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果不是她那次失誤了,就不會有姜書蘭懷孕。
更不會有后來的無奈之下,姜書蘭被沈永德要挾成婚。
潘潔想當初自以為算計得周密,卻全然不知,就在這計劃進行的過程中,還有一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參與了進來。
卓然。
他與村里很多人一樣,暗戀姜書蘭已久,偶然撞破了沈永德那晚的詭計,便趁沈永德爛醉之際,將姜書蘭帶走。
本是救人,卻不想猛然意識到自己暗戀已久的人近在咫尺,毫無反抗之力。
他就動了歪心思。
也正是因為這個攪屎棍,將沈永德和潘潔這兩個人的計劃全部打亂,造成了烏龍。
眼見著天色漸晚,姜書蘭趕忙起身。
“劉大姐,張大姐,天色太晚,我們改天再聊。”
鄰居們紛紛揮手與她告別,目送她離開。
回到家,吃完飯后,姜老爺子如往常一般,迫不及待地進入空間實驗室。
沒想到沈梨早已等候在里面。
姜老爺子笑容驚愕中帶著心虛:“小梨啊,你今天晚上怎么有空來實驗室?”
沈梨也笑著,眼神卻透徹銳利:“當然是來監督您啊,您這幾天的空間使用時間持續攀升。”
沈梨邊說邊調出半透明空間面板,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姜老爺子這些天進出空間的時間以及工作時間,甚至還拉了個對比柱狀圖。
沈梨一臉擔憂地望著姜老爺子:“外公,再這樣下去,我覺得很有必要像對曹老那樣,送您去療養院強制休息了。”
姜老爺子仿佛立刻就聞到了醫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在醫院住那么長時間,他對這味道可以說深惡痛絕,絕不想再聞。
只見姜老爺子面色一轉,鄭重其事,痛心疾首:“我寶貝孫女一心為了我身體,我怎么能這么不知好歹呢?”
他拍拍胸脯:“梨梨放心,你外公我從此開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嚴格控制時間,絕不過度沉迷!”
沈梨:……
那眼神堅定得像是剛要入黨,語氣鏗鏘得像在發表什么鄭重宣言。
為了不去醫院,外公也是挺拼的。
沈梨失笑:“好,那您可要說到做到。”
在沈梨的監督下,當晚,姜老爺子果然早早便回去休息了。
只是沒想到,姜老爺子剛換好睡衣準備躺下,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嘈雜的說話聲。
緊接著,一串沉悶地敲門聲傳來。
章虎為難地邊敲邊問:“姜老爺子,姜阿姨,你們睡了嗎,方便開下門嗎?”
躺到一半的姜老爺子當場來了個仰臥起坐,又重新起身。
樓道里,姜書蘭也恰好拉開門,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爸,您先別急,我去看看。”
姜書蘭披上衣服,開燈下樓。
不想剛一拉開樓下大門,一個女人瘋了一般揮舞著拳頭闖進來。
一見到姜書蘭,抬起一巴掌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對方邊動手還邊扯著嗓子:“姜書蘭!肯定是你做的,是你故意報復!快把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姜書蘭眼睛微瞇,迅速后退一步。
借著屋里的燈光,她這才看清這個頭發蓬亂、睡衣亂七八糟穿在身上,腳上一只拖鞋一只布鞋,形容瘋癲的女人,竟然是潘潔。
潘潔一巴掌打空,正要再打,卻被后面的人攔住。
章虎滿頭是汗:“這位同志,請你冷靜一點,我能允許你進來只是同意你將事情問清楚。”
“你如果再這樣胡鬧,我們也要對你不客氣了!”
章虎邊說,邊勉強制住潘潔那八爪魚一樣胡亂揮舞的四肢。
姜書蘭皺眉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虎無奈道:“這位女同志突然跑過來,說女兒丟了,還篤定說是被您給藏起來了,非要進來看看。”
“我們本是攔著的,奈何她直直地往咱們軍區大院里闖,一邊闖還一邊大喊。”
章虎一臉為難:“畢竟已經是深夜了,我們也是怕她在門口大喊大叫,影響其他人休息,這才允許她過來問問。”
潘潔猛然瞪大那雙滿是血絲的眼。
手腳動不了,她如暴走的野獸,陡然拔高音量。
她聲音尖利地嘶吼:“姜書蘭!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就是記恨我當年對你女兒……”
還好她雖然失控,卻沒完全失去理智,話說到一半,陡然轉了方向。
“你如果真想為了當年的事情報復我,大可以沖我來,把我女兒藏起來是什么意思?!”
說著,她猛然發力,驟然掙脫章虎的桎梏,張牙舞爪地撲向姜書蘭。
潘潔撕心裂肺地喊:“如果我女兒出了什么事,我讓你償……”
“命”字出口的瞬間,伴隨著一道極其響亮的巴掌聲。
“啪——”的一聲。
這一巴掌力氣不小,潘潔毫無防備,被狠狠摜倒在地。
被打中的半邊臉,肉眼可見地迅速發紅鼓脹起來。
姜書蘭冷冷地睥睨著她,不帶一絲感情。
“你女兒去了哪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敢繼續無理取鬧下去,我保證你接下來半個月都會在看守所里,哪都去不了。”
潘潔半邊臉都是麻的,腦子也被這一巴掌震得一片空白。
她直捂著臉,愣愣地仰首望著姜書蘭。
頭腦終于清晰些,潘潔緩緩意識到。
如果她真的被送去派出所關押,那就真的沒辦法找女兒了。
好半晌,潘潔猛地委頓下去,“嗷”的一聲悲喊,大哭出聲。
姜書蘭嫌棄的嘴角抽了抽:“哭得像死了閨女似的,嗷的一嗓子嚇唬誰呢。”
她心疼地看了看自己干干凈凈的地板,嫌棄地用腳尖將潘潔往外推了推。
“外邊哭去,別弄臟了我家。”
章虎也看傻了眼。
他完全沒想到姜書蘭平時看上去這么溫柔好說話的一個人,處理起事情這么干脆利落,毫不手軟。
他敬佩地看了姜書蘭一眼,默不作聲地將地上的人往門外拖。
潘潔嚎得更大聲了,潑婦一般拍著大腿:“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年輕的時候被你搶男人,男人死了一點好處撈不到,還全是倒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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