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做慣了呼風喚雨,前呼后擁的大老板,戰逸軒下意識便是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
以為自己還有特權,梗著脖子就往里闖。
誰知下一秒,崗亭里猛然竄出兩個士兵。
二話不說將他雙手反剪,摁著他的后頸,如摁胡亂撲騰的豬。
只是戰逸軒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始撲騰,就被直接拖走扔了出去。
他剛爬起來,就見哨兵雙手握槍,做出防御姿態。
“站住!不要靠近!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
戰逸軒剛剛被摁住時肩膀扭了一下,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被這么一警告,他倒真有些慫了,沒再硬闖。
轉頭找去了戰景淮所在的軍營。
“戰景淮呢,把戰景淮叫出來!我倒要問問他為什么要搶我老婆!”
兩個哨兵聽完皺了皺眉,動作卻不變,盯著他警告。
“一次警告,這位同志,請你不要在校門口喧嘩!”
戰逸軒不管不顧,像只憤怒的老大鵝:
“讓我住嘴?行啊,你把戰景淮給我叫出來啊,怎么,他敢搶還不敢出來了?”
“第二次警告!”
戰逸軒依舊囂張。
哨兵神色凝重,蓄勢待發:“第三次警告!”
就在兩個哨兵即將沖上去將人強制住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清冷壓人的聲音。
“等等。”
一道身影自軍營內穩步走出,一身綠色軍裝常服一絲不茍,格外規整。
軍裝帽檐下,面容冷漠而疏離,威嚴沉穩中又透著幾分克制的威壓。
戰逸軒見了,都忍不住噤了聲。
下一秒,他猛然回過神,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當即氣勢洶洶的捏著拳頭上前。
“戰景淮,你終于敢出來了?”
戰景淮在門內,已經聽到了戰逸軒的話。
此刻臉色一冷再冷,男人借著身高差冷冷地向下一瞥:
“沒大沒小,戰逸軒,你連小叔都不叫了?”
“去你的小叔!”戰逸軒咬著牙:“你搶了我的老婆,你都不心虛嗎!”
“戰逸軒。”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她和你,從來沒有任何關系。”
更別說搶不搶了,他家小夫人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戰逸軒。
戰逸軒被這氣勢壓得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腦袋這才清楚些。
看戰景淮的樣子,似乎并沒有上一世的記憶。
難道重生的人只有他和沈梨?
如果是這樣,那么就是他理虧了。
戰逸軒換了口氣,死死捏著拳頭,強壓著怒火。
“好,那我求你好不好?求你把沈梨還給我。”
說是求,他卻絲毫沒有任何謙卑的意思。
反倒一副早已掌握他人未來的高傲模樣,嘲弄地笑了笑。
“反正你也會早死,就算現在霸占著她,也只是白白浪費她的時間罷了。”
“只有我能陪沈梨一輩子,你如果真的為她好,就不該耽誤她,不然……”
他走近一步,挑釁地直直望著戰景淮的雙眼。
“等你死了,我也會想方設法娶了沈梨的。”
戰景淮與其森寒之極,卻極其篤定。
“她不會嫁給你。”
“是嗎?”
戰逸軒自信一笑:“我覺得會。”
“你大概不知道吧,她所以那么恨我,只是因為上輩子……之前的誤會。”
“只要我把誤會解開,她肯定會回到我身邊,我們之前是很相愛的。”
能在一起維持婚姻那么多年,怎么不算愛呢?
上輩子?
戰景淮捕捉到關鍵信息,瞇了瞇眼。
有時人在不經意間說出的,才最可能是實話。
看來他是重生了。
戰景淮撩起嘴角,嘲諷一笑。
戰逸軒吃不準他的態度,反倒有些慌:“你……你笑什么?”
“重生。”
戰景淮冷漠而又清晰地吐出這兩個字。
“你當我不知道?”
戰逸軒渾身猛地一震,雙目不可置信的瞪大。
“你……你怎么會知道重生?”
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還沒那么前衛,重生這種事情,一般人怎么會輕易想得到?
戰景淮并沒有回答他,只冷冷瞥他一眼。
他徑直開口,將上一世雪山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戰景淮看他,如看一粒不起眼的塵埃。
“就憑這個,你不可能有機會。”
“沈梨,從未愛過你。”
兩句話簡簡單單,卻如有萬鈞。
仿佛兩道天雷直接劈下來,砸得戰逸軒徹底怔住。
他守著最后那絲自信,嘴硬:“不可能,我不信……”
沈梨上一世竟然是被他和沈安柔間接害死的?
那沈梨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盡管他不愿相信,可如果真是這樣,沈梨定然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這一世重生時,沈梨在河里看他的眼神會是那么怨毒。
戰逸軒痛苦地抓著頭發。
“怎么會這樣,是我害死了她??”
是他親手切斷了他和沈梨所有的未來。
就算戰景淮將沈梨讓出來,沈梨也不會再愛他了。
戰逸軒徹底崩潰,踉蹌著后退兩步,轉身,晃晃悠悠地離開。
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識到——
這一世已經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了。
沈安柔她們死了。
他的生意也黃了。
沈梨不再愛他。
“一切都變了。”
這是個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時空。
戰逸軒身在其中,感覺一陣恐慌。
“他們上輩子死了都要埋在一起,也難怪這輩子會結婚。”
等等。
戰逸軒突然意識到什么。
上輩子是陸池親手將戰景淮和沈梨埋在了一起。
所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害他?
正想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剛好從他身邊開過。
駕駛位的陸池看見是他,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猛然停住。
降下車窗,陸池打量了一下戰逸軒臊眉搭眼、仿佛世界崩塌的模樣。
他又看了看軍營門口戰景淮的身影,“嘿”的一聲笑了,開門下車。
“哎呦喂,這不是戰逸軒大老板嗎,怎么了,上門找茬被你小叔修理了?”
他們這些和戰景淮關系好的,誰不知道戰逸軒都干過什么好事。
此刻看見落水狗,不打白不打啊!
戰逸軒猛然抬頭,滿眼恨意地瞪著他。
“陸池,我正要找你算賬了!”
陸池懵了一下:“找我算賬?”
話音剛落,就見戰逸軒一下子撞了過來,同時抬手作勢要打他。
陸池咋舌:“嘖,我們有紀律的,不能動手。”
剛說完,陸池的肌肉記憶便令他精準的止住對方動作。
他隨便一個頂膝,正中對方小腹,攤攤手:“這是你自己找打,可不是我蓄意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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