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就打擾了。”南宮瓷立馬就做出了反應。
住下就住下,又不是沒有住過。
再說了,這可是君辭自己讓她住的。
能住在君辭的房間里,倒是讓她覺得特別的自豪。
“無妨,室內溫度給你控制好了,你就先好好的休息吧,有什么缺的就直接說。”
君辭說罷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南宮瓷還是覺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自己居然又一次的留在了君辭的房間,還被君月語給誤會了。
又想起了冰川發生的那一幕,她覺得自己的腹部好像又開始疼了。
……
接下來的幾天君月語大部分時間都陪著沐清芝和兩個嬰兒。
白灼倒也沒有特別的吃醋,本來在空間修煉的白灼頭頂出現了一陣電閃雷鳴。
就如同之前天罰來臨一般。
嚇得空間之靈趕緊現身,“主人,主人,這是又要被天道處罰了嗎?”
空間之靈之前就陪著白灼受了無數次天罰,自打兩個魂體結合之后,就好像再也沒有出現過天罰。
現在又突然出現,實在是讓空間之靈不得不擔心。
白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抬眸看向了自己頭頂的電閃雷鳴。
似是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片刻之后電閃雷鳴來得更為猛烈。
白灼無奈驀然起身,“若是月兒回來,你告訴她本尊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很快就會回來讓她不要擔心。”
空間之靈擔心不已,“主人,你是要去天上接受處罰嗎?”
“沒事兒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是該回去看看了。”白灼并未正面回答空間之靈,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隨著他的消失,電閃雷鳴也跟著消失,就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空間之靈越發的擔心,可又不敢告訴君月語,只能唉聲嘆氣地隱去了身形。
九重云霄!
浩辰宮!
百鳥爭鳴,祥云遍布,佛光普照。
浩辰宮那關閉多年的大門,居然一下子自動打開了。
祥瑞的氣息撲面而來,清新的竹香也散發了出來。
一道俊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大門外。
若是天君星瀾見到,肯定會一眼就認出來對方就是天道。
天道俊美無雙,眉眼間卻又帶著痞里痞氣。
看似就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叛逆少年郎。
他一身藏青色的袍子上赫然繡著金色的流云,流云像是在浮動,就如白灼袖口竹葉一般。
他負手而立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鳳眸流轉看著空中百鳥爭鳴,他的唇角微微一彎。
“時間差不多了,是該回來了。”
天君星瀾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天道會在浩辰宮外等著。
果然很快一抹白影突然出現,不是白灼還能是誰啊。
白灼的頭頂還跟著電閃雷鳴。
天道見白灼歸來,竟是像許久不見親人,直接小跑上前那里像是天道該有的反應,分明像是迷弟見到偶像。
“你怎么才回來啊?”
話語中有些埋怨,還有些難過。
白灼抬手一道透明氣流飛出,直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不是還早著嗎?”
“從時間上看,稍微晚了一些,從正事兒上講,晚了很久了。”
天道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還要讓本尊帶著這玩意多久啊?”白灼抬眸看了看天上的電閃雷鳴那天雷像是隨時都要往他身上招呼一般。
“這是規矩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道這才撤了懸在白灼頭頂的天雷。
兩人一起進入了浩辰宮,天道滔滔不絕的說起過去那些年發生的事情,其實就是為了讓白灼更清楚眼下九重云霄的境況。
“聽月姐姐呢?”天道一路說著,白灼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最后天道才一問。
這大約才是天道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叫聽月為姐姐。
那語氣有明顯的客氣和敬重。
“你作為天道,難道不知道她的處境?還是你給她安排的宿命還不夠慘?”白灼冷冷地應道。
天道聞言臉色大變,“聽月姐姐的宿命不是我安排的。”
“不是你,難道還是司命?司命若是知道她的存在,只怕是早就將她的消息賣給了天宮的那兩人了。”白灼明顯不相信天道的話。
天道對此有些無奈,畢竟莫說是白灼不相信,就算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都不相信聽月圣尊的宿命不是他安排。
白灼這話也沒毛病。
天道有些不好解釋,“我真的沒有,當初你寧可亂了自己的宿命,不惜以自己的動用血印之術去尋找聽月姐姐的神魂碎片。
也不顧自己魂飛魄散的幫助聽月姐姐修復神魂,再不顧一切地讓聽月姐姐轉世。”
“想來是因為聽月姐姐轉世都是受你的命數所影響,這才不受我的控制。”
白灼表情沒有什么變化,讓天道看不懂白灼到底相信他沒有。
只聽到白灼繼續說道:“我看你很會控制啊,落在我身上的天雷可半點都不含糊,你的聽月姐姐每每晉級,你分布的天雷也從來沒有客氣。”
天道俊臉一紅,他尷尬地說:“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們好,我的天雷不客氣,也是減少你們的孽障之氣。”
“再說了,我也是有分寸的,只會幫助你們鍛體,不會真的傷到你們經脈,甚至是更嚴重。”
“嘴長在你的臉上,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白灼大步流星的朝前,浩辰宮內一切如常,遠處的竹林更是蒼翠。
近處的水池里還養著一些蓮,水中魚兒像是也感覺到了主人歸來,都十分歡快地在這邊游來游去,又像是故意地在引起主人的注意一般。
“白灼,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呢?當初我們可都是得了聽月姐姐的幫助,這才有了今日,若不是你運氣好,早早地出現在聽月姐姐的身邊,我才是聽月姐姐最信任的人。”
天道似乎不滿白灼的這個態度,收起了之前的乖巧可愛迷弟的態度。
“聽月姐姐若是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才不會讓天君鉆了空子,更是不會讓聽月姐姐吃那么多的苦,甚至是差一點就真的徹徹底底的失去她。”
“不裝了?”白灼終于回頭看了一眼天道。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
天道逐漸的不客氣。
“裝什么裝,我不過就是真心想要對聽月姐姐好罷了,我之所以對你客氣,就因為你曾經豁出去一切的想要救回聽月姐姐,你也成功過的救回了聽月姐姐。”
“再說了,若非你當初沒有保護好聽月姐姐,又怎么會給天君星瀾鉆空子的機會?”
“當初聽月姐姐在歸墟受傷,以至于失了心神,我說我照顧姐姐,你非要將聽月姐姐帶在你的身邊,這才讓天君星瀾見到了聽月姐姐。”
天道話里話外都在怪白灼,如果不是白灼的固執,聽月就不會遇到天君星瀾,那就沒有之后的事情了。
“當初的她在歸墟重創,你是什么性子和擅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能養得好她的原身?”白灼其實也很懊惱。
隨著記憶恢復,他已經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當初若不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聽月,也不會給天君星瀾傷害聽月的機會。
雖然現在已經將聽月給找回來,但是過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初發生的事情。
他恨天君星瀾,同樣也恨自己。
天道瞬間沒有了勇氣反駁,畢竟他的性子還真的不適合照顧當初的聽月姐姐。
他雖然有幸成為天道,但是醫術卻是不行。
浩辰宮天空的異樣,同時也引起了其他仙家們的注意。
天君星瀾和天后花扶搖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兩人都決定要是鴻宇圣尊白灼歸來,要么是白灼帶著聽月圣尊一起歸來。
花扶搖更是將自己寢殿的東西砸了個七七八八。
“回來了,她到底還是回來了!”
“都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呢?”
“是想要和我繼續搶奪天后的位置嗎?”
她身邊的侍女嚇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都是些跟在花扶搖身邊多年的心腹,自然知道花扶搖和聽月圣尊之間的恩怨。
當初若不是花扶搖從中作梗,今日的天后也不會是花扶搖。
可即便是做了天后,花扶搖依然和天君的關系微妙,兩人至今都沒有圓房。
大家心知肚明天君心中的人就是聽月圣尊。
現在若是聽月圣尊真的回來了,那么天后的位置必定不保。
他們的地位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天后娘娘息怒啊,只是浩辰宮那邊有些異樣,未必就是聽月圣尊回來了,即便是她回來了,當初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愿意回到天君身邊。”
侍女好心的安慰著。
花扶搖氣得又將桌子給砸了,“本宮當然知道她不肯定回到天君的身邊。”
“可天君呢?這么多年過去,他從未踏入本宮的寢殿,他的心里一直都念著那個賤人,現在那個賤人回來了,他必定會想方設法掏心掏肺的請求那賤人的原諒。”
“那賤人恨天君,同樣也恨我,現在的我貴為天后,她不能將我如何,但是她肯定會利用天君來對付我。”
“還有我身后的狐族,當初若不是狐族支持,她和白灼不會那么輕易的雙雙殞命。”
狐族就是花扶搖的底氣,可若是狐族因此受到牽連,狐族必定會和天族鬧翻,這一樣一來夾在中間的她必定不好過。
直接會被兩族拋棄,天君星瀾再在聽月圣尊的挑撥之下奪了她天后的位置,那么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吃了難么多苦,隱忍了這么年,難道真的要在這么一夕之間什么都沒有嗎?
她不甘心啊!
她也不愿意如此!
天君星瀾是她的,天后之位也是她的。
狐族也必須繼續做她的后盾。
“不行,聽月必須死!”
花扶搖越想越是煩躁,她也不顧自己的形象,直接前往浩辰宮。
天君星瀾已經出現在了浩辰宮,曾經為了看聽月,他經常出現在浩辰宮。
即便是鴻宇圣尊有命不準他再進浩辰宮,不準他再見聽月,他都依然堅持著偷偷摸摸的進浩辰宮去見聽月。
所以他對浩辰宮十分的熟悉,他出現在了浩辰宮門外。
此刻浩辰宮外并沒有人,也沒有阻攔他進入。
他一路暢通的進入浩辰宮,直奔蓮池。
他越是前進心里就越是激動,時隔多年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終于又要見到聽月了。
心里激動,又害怕。
手心都是冷汗。
過去那些年里,他時刻準備著再見聽月,所以準備了許多再見面時說的話。
可,此時此刻,他的腦子一片凌亂,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當他抵達蓮池的時候,并未見到聽月,也沒有看到那熟悉的七彩晶蓮。
他看到的是天道和鴻宇圣尊。
兩人正在爭執著,所以氣氛有些詭異。
不過這對于天君星瀾來說才是最正常的,畢竟當初將白灼擊敗有天道的一份力量,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成功。
今日白灼歸來,天道又在這里,如果兩人打起來,他必定幫助天道。
他們能聯手一次弄死白灼,就能聯手二次弄死白灼。
只要白灼不存在,不但整個天尊都誠服于他,聽月也只屬于他。
殊不知,當初天道和他聯手,不過是表面現象。
天道不是真的要白灼的性命,天道那么做只不過是為了給白灼幫助聽月圣尊弄一場假象。
至始至終,天道都沒有和他勾結,更不會幫他。
“鴻宇圣尊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天族榮耀。”
天君星瀾像是忘記了從前的事情,居然主動開口和白灼說話。
白灼和天道這才齊齊看向了天君星瀾,兩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畢竟他們心中清楚天君星瀾多惡心。
這樣的混蛋,當初趁著聽月在歸墟上了失了神魂,這才得以在單純猶如新生的聽月面前露臉,甚至還騙了聽月的感情。
若不是天君星瀾從中作祟,聽月根本不會遭此橫禍。
白灼面色沉沉的開口道:“本尊記得多年前,本尊曾經下令,不準你踏入浩辰宮半步,不知道是你的記性不行了,還是你覺得你做了天君,就可以不將本尊的話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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