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櫻最討厭這種遇事就哭哭啼啼的人。
她冷著臉懟了她一句:“哭能解決問題嗎?”
劉美嬌被宋落櫻身上的氣勢嚇得立馬將眼淚逼回去:“那,那怎么辦?”
不等宋落櫻開口,霍斯霄便說道:“我跑的快,把人給我。”
救人如救火,劉美嬌哪敢耽擱,她立馬把人交給霍斯霄。
霍斯霄取下背簍遞給宋落櫻,抱起人就跑。
劉美嬌拔腿追上去。
她跑的快,腳下踩到石頭,不小心摔一跤。
她仿佛不知道疼一樣,爬起來又繼續跑。
霍斯霄的速度是真的快,剛好在十分鐘之內趕到。
醫生看傷口,得知是被蛇咬了,迅速給狗子打注射抗蛇毒血清。
看到狗子的臉色有好轉,劉美嬌一臉感激地看著霍斯霄:“霍團長,謝謝你!”
以前她什么都想跟宋落櫻比。
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范志偉雖然是二婚,但人家工資高,對她也好,她沒理由作妖。
霍斯霄一臉古怪地看著劉美嬌:“……”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竟然會說謝謝!
……
回到家,宋落櫻捧著手里的人參傻笑。
霍斯霄從醫院回來,她依舊保持同一個動作。
他走過去坐在宋落櫻旁邊,笑著問:“這么開心?”
宋落櫻放下人參,摟著霍斯霄的脖子,用力狠狠親他一下:“開心,我們家老人多,做些藥丸給他們增強抵抗力,希望他們一百二,還能健健康康的。”
霍斯霄撩開宋落櫻額前的劉海,深邃的眸子倒映著她開心的笑臉。
宋落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調皮一笑:“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吃掉你!”
霍斯霄心里一片火熱,抓住宋落櫻的手:“師父說三個月就能同房。”
他是真的想了。
宋落櫻垂眸看著微微凸起的肚子,狠心拒絕:“不行。”
霍斯霄:“……”
……
師長辦公室。
霍斯霄筆直地站在師長對面,匯報著情況:“喬氏販賣的十個孩子找回七個,還有三個沒有下落。”
師長揉揉眉間:“找回的那七個,都領回去了嗎?”
霍斯霄:“有些領回去了,還有兩個,沒人領。”
師長:“多派幾個人繼續找,那些孩子不能落到東瀛人手里。”
霍斯霄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匯報完情況,霍斯霄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王振滿身是血跑過來:“團長,團長,韓志遠執行任務時身中三槍,人現在在軍醫院,涂老不在,嫂子也不在,醫生,醫生說,說讓我們準備后事。”
霍斯霄臉色大變,拔腿就往家屬院跑。
“飛虎,飛虎,帶我去找落落。”
今天早上聽落落說要去義診,但他不知道在哪個村。
飛虎能聞著氣味找到宋落櫻。
這個時候找它,是最正確的。
飛虎聽到聲音,迅速跑出院子:“汪汪汪……”
跟我來。
飛虎速度快,霍斯霄騎單車都沒追上它。
……
“宋醫生,我肚子經常痛。”
宋落櫻按了下女人的肚子:“來月事的時候痛,還是平時也痛?”
女人一臉憂愁:“平時也痛,宋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
宋落櫻沒有立即下結論,而是給她認真把脈。
一會后,她才說道:“肚子里長了個東西,要動手術。”
“啊——”女人一臉驚恐:“在肚子上劃一刀,人還能活嗎?”
宋落櫻拍了拍女人的手,給予她一點力量:“不用擔心,動手術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放著不管,里面的東西會越長越大,到那時,危險指數更大。”
女人雙腳打顫:“那,那種手術,要,要多少錢!”
宋落櫻看著女人破爛的衣服,想到上輩子的醫保,如果這個年代的人也有醫保,幸福指數是不是會更有保障一些。
“四五十塊左右。”
“嘶——”女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錢,她男人肯定舍不得拿出來:“有,有沒有便宜點的?”
宋落櫻拿筆給女人開了張方子:“這個藥方能緩解你的疼痛,一個月后,你再去軍醫院找我,看能不能給你申請優惠政策。”
女人一聽,激動地就要給宋落櫻下跪。
宋落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現在是新社會,不興這一套,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對你對我都不好。”
女人抹去臉上的淚,一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激動。”
宋落櫻沒責怪女人的意思:“下次注意點就行,你拿這個藥方去軍醫院拿藥,不用花多少錢。”
女人還沒接話,一個六十多的老太太突然沖上來,對著宋落櫻火力開炮:“你們都是一群黑心肝的醫生,騙我們去醫院買藥,哼,我們又不是傻子,才不去呢!”
說完,便搶走女人手里的藥方子,三兩下撕碎,往空中一扔,紙宵飛的到處都是。
女人看著碎成渣渣的紙宵,急哭了:“娘,你怎么能撕藥方?”
老太太冷著臉,囂張說道:“我是長輩,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能奈我何?”
女人不敢對老太太怎樣,她蹲在地上,一片片去撿紙宵:“嗚嗚嗚,嗚嗚嗚,我的藥方,嗚嗚嗚……”
老太太被她哭煩了,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家里又沒死人,你哭喪啊!要哭回你娘家哭去!”
后面的男同志看不下去了:“你這個老太太心咋這么毒啊!怎么說,人家也是你兒媳婦,你咋能這樣?”
老太太雙手叉腰,瞪著一雙吊梢眼:“關你屁事!”
男同志氣的臉都綠了:“你,你不知好歹!”
老太太剛要開罵,就被宋落櫻擋回去:“看病排隊,不看病,別在這里耽誤我時間,再擾亂秩序,我報案讓公安來解決。”
老太太一聽宋落櫻要報公安,氣勢弱了一截:“走就走!”
女人看到惡婆婆走了,又跑去找宋落櫻:“宋醫生,能,能再寫一張藥方嗎?”
宋落櫻低頭寫了張藥方給女人:“藏好。”
女人將藥方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胸口的內袋里。
她一百八十度鞠躬道謝:“謝謝,謝謝宋醫生。”
送走女人,下一個是一位男同志。
“宋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宋落櫻抬頭一看,哦,原來是熟人。
男同志就是腎虛那位。
這種事,他不好意思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只好湊近宋落櫻,壓低聲音把這段時間的情況說一下:“涂醫生給我開的那些藥,吃了效果很好。
但這幾天又有些不得勁,那,那東西是軟的,我是不太想那個事,家里有媳婦,由不得我。”
男同志說這話的時候,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都說媳婦孩子熱炕頭,他卻沒覺得這些有什么好,只感到恐懼。
他覺得女人就是吸陽氣的白骨精。
宋落櫻覺得他這個情況有點嚴重,他媳婦不配合,就算治好,還是會復發。
“這里人多,不宜說太多,我師父明天上班,你明天去醫院找他,順便把你媳婦也帶上。”
男人有些為難:“啊,我媳婦也要去啊,她肯定不愿意。”
女人不配合,男人吃太多藥也沒用,宋落櫻嚴肅說道:“不怕陽氣耗盡,你可以不來。”
男人前腳剛走,霍斯霄后腳就來了,他看到只有宋落櫻在,一顆心瞬間提起來:“落落,師父沒跟你在一起嗎?”
宋落櫻見霍斯霄滿身是汗,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家里出事了:“師父不跟我一個村,找師父有啥事?”
這一刻,霍斯霄心里涌出無盡的害怕,師父不在,還要繼續找,這來來回回要花不少時間,老韓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老韓執行任務身中好幾槍,現在人在軍醫院,醫生讓我們準備后事。”
宋落櫻臉色一變,倏地站起身,對排在后面的人說道:“不好意思,有位軍人同志命在旦夕,我現在要去給他看看,剩下的病人,我明天再看。”
眾人非常理解她的決定。
“宋醫生,你快去,別管我們。”
“宋醫生,我們等你!”
“……”
宋落櫻收好醫藥箱:“走——”
霍斯霄一愣:“不去找師父嗎?”
宋落櫻搖頭:“來不及了,師父義診的村子離這里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來來回回要兩個小時,我們可以等,韓志遠能等嗎?”
這話一落,霍斯霄臉色頓時不好了:“難道老韓真的沒有希望了!”
霍斯霄不知道宋落櫻醫術已經超過涂老。
他以為涂老不在,韓志遠就沒得救了。
宋落櫻瞥了下霍斯霄:“快走吧,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霍斯霄咬牙騎上車,就算去另一個村找師父,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去醫院見老韓最后一面。
想到這,霍斯霄眼眶又紅了,他跟老韓從小玩到大,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他一直以為兩人會這樣到老,哪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肚子里的寶寶大概知道宋落櫻有事要忙,也不鬧騰。
到了醫院,宋落櫻看完韓志遠的傷,立馬讓人準備手術。
“宋醫生,子彈所在的位置很危險,涂老來了,都不一定能把病人從死神手里搶過來,你一個初學者,竟敢給病人取子彈,誰給你的勇氣?”
【又是兩章放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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