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過后沒幾天,千機營暗衛就從北涼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負責統率千機營的金建德收到消息,匆匆去了皇宮,就在剛剛,他向女帝傳回了秦澤清君側的消息。
而此刻,金風鸞那一對風眸中如徹骨寒冰,無盡的殺意迸射而出。
一雙白皙玉手,此刻已經攥緊,尖銳的指甲掐入掌心,似乎都要戳破皮膚。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他竟真的剿滅了所有胡馬!他竟....竟真的做到了!!”
“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金風鸞怒吼著。
金建德低著頭,沉聲道:“不知
話音剛落,金風鸞將桌案上的一份奏折朝著金建德臉上扔去,他并沒有躲避。
“啪”的一聲。
奏折重重打在了金建德臉上,那俊俏的臉上旋即出現一道紅印。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朕要你們有什么用!”
“北庫草原多少胡馬兵?少說也有幾十萬吧!啊?有吧?!”
“他怎么就殺了那么多胡馬兵?他有百萬大軍?
還是赤焰軍的鬼魂來了,幫他殺了那么多胡馬兵?”
金建德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沒有,就目前看來,他現在只有十幾萬大軍
“或許之前更多,可能在北庫草原上和胡馬作戰死了幾十萬人
金風鸞怒極反笑。“可能?又是可能?!”
“帶著八百親兵去了北涼,匪寇沒殺了他,黃龍聯合胡馬沒殺了他,幾十萬胡馬兵也沒殺了他,現在還讓他有了十幾萬大軍,還要來京師清君側,哈哈
聽到這有些癲狂的笑聲,金建德臉色愈發難看,他冷聲道:
“陛下!黃天虎辦事不利,就是一個蠢貨,那五萬盤龍軍死在草原上倒也無可厚非,只是秦澤卻以此圖謀不軌,說什么清君側,真是無恥至極!”
“陛下!交給我!我殺他易如反掌!”
話音落下,金風鸞眉頭緊皺,咬牙道:
“秦澤剿滅了北庫草原所有胡馬,立下這不世之功,如今怎能隨意動他?若是殺了他,豈不是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朕堂而皇之殺功臣?”
“他在北涼做下這些事,已收盡民心,若是貿然殺了他,北涼的人難道不反?別的人又會怎么看?”
“哼!只是黃龍這蠢貨,交給他的事沒有一件做成,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現在秦澤借著要殺他的名頭入京,如此看來,他定然有了充足的底氣,你說他只有十幾萬大軍,那絕無可能!”
“他若是只有十幾萬大軍,怎敢來京師清君側?哼,他的背后.....”
金風鸞雙眼微瞇,眼中盡是寒芒。
金建德眉頭緊鎖:“陛下,據千機營探查到的情報來看,他現在確實只有十幾萬大軍,難道說他要在來京途中,沿路引導百姓起義?”
金風鸞摸了摸下巴,沉默半晌后她沉聲道:
“絕不能讓他來京,一旦出了北涼,他便能大作文章了!”
“到了那時,事態就復雜了....”
說到這,金風鸞冷笑一聲道:“秦澤將黃龍推作眾矢之的,想借他的名義來京,豈能讓他如愿?”
“這黃龍,本就是朕要殺的人!”
“他不是要清君側嗎?正好!朕倒不用那么麻煩了,直接將黃龍殺了便是!”
“殺了黃龍,我看他還有什么名義清君側,若他還執意要進京,那就是擺在明面上的造反!”
“名不正言不順,沒有民心,我看他如何造反!”
金建德點頭道:“陛下高見!”
“北涼的消息是千機營以最快速度送過來的,黃龍目前還不知道那邊的消息,約莫還有幾天才能傳入京師,那這幾日.....便對黃龍下手?”
金風鸞微微頷首,寒聲道:
“不錯!派兵包圍將軍府,將黃龍一家滿門抄斬
金建德臉色深沉,恭聲道:“陛下,黃龍的幾個兒子身邊,早已安插好了眼線,那就要同時動手了
“不錯!這次正好有這個由頭,殺的話那就要全部誅殺,一個不留!”金風鸞毫不遲疑道。
“是,陛下,只是這次事發突然,現在送去誅殺令殺他那幾個兒子,只怕需要一點時間,尤其是那身在東海的黃天威,離京師甚遠,誅殺令送過去,需要不少時間
金風鸞冷笑一聲:“無妨,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邊被安插了眼線,誅殺令送到立刻動手,他逃不了
說到這,金風鸞搖頭嘆息一聲:“胡馬被滅,秦澤卻生出叛亂之心,那西京...也亂起來了
“今年為何如此不順!”
此言一出,金建德抬眼看去,見金風鸞一張精致面容上滿是愁緒,這讓他輕咬唇角,雙手握拳,隨即,他沉聲道:
“陛下無需擔心,微臣自會為陛下分憂!”
“要殺秦澤,并不難,微臣可以去做!”
金風鸞眉頭一挑,“你想怎么殺他?這個時候....可不好動手啊
金建德沉聲道:
“陛下,馬上全天下都會知道黃龍意圖在北庫草原殺秦澤,黃龍與秦澤二人不共戴天,何不借此將計就計?來個借刀殺人?”
“黃龍該抄家抄家,該殺的殺,我再讓千機營冒充黃龍黨羽前去暗殺秦澤,事后只當他們為黃龍報仇便是
“他們都是死士,武藝高強,精通各種暗殺手段,拿來對付秦澤再合適不過了!”
一番話說完,金風鸞眼眸閃動。
“嗯...不錯,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借黃龍黨羽之手殺秦澤,若是成功殺了他,剛好一舉兩得
“建德,你這個計策好啊!”
得到金風鸞的夸張,金建德嘴角微抿,偷偷看著她的眼神愈發火熱。
“為陛下分憂,是微臣應盡之事金建德恭聲道。
這時,卻又聽金風鸞道:“還有那西京之事難以解決
“你也知道昨日傳來的消息了,圖元國已經派兵去了西京邊境,他們的使臣送來了最后的信函,讓西京自立,不然就直接派兵進入西京,幫西京自立
“若是我們同意讓西京自立,他們就會退兵,不再干涉西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