自己在強大的實力面前無能為力。

    他梗著脖子,紫眸透出的剛毅堅不可摧。

    這會兒,陳年狂奔而出,將小寶護到了身后,瞪著眼睛看向王城:“你乃堂堂八尺男兒,怎能欺負女子?”

    “武道,不分男女,只有強弱。”

    王城冷淡地道。

    “難道成為強者的意義不是為了懲惡揚善保護弱者嗎?”

    陳年雙目發紅:“如若世上武者修煉強大都是為了踐踏弱者,那這武道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那出身柴門之人,身份卑賤之人,難道生來就注定要被欺負,難道他們就不配站在烈陽之下?母親曾告訴過我,手里的刀是用來保護家人和無辜百姓的。王城閣下,我陳年愿以生命擔保,葉姐姐她是個好人,她不該死于你的刀下。如若你的刀需要鮮血祭奠,我陳年的這條命,愿送給你。”

    王城皺了皺眉。

    他和陳年有過一面之緣,是在宗門大會上。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陳年身為宗主之子,卻匍匐在地上,由新任的天山宗夫人放腳。

    那等場景,見過之人,只怕難以忘記。

    少年像狗一樣聽話。

    “百鬼之主,必須死。”王城冷漠地道。

    “凌天陳年,請求一死。”

    陳年固執地道。

    王城欲言又止,眼底有幾分驚色。

    陳年,竟自詡是凌天之人……

    “陳年!”

    熟悉的聲音響起,只不過帶著幾分虛弱。

    卻見被抬著的紀河,見王城有所動容,竭盡力氣地喊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大言不慚的在這里說武道,當你把你娘的骨灰喂給了純龍,你就不配站在武道的路上了。”

    陳年如遭五雷轟頂,渾身都在震顫,一股猛烈的電流感,從天靈感沖到了心臟,再由心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就連指尖都在顫抖發冷。

    他機械般的扭過頭,看向了門外擔架上被治傷軟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紀河,眼睛里爬滿了根根分明的血絲。

    “你……說什么?”

    陳年問道。

    “你難道從來就沒有發現過,那食物里面拌著骨灰嗎?”

    “沒錯,那就是你娘的骨灰。”

    “可笑你還想摘冰魂花回宗,摘回了也沒人等你啊。”

    “我親眼看著你母親被大火焚燒成灰燼的。”

    “死的時候,她連掙扎都沒有,但是她哭了,你知道嗎,她哭了,只哭著喊了你的名字。”

    “……”

    一道道聲,如魔音貫耳。

    陳年一步步的往后退去,眼睛瞪大到睚眥欲裂。

    他的腦海里,回想起了自己喂食純龍的畫面。

    那些食物……

    的確很奇怪。

    但他沒有多想,只盡好自己的職責。

    他只有跟狗一樣活著,才有命回去見到母親。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他把自己的母親喂食給了純龍。

    “撲通——”

    陳年的雙膝抵在了地上,雙手也撐了下去。

    豆大的淚珠滑過臉龐,少年在風中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