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朝著前方望去,眼底有明顯的嘲諷之色。
“他們這的確是夾著尾巴跑了,但不是逃跑,而是前去搶占先機。”
朝朝雖然不算是了解鳳寧雪,但是也能瞧出鳳寧雪的心思。
鳳寧雪帶著幾個鳳凰族所謂的天才,居然臉鳳彥衡都不顧及就直接前去搶占先機。
看來他們是真的想要爭奪天君之位。
鳳彥衡有些慚愧地笑了笑,“實在是抱歉,讓幾位看笑話了。”
桑無語鳳彥衡勾肩搭背的,打趣道:“你也知道這是笑話啊?”
“雖然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為什么好端端的會修為止步不前,但是你即便是修為止步不前很久了,與你同期的鳳凰族天才們,不也沒有一個的修為追得上你?”
朝朝也說道:“沒錯,我已經在棲梧神宮十年了,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你會被鳳凰族冠以廢物的名號。”
鳳彥衡自己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我如果說不知道你們信嗎?不過我現在的確是修為止步不前了。”
幾人繼續有說有笑,不過他們想雪的移動的速度可并不慢,沒有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追上了鳳凰族鳳寧雪他們幾人。
原本只有幾人的隊伍,一下子擴展到了十幾人。
就見鳳寧雪身上已經多了幾件御寒的披風,且都是增加防御的好東西。
鳳寧雪被十幾人簇擁在中間,遠遠地就能聽到他們的歡聲笑語,可見鳳寧雪又變成了那個受歡迎的美人。
“寧雪多次幾位仙友了,若不是你們,寧雪怕是會被凍死在這里了。”
作為鳳凰族的人,據說自己要被凍死,說出去還真的不怕被笑死。
不過簇擁的那男子們絲毫沒有要笑話她的意思,一個個反倒是更為關心她了。
“寧雪,我們都知道你重傷才剛好,你也是太拼了,居然要為了鳳凰族的榮耀出戰,真是苦了你了。”
“可不就是嘛,你這個的情況本該在家中繼續修養,卻要因為鳳凰族出戰,實在是讓人心疼啊。”
“明明那鳳彥衡才是鳳凰族的少主,卻要讓你們幾個出戰,哎……”
“鳳彥衡只知道到處結交紅顏知己,完全不將鳳凰族的事情放在心上,這樣的人怎么配做鳳凰族的少主。”
“可不就是嘛,我看這種人早點讓位才好,寧雪不光是修煉天才,還能不顧安危的代表鳳凰族出戰實在是難能可貴,這樣的人才應該成為鳳凰族的首領。”
少女似水如歌的聲音順著刺骨的涼風響起,“我竟是不知道鳳凰族的事情什么時候可以輪到你們這些外人做主了?”
“且不說鳳寧雪是不是可以代表鳳凰族出戰,就單單鳳凰族的首領也不是你們幾個說說就可以定下的。”
眾人聽到這聲音頓覺是天籟,可是聽到這番話又刻意的自己被羞辱了。
他們作為鳳寧雪的朋友,難道還不能為鳳寧雪鳴不平了?
一行人齊齊回頭,映入眼簾的自然是朝朝那張盛世美顏,再有就是手握祝融羽的鳳彥衡,以及其身旁的桑無。
見到朝朝真容,所有人都被其的美貌所震驚。
之前眾人還在一味地討好鳳寧雪,現在發現在顏值這方面朝朝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給鳳寧雪這種顏值生還的機會。
“這位仙友這是什么話?”
站在鳳寧雪身邊的紫衣男子眼中驚艷不減,但是面上卻一派清冷。
他是狐族白郁施,也就是白相盛的侄子。
“人話,你難道聽不懂?”朝朝反問。
“也是,畢竟你不是人。”
“你,你居然敢說我不是人,你好大的膽子,本來你一來就用言語攻擊寧雪就是大錯特錯,我在看你年紀小的份上不和你計較,沒有想到你如此的不知禮數居然敢說我不是人,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大概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你模樣不差,衣著也不凡,應該父母也不是一般人,作為仙二代,你全然不將規矩和禮數放在眼中,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既然你的父母沒有好好地教你,今日就由我來教你,到時候將你拎到你父母面前,讓他們好好地感謝我。”
白郁施憤怒的說道,隨后屬于玄仙的威壓立馬就釋放了出來。
因為憤怒,所以他的威壓是十足十的。
修為在他之下的人,一旦被這威壓所傷,輕則傷筋動骨,重者筋脈盡斷。
可見此人長得人模狗樣,卻心狠手辣。
鳳寧雪回頭陰狠一笑,她并不知道白郁施的修為如何,但是只要有人為她教訓朝朝就好。
能讓朝朝吃苦頭,甚至是廢了朝朝的修為自是最好不過,若是能將朝朝弄死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至于鴻宇圣尊夫婦的怒火,以及棲梧神尊的怒火,那可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了。
她可沒讓白郁施出手,是朝朝自己嘴賤得罪了白郁施,要算賬也是找狐族。
這白郁施可是狐族年輕一代之中佼佼者,還有傳言說他可能是未來的狐王。
他那個叔叔白南絮身體一直不好,說不定哪天就死了,白南絮還沒有成親,也沒有子嗣白郁施不就是唯一的狐王人選嗎?
然而白郁施的威壓出去,并未對朝朝造成什么影響。
如不是看到雪地積雪翻滾,一些人都會懷疑白郁施并未施壓了。
有沒有施壓白郁施心里清楚。
他面對朝朝這一行人,他這才發現他居然沒有看明白前面幾人的修為。
那個開口得罪他的少女,他也沒有瞧出修為來。
難道這幾人的修為在他之上?
很明顯這個少女開口就是針對他和鳳寧雪,應該是鳳寧雪認識的人。
他詫異的看向了鳳寧雪,鳳寧雪卻目光躲閃不看他。
“騷包狐貍也配說這樣的話嗎?看來狐族也想要橫插一腳了啊。”
桑無這個時候開口了,他長得好看說話直接,也全然不將白郁施放在眼中,更是不需要去懼怕狐族。
“你,你是阿修羅族人?”白郁施此刻才認出了桑無的身份。
他警惕地盯著桑無和朝朝以及鳳彥衡,心里猜測這一行人不簡單。
“你作為阿修羅族都能來,我們狐族怎么就來不得了?要知道你們阿修羅族從前可是三界六道之外,這次來橫插一腳是想要再次擴展你們阿修羅族的地盤嗎?”
桑無一聲冷笑,“我們阿修羅族從前倒是做到了呢,你們狐族呢?狐族各種陰謀詭計,最終得逞了嗎?害死了那么多人,得到了什么呢?”
明明當初害死那么多人狐族和阿修羅族算是同謀,但是此刻白郁施居然不敢反駁。
“你們阿修羅族呢?最終還不是歸還了版圖。”
咬牙切齒,本來還算是好看的臉瞬間就扭曲了。
“那是我們王上敬重其師父聽月圣尊。”
桑無倒是沒有因為應清歸還了版圖而感到羞恥。
“還不是無能……”
白郁施想要刺激桑無。
朝朝卻再次開口了,她的威壓壓了回去。
“看來你狐族對此很不滿意啊,天族和阿修羅族交好,其實你若是不滿大可向阿修羅族或者天族發動戰爭啊,我們等你。”
她代表天族,桑無代表阿修羅族。
桑無跟著說道:“小仙女,你就是太善良了,不懂得用有色眼鏡去看人,你看他這騷包無能的狗樣子,哪里像是能做主的人?”
“他也就只能在美人面前立威耍帥,不過他雖然是狐族,但是這張臉并不怎么樣。”
話音剛落,他又繼續補充說道:“看美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樣,這樣的貨色也恭維,真的是一言難盡。”
白郁施的確想要反駁,可是看看自己身邊的鳳寧雪,再看看對方身邊的朝朝。
這美人,還真的是天壤之別。
人家身邊的叫美人,他身邊的叫女人。
世上居然有這樣的美人,他只停手聽月圣尊是最美的女子。
沒有想到自己沒有運氣見到聽月圣尊這等美人,倒是先瞧見了這位。
只是還不等到他過多欣賞美色,一股強大威壓壓在了他的頭頂。
這一行人都被威壓所壓。
不過幾息的功夫,幾人都被壓得跪在了地上。
積雪厚重,天寒地凍。
雙膝落地,快速地沒入了積雪之中。
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就連五臟六腑都逃不掉。
幾人第一時間自然是掙扎反抗,可是不管他們如何努力都掙扎不過。
鳳寧雪剛剛才得到一丁點的溫暖,現在又被壓著跪在雪地里,自然恨得牙癢癢。
她有不好在身邊人面前破壞自己美好的形象,所以她打算繼續裝柔弱。
她哭兮兮的開口說:“我知道你恨我,一直都嫉妒我,可我身邊的朋友是無辜的啊,希望你清醒一點,將所有的恨意和不平都算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放過他們吧。”
“他們可都是身份不凡的青年才俊,你這是要挑起幾族的戰爭嗎?”
朝朝:“……”
雖然早知道鳳寧雪開口便是戰場,這么大的帽子扣下來,她有些不分東南西北了。
“戰爭?就因為你們幾顆老鼠屎,也挑得起戰爭?”朝朝柳眉輕動,語氣有明顯的不屑。
“一個聽信讒言就什么都不管不顧想要教訓我們,還開口閉口要帶我父母管教我,我倒是想要問問狐王,什么時候狐族能夠教我做事了。還有臉說要找我父母,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鳳寧雪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不肯說,就看著白郁施出面羞辱她。
白郁施若是有點腦子便知道自己被鳳寧雪給利用了。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你以為你借著他們的威壓壓著我們,就可以真的將我們怎樣了?我告訴你,我叔叔可是狐王,你們若是真的傷了我,我們狐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阿修羅族也是如此。”白郁施不想在鳳寧雪的面前丟臉,到現在似乎都還沒有瞧出來自己被鳳寧雪當槍使了。
“哦,是嗎!”朝朝似笑非笑的上前走了幾步,一抬手就將白郁施腰間的傳音號角給控制了過來。
靈力快速是注入,竟然能直接催動傳音號角。
白郁施錯愕的盯著朝朝,居然能有人這么簡單的使用別人的傳音號角。
傳音號角亮光閃閃,這是他從前驅動傳音號角不會有的。
之前他覺得他們是被少女身邊的兩個男子的威壓所壓制,現在懷疑這威壓就是來自這個少女。
這個少女骨齡不過二十。
他再次用神識去查看少女修為,發現根本看不清楚。
看不出修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的修為比他高,二是對方身上有隱藏修為的法寶。
噗!
威壓強大,他被壓得吐血了。
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有些模糊。
然而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從傳音號角里傳了出來。
“白郁施,你最好是有事,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
白南絮這是一開口就發火了,可見白郁施并不被他所喜。
白郁施正要解釋,卻聽到朝朝開口了:“狐王,你好,我是白月傾!非常抱歉,這個時候打擾狐王。”
剛剛還滿是憤怒的聲音立馬變得溫柔,“白月傾?朝朝?”
君月語和白南絮是故友,稱呼一聲朝朝也是可以的。
“是我。”
朝朝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快要趴在地上的白郁施。
白郁施聽到白南絮突然變了的口吻,一時間更是詫異的看著朝朝。
他不記得狐族有白月傾這一號人物啊。
好像狐王很喜歡這個白月傾啊,難道狐王看中了其他的繼承人?
如果有了別的繼承人,那么就表示他將來做不了新的狐王。
再看朝朝,他居然看不出對方的真身。
“朝朝,白郁施的傳音號角為何會在你的手中啊?你遇到他了,他冒犯你了?”
白南絮剛剛變溫柔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和緊張。
堂堂狐王居然在和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逐漸變口吻,這讓白郁施的心中再次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鳳寧雪,這是鳳寧雪惹來的人,一定知道其的身份吧?
他壓低了聲音問鳳寧雪,“這個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怎么惹上人家的?”
他似乎想起了剛才對方說他聽信讒言的話。
他到底是狐貍,此刻終于后知后覺的懷疑自己被鳳寧雪給利用了,好像還得罪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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